和不解。 喵呜? 味道好像又不大一样了? 潘垚几步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稻草人在手中。 她仔细的看了两眼,心中叹息。 子女血脉来自父母,这猫鬼冲的是谁,替身稻草又是谁做下的,江雪桃替的又是谁,想着望气术下见到的一幕,潘垚心里有了猜测。 这是江雪桃的妈妈,又舍了江雪桃一次。 潘垚将稻草人捏紧,见猫鬼还要探头嗅向江雪桃,高声喝道。 “大猫,别瞅了,你就是找错人了。” …… 找错人了? 它被骗了? 猫鬼凄厉地一叫,鼻尖快速翕动,闻到令它不快的鸡血之味,身形一转,猛地朝楼下扑去。 瞬间,女人尖叫的声音响起。 …… 李燕芳被动静闹得睡不踏实,渐渐转醒。 瞧见床铺上,江雪桃抱着膝盖,默默地掉眼泪,窗户外头,潘垚站在天台上,手中抓着一根棍棒,另一只手还拿着什么东西,楼下,有杜芙彦尖锐的哭叫声传来,还有常博文压低了声音的呵斥。 陆陆续续的,这一片有电灯亮起,大家伙儿裹了件袄子,披头散发,开了窗户,睡眼惺忪地朝常家这边看过来。 “怎么了?” “听声音好像是常博文和他媳妇。” “……这是打架了?” “不能吧,夫妻俩感情还挺好的。” “……” 断断续续的,有窃窃私语传来。 大冷的天,大家瞧了瞧热闹,倒是不愿意上门多劝,只当是夫妻俩在吵架。 两公婆吵架,最忌讳别人劝了,越劝越得劲儿,回头他们和好了,不定还说你多事呢。 大家伙隔着空喊道,“这大夜里的,别闹了,明儿还要上班呢。” 这话一出,好几个附和。 “是啊是啊,还要上班呢。” 潘垚:……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上班都是社畜心里的痛。 李燕芳心中一个惊跳。 这是……出事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哎哟,我这头怎么这么昏?” 起得有些猛,李燕芳的头晕眩了下,潘垚听到动静,回过神来,几步走了进来,指尖氤氲一道灵炁。 灵炁落入李燕芳的脑袋,瞬间,她晕眩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我这是怎么了?” 潘垚左右看了下,端起茶水闻了闻,眉头一皱,“这茶汤里加东西了。” 李燕芳大惊,一下就想起了今晚沾枕就睡的自己,这情况不太对! 不好! 下意识的,李燕芳的手就朝裤腰带那处摸去。 潘垚:…… 出门在外的,老太太藏钱的地方都一样吗? 这裤腰带上保准有个暗袋! “天杀的,我送她闺女来G市,她杜芙彦竟然药了我?” “这真是比黑店还要黑店!白瞎我瞧着她大肚子,今晚还给她煮了饭,炖了大公鸡,真是一腔好心喂了狗了……” “呸呸,喂狗还会冲我汪汪摇尾巴呢。”李燕芳气得不行,低声咒骂。 出门在外,她缝了几张大团结在裤腰那儿。 只是手一摸,李燕芳就知道她的大团结没有少,才松一口气,想起另外藏钱的地方,转眼的,李燕芳就弯下腰,又要去捣腾自己的鞋子。 潘垚:…… 好了,她知道了,鞋底还藏了钱了。 “宝珠奶奶,宝珠奶奶……”潘垚轻声,“放心,你钱没有丢。” 这一趟来G市,宝珠奶奶就没有破财的征兆,是雪桃姐姐不妥啊! 潘垚将视线看向江雪桃,眼里泛上同情。 唉,又是个亲缘浅薄的。 李燕芳也回过神来。 杜芙彦和常博文一瞧,那日子就过得还不错。今晚她都听说了,常博文大小还是个官,这夫妻俩,图啥也不能图她个老太太裤兜兜里的几张大团结啊。 视线一转,李燕芳的目光落在床铺上抱腿伤心的江雪桃身上,心惊肉跳。 那么,他们图的……是雪桃? “哎哟哟。”李燕芳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那可不是别人,是亲妈啊! 潘垚将手心摊开,露出那红线扎的小人,“他们家惹了猫鬼,这是替身的稻草人。” “原先里头藏了雪桃妈妈的发、指甲、指尖血,再加上雪桃姐姐是她的亲女,血脉传承于她,这样一来,它便能哄骗过这猫鬼。” 李燕芳惊得不行。 原来,还不是想让雪桃来做伺候人的小保姆吗?人心竟然能更坏……雪桃,雪桃是她的亲闺女啊! “桃儿不怕,婶婆在这呢。”李燕芳一下就将江雪桃抱住了。 “婶婆——”江雪桃绷不住了,声音里都是哭腔。 李燕芳这个怀抱暖暖的,肉肉的,这一趟来G市,她一个老太太是真的累。就算有潘垚渡的那些灵炁,到了常家,松懈下来,她也浑身是疼。睡觉前,她贴了好些狗皮膏药,这会儿,身上也是浓郁的膏药味儿。 就是这样,在这暖暖的怀抱里,嗅着狗皮膏药的味道,江雪桃一颗惶惶又怨恨的心,静静平静了下来。 “……我听到了,他们想拿我替她,替她肚子里的孩子……常叔叔说,我是她的女儿,是她用血肉将我养出,我不会怨恨,也不能怨恨……” “可是婶婆,我自私,我心里好恨。” 当初走了便走了,何必如今又来招惹她? 如果不来这一趟G市,她还能骗着自己,妈妈也是爱着她的,只是,妈妈有自己的人生要过。 就像书上写的那样,每个人是独立的,有权利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有自己的喜恶。 六里镇偏僻,G市繁华,妈妈没有错,她只是想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江雪桃脸上簌簌的掉着泪。 李燕芳不住的安慰,“别听他们俩王八蛋的,咱们桃儿没有自私。” “就是,哪里自私了?这一点都不自私!”潘垚超级大声地附和。 要不是这稻草人做不了证据,她都想报公安,将这两法制咖送进去! “啪叽!”只听一个东西从外头抛了上来,丢在了天台上。 声音不大,但潘垚几人都注意到了。 “什么东西?”李燕芳好奇。 “他们又要做什么妖?这是丢了什么东西上来?” 三人探头一看,只见天台的水泥地上,一截长条的东西搁着。 借着月光和阁楼昏黄的灯光,三人看清了那截长条状是什么,竟然是一截鸡头。 血糊糊的,死不瞑目的鸡头。 李燕芳哇哇两声便喊了起来。 “夭寿哦,他们这是有病吧,大半夜的扔鸡头吓人。” 潘垚若有所思:“雄鸡一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