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见过凤凰,刻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家里那尾羽艳丽,英勇神武的大公鸡模样。 心有所思,手有所感。 这凤凰,确实有大公鸡的影子。 “胡说什么,明明就是凤凰。”潘垚嘴硬。 “嘿,还和老仙儿我辩驳,老仙儿我年老,眼睛可不瞎,你瞧瞧这尾巴,是不是大公鸡的尾巴?” “不是。”潘垚坚决不认。 两人就这仙人骑凤的玉像,祂骑的到底是大公鸡还是凤凰,开始了斗嘴。 这时,一阵自行车铃铛的声音朝这边过来了,铃铛按得快,显得有些急。 潘垚和于大仙停了斗嘴,视线一转,齐齐地朝小庙外头的小路看去。 来人是芭蕉村的大队长陈头头,他后头还跟着另一辆的自行车。 潘垚一瞧,嘿,是炸炒米呢。 “没错没错,我要找的就是这个小姑娘。” 孙永传看到潘垚,眼睛顿时一亮,好像瞬间门迸出了希望之光。 他翻身下了车,一把就拉起陈头头的手,用力的晃了晃。 “好同志!好同志!真是为人民服务了!” “多谢多谢。” 陈头头爽朗一笑,“客气了。” 见孙永传面上有着急之色,陈头头拉过于大仙,小声道。 “这位同志姓孙,刚才一进咱们村,就找人打听,说是要找前几天在九龙镇卖鱼的一位同志,倒不是要寻卖鱼的,主要是想找他带的女娃娃。” “问是什么事,他又一脸的为难,好一会儿,才小声的说是要看事。” “这不,我正好在附近,一听就知道,他要找的是潘垚,我就把人给带过来了。” 陈头头怕于大仙板脸生气,毕竟,这大年初一都爱躲懒,有事儿上门,是有点不妥,他连忙劝道。 “肯定是有事,说不定还是大事,不然人家也不爱初一就登门,你可不准给人甩脸色啊。” “再说了,来者都是客,初一一生气,你全年都生气!” 于大仙睨了陈头头一眼。 啧,这陈头头,真是小瞧他老仙儿的胸怀了。 真是恨今儿是初一,不然,他保准用力的给他陈头头撅回去! 他老仙儿,是有大胸襟的人! “知道知道,您忙您的事儿去吧,这儿有我和盘盘招呼着。” 于大仙赶陈头头。 “那我走了。”陈头头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转头。 到底是啥事啊,他也稀罕知道嘞。 不过,到底是初一,陈头头心中有忌讳,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罢罢,他还是等明儿再来,到时拎上一瓶地瓜烧,一盅酒,一叠烤花生,慢慢地听老仙儿说乡土故事。 …… 另一边,潘垚一瞧孙永传,见他命宫重新清明,想来,那血光之灾已经破去了。 “伯伯新年好。 “好好,阿妹你也新年好。” “哦,对了!”孙永传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连忙低头,接着,他从袄子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包。 “这个给阿妹拿着。”瞅着,那红包就要往潘垚的衣兜里塞去。 潘垚瞪大了眼。 她那声新年好,没有这个意思的啦。 这伯伯好生客气! 于大仙连忙拒接,“不用不用,小孩就道一声新年好,不用这么客气。” “嗐,不单单是这个,”孙永传摆手,“大爷,要不是有您家丫头给我的那一张金牛剪纸,我今儿啊,肯定不能在这里,那必须是在医院里躺着!” 孙永传眉眼里皆是后怕。 说一句医院里躺着,还是大年初一里说的吉祥话。 要当真让那房梁砸下来,他是不死也半残了。 …… 第43章 “金牛剪纸?”于大…… “金牛剪纸?”于大仙拿眼睛看潘垚。 潘垚点头, 她是附了点灵在那剪纸之中。 “前些天,我跟爸爸去九龙镇卖鱼,瞧着伯伯命宫晦暗, 是有血光之灾的迹象。” “正好, 和伯伯夫妻宫有缘分的那位婶婶送了我一张生肖剪纸,小蛇威风又可爱, 我心里欢喜,就也送了伯伯一张金牛报春了。” 孙永传:“对对对!” “你们是不知道, 这事儿真是神着呢。” 说起昨晚的事,孙永传后怕的同时, 还一脸的惊叹。 真别说, 一般人还真遇不上这样的事, 后怕归后怕, 但这事儿啊,估计也够他吹嘘一辈子了! “昨儿,我们一家搬了老宅,又是除尘又是打扫, 守岁的时候,我们也没什么精神, 早早便睡下了。” 不单单是没精神, 今年的年过成这样,他们也是没心思守这个岁了, 只是,家丑不外扬,孙永传也不说这些事儿,那要是说起来,就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 又长又臭。 孙永传在心里叹了口气,打起精神,继续往下说。 “十二点的时候,鞭炮声特别的响,迷迷糊糊中,我就有点醒,后来,鞭炮声一直响到十二点半左右,慢慢的就停歇了。” 潘垚听了,在一旁不住的点头。 她昨晚守岁了,确实是这样。 这时候大家还不够富,再等几年,那过年的鞭炮能放到凌晨两点钟,还有砰砰砰的烟火,牡丹,菊花,锦冠……大鹏腾空,花样多着呢! 忽然,孙永传眉头一皱,眼里有后怕浮上。 “外头渐渐静了下来,但是,我还是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声,窸窸窣窣的,还有点像咔嚓咔嚓这样的声音。” “我原先没在意啊,后来一想,该不是老宅子许久没人住了,里头有了蛇窝吧……这样一想,我激灵了下,人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哪里想到,蛇窝没有瞧到,年久失修倒是有。 那时,天光已经有些蒙蒙亮了,他又摸了床头的手电筒,这样一照,就看到房子木梁上有木屑落下,咔嚓咔嚓的声音,也是因为木梁要断了。 孙永传睁大了眼睛,想喊都要来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眼瞅着那木梁就要断下,我也没用,这么一吓,脚下就跟生了钉子一样,喉头就跟哽着粗砂一样,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囫囵话都喊不出一声来。” “你们是不知道,那可是根主木梁啊!” “它要是真塌了,今儿,我和我媳妇,还有我家那双儿女,都得被砸在房子下头!” 那时,他心里就一个念头,完了,这下是全完了。 “危急时候,阿妹你送的那张剪纸亮了亮,接着,我瞧到了今生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孙永传眼神火热火热,看着潘垚,那就跟看个神一样。 于大仙咳咳两声,提醒这快四十来岁的汉子克制克制。 “大爷,您知道吗?那金牛报春的剪纸它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