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陈真真放下狠话,她在转过身的那一刻,突兀有一种预感,有什么在分崩离析。 但她很快抛之脑后。 回到房间,徐则关上门,他躺到简叶的身边。 病态似的搂紧他的腰,大口大口吸着简叶身上中性的草木香,用他的手握着……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简叶昏昏沉沉再睁开眼时,感受到的是,滚烫的胸膛压住他翻不过身,粗重的男性呼吸近在耳边,咬着他的耳珠。 脖子往下至锁骨上都是被过度种下草莓的疼。 他吃痛地摸过身前伤口:“怎么……” 简叶艰难伸出手,打开房间的灯光。 从明亮灯光的刺激中逐渐睁开眼,他迟钝地回过神,注意到徐则的不对劲。 “简哥。” 徐则的呼吸过于滚烫,几乎要将他燃烧融化,更可怕的是手劲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没轻没重,将简叶的手腕禁锢着掐出红痕。 他挣扎不开。 “徐则,你疯了?清醒一点!”简叶抬腿去踹他。 徐则却像个感受不到疼痛,只知道前进的猛兽,眼眶猩红。 整个身体都像从火炉中捞起来一般,恍若能将周身空气一起融化。 “简哥,你终于是我的了。”他喃喃自语。 “嘶……”简叶被咬了一口,疼得皱起眉头。 他早就该注意到徐则的不对。 再这样下去,绝对是承受不起的后果,简叶有些害怕,偏偏双手被束缚,腿也被他用膝盖压着。 一股挣扎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简叶快要在心里骂脏话,待徐则继续低下头,他痴迷地看着简叶的脸,低下头想吻他。 有一瞬走神。 简叶捕捉到这一刻,用头狠狠撞向徐则的额头。 力道互相作用,简叶自己耳朵都嗡鸣了。 他头昏脑胀,险些站不稳,所幸徐则被撞得更狠,整个人放松了力道。 抓着这一时机,他拿起放在柜子边的水杯,不顾被子,直接淋头浇下。 简叶咬着牙,大声道:“你清醒了吗?” 眼看着徐则狠戾的眼神逐渐恢复正常,水痕浸透了整张脸,渗进头发里,他视线开始重新聚焦,看见简叶额头上发红的痕迹时,慌了神。 “简哥,我……对不起,我。”徐则抬手要去摸那道撞出来的红痕。 被简叶直接避开了。 “你怎么回事?” 徐则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发病,他看着简叶质问的神色,冷冷盯着自己。 目光触及到简叶从衣领下露出的那些鲜红吻痕时,瞳孔骤缩。 他爬着起身,不做辩驳:“对不起,是我得意忘形了。” 徐则太过兴奋,以至于搞砸了一切。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想做的?”比起疼痛,简叶被欺骗的愤怒更胜一筹。 “当然不是。”徐则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开口,他只能先从包里拿出药来,拆下两片塞进嘴里干嚼。 等到咽下去后,他确保自己冷静才跟简叶继续对话。 “我没想过伤害你,简哥,我真的没想过会在今天这样。” 徐则懊恼,一切功亏一篑,他想伸手去拉着简叶的手腕,这样才能确保他不会跑。 却又担心再次伤到他,只好悻悻收回手。 “你经常这样吗?”简叶只问。 徐则摇头:“没有,只有受到太多刺激的时候会。” “对谁都可以?” 简叶脸色平静坐在床上,乖巧的模样让徐则险些再次流鼻血。 他捂住脸,整个耳后根都通红了。 见状简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他起身穿着拖鞋,走进浴室里的镜子看自己脖子上留下的痕迹多不多,拿着徐则的黑色外套将拉链拉到顶,直到完全遮住脖子才放心。 “你不生气吗?”徐则见他神色平静,不知为何居然有点失望。 是不在乎他?直接提分手么,可他们才在一起二十四小时都不到。 “生气有什么用,反正上了贼船了。”他洗了把脸,将灰尘和泪痕全都洗干净。 转过头问:“真真在哪里。” “你要去找她?”徐则内心升起股危机感,他防备地后退半步挡住出去的路。 水流冲刷过指尖,简叶将每个指缝都洗干净了,低下眸子:“不找她,怎么跟她说分手?” 已然恢复正常的徐则迟疑问:“你不怕我,失控后吃了你么。” “你会吃了我吗?”简叶觉得有些好笑。 “不会。”徐则斩钉截铁答。 简叶穿好衣服,全然一副徐则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样子:“这样就行。” 室内沉寂一秒,徐则迟迟没有动作,他看着简叶的侧脸,眼神好像有光。 酒吧氛围鱼龙混杂。 此时正是夜晚,简叶被徐则牵着手入场,皱起眉头。 “我必须要把真真带走。” 经过好几对纠缠到一起的情侣,简叶有些担心陈真真。 整个舞池都是晃动的人影,他看花了眼都没看见人。 “知道约她的那个男人模样吗?”徐则问。 之前翻聊天记录时,简叶有看见过,还有好几张赤着上身的照片,他忍着恶心回想。 “有,这里都没看见。” “可能在楼上,”徐则分析:“楼上有包厢和消费限制,人也少一点,应该会在。” 他拉着人上了楼上包厢,一直把六个全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人。 “会不会……已经走了。”跟着他们一起的酒保提醒。 剩下的意思尽在不言中。 “不可能,真真不是这种人,她之前从没跟我说过。”简叶攥紧了拳头。 他坚信陈真真还在这家酒吧。 翻开陈真真发在朋友圈的照片,确信是同一间酒吧,跟着周围显眼的标志物一路找。 从酒吧门后发现一个拐弯下楼的露天走廊。 走过拐角,正是陈真真的声音。 她娇笑着:“哥哥,这么着急干什么。” 简叶原本焦急的脚步一顿,从上往下,能一览无余地看见陈真真搂着一个样貌一般的男人,柔软无骨地倒在他怀里。 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响起。 “怎么?我跟你那个男朋友比谁更厉害。”男人得意地问。 “当然是你啊,他就是一个瘸子,怎么能和你比,”陈真真直白又大胆,手指在他胸膛打圈圈:“而且我试过了,他不行。” 几次闷哼声透过耳膜传来,简叶掐着楼梯扶手的手死死用力。 他快失去理智,想要冲下去把人分开。 在他身后的徐则一脸见惯不惯,他常年混迹酒吧,这种人见过不知道多少个,徐则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