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了再多次,也不得不感叹,他一袭月白长?衫,行走间清风相随,君子?端方?,暖彻人心。 他从马上拎下来一盒子?胭脂鹅脯,递给千松:“你今日没来吃席真是可惜,祖父已经为我与?表妹订婚了,你今后叫我姑爷便是。” 话说得平淡,听起来没什么太兴奋的语气。 可千松回他:“可不行,还未正式成婚呢,称不得姑爷。” 千松只?拎着吃食望着姑娘笑?,没想到姑娘的婚事竟进行得这样顺利。 再看姑娘的表情,定是藏着满腹心事要与?她说。 秦相宜走到千松身?边,堪堪挨着栖云馆的门槛,就要迈进去?了。 她望了眼贺宴舟,柔声道:“表哥,我就先进去?了,明天?见……” 贺夫人都叫他快去?快回了,定是不要他在这里多耽误的意思,他也是答应了的。 可这贺宴舟,也不走,就那么跟着表妹进了栖云馆。 他黏在表妹身?后,寸步不离,千松拎着食盒回自己院子去了。 眼下没人了,他又叫她:“姑姑。” 秦相宜身?子?一僵,她向来遭不住他这样叫她。 她站在院子?里,不敢回头,但他逐渐逼近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拂动了她的碎发。 栖云馆的院落被修建得繁花似锦,美得像一幅画。 夜里的月光笼罩下,繁花反倒更艳。 她鬓边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摇晃,贺宴舟的下巴硌在了她的肩上。 他撒着娇:“姑姑,你想我吗?” 紧接着是他的两根手臂,从后面往前伸过来,牢牢箍住了她的腰。 越来越多的头发垂下来,颈间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腰被他箍得更紧。 秦相宜伸手拉住他:“宴舟,你勒得我有些紧,松开?些吧。” 他往常温柔极了,也不似这般呀。 他却不听,只?将头埋在她颈间喘着粗气。 那气息越来越重?,秦相宜心里想着,他好不老实。 他将手往上挪,挟住她的下巴,命令道:“把头转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秦相宜当真将头侧转过去?,正好对上了他的热气。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将要落下泪的模样,她轻咬嘴唇,红彤彤的嘴唇像是熟透的樱桃,即将要被咬破,泵出汁水。 他似是无视了她的楚楚可怜,伴着一声吸气重?重?含住了她的唇,肆意啃吸,好不怜香惜玉。 手上动作却是不停,穿过她的披风在她腰上不停游走,将将要碰到上方?。 他又松开?嘴,命令她:“进屋去?,把衣服脱了。” 在他松开?她的短暂片刻里,秦相宜嘴唇通红一片,像是刚被蹂躏了一通,眼角当真挂上了泪珠,要掉不掉的样子?。 偏她还配合他的很,他叫她进屋去?,她就当真往屋子?门口走去?,打开?了门。 他叫她脱了衣服,他又紧接着跟了进来。 屋子?里暖和多了,炉子?里一整天?都烧着碳。 裴清寂留给她的嫁妆很多,秦相宜以前不愿多花那些钱,现在却乐意花得很。 她日常生活奢靡,尤其是现在。 满头珠翠,价值能供寻常人家生活一辈子?的红宝石,只?是她鬓边做配的花钿。 只?是如今那些价值连城的珠钗,全都松松斜斜了下来,在她的云鬟雾鬓之下歪斜插着。 她转过身?痴痴望着贺宴舟,此时像个拿不准主意的小?女人。 她将手放在衣领的系带处,用惹人怜的眼神询问,真的要脱吗? 贺宴舟月白色的身?姿仍旧挺拔如松,就那么看着她,双眸深邃如幽潭,犹如寒夜星辰,牢牢锁定目标。 秦相宜背过身?去?,也不是没在他跟前脱过,他要看就给他看好了。 秦相宜巴不得他多看呢,只?是…… 她心一横,手一扯,衣领上的系带应声而解。 小?桃红就那么蹦了出来。 贺宴舟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亲手替她解了剩下的衣带。 唯剩一件粉色肚兜。 他道:“姑姑还真爱粉色,看来我为姑姑准备的这张床,一定极合姑姑心意。” 秦相宜随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去?,她的床上,有粉色的床帐,粉色的被面…… 她确实喜欢。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轻啄她的唇和脸。 在她还未察觉的时候,背后唯剩的系带被解,一块儿丝滑的布料就那么划走了,随后便是一只?肆无忌惮的手到她身?前。 他的手掌很大,却没有她父亲的手掌那样糙,但还是微微带了些糙砺感。 是握毛笔的手,握得住毛笔,却握不住她。 唇还未分离,他似是要黏上她的唇瓣似的,她躲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 掌间不停地溢出,他不停地包揽,他要全部包揽,可东西滑呀,又滑又满,四处往外溢,包得住这边,包不住那边,哦对了,还有一个,那便是两只?手都要用上了,纵是两只?手都上阵,也不能完全包揽任何一个。 秦相宜被他又亲又搞得心软软,腰软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嘴唇又被他堵着,一口气也不让歇地索取香甜,便只?能从鼻腔里时不时发出“嗯”的声音。 那个“嗯”,究竟是满足还是抗议,秦相宜也搞不清楚。 她索性将腰往前贴,腰窝狠狠地弯出一道弧线,贴紧他。 “宴舟,好不公平。” 她忽的扭头挪开?唇,他的唇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手里动作未停,她躲得开?一处,躲不开?另两处。 他问她:“哪里不公平?” 问得冷静,他的手像是不受他支配似的丝毫没有停顿。 她未着寸缕,满头珠钗具散,挂在鬓边摇摇欲坠,细碎的雕花步摇随着她的喘息微微晃动,雕花处勾着几?缕发丝,花瓣似要凋零,在风中颤抖,让人心生怜惜。 美人抬手欲抚鬓边乱发,她轻咬下唇,眼中满是懊恼,他却还衣冠完整,公子?如玉。 发钗凌乱难掩她天?生丽质,这不经意的失态,叫人移不开?眼。 贺宴舟从前不敢动姑姑。 他是君子?,君子?心里所想的,与?实际所做的,应该要一致才对。 所以他就照着心里所想的做了。 他腰间的禁步和玉佩在动作间相互勾缠,碰撞出极混乱的声响。 她给他做的禁步如今就紧紧贴在她的大腿上。 他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姑姑,没有什么不公平的,我叫你脱光了衣服,只?是为了给你上药。” 他两只?手都挪开?了,又开?始一本正经地打开?药瓶。 秦相宜一阵错愕,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