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 “窝……愿赌服输,先让他得意几天。队长的位置……总有一天,窝一定会拿回来。” 沈祁韩心虚扭头。 不,你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那之后,龙亚因为养伤过了几天才拄着拐去了训练场。 没想到才短短几天的时间过去,训练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一进门,龙亚就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地上铺的厚厚一层软垫被撤走,原本柔软安全稳定的训练室画风突变,变成了粗犷危险的乡村道场。 多了很多木人桩、箭靶、单杠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大水缸。 眼一扫,有人被压腿压得哭爹喊娘。 再一扫,有人头上、双肩、大腿各顶着一个碗在扎马步,还有人手上绑着沙袋在练拳。 再再一扫,还能看到几个人轮流沿着大水缸边缘行走练习平衡。 再再再一扫,身下燃着香的人在做平板支撑。 ……这到底是训练场还是人间炼狱? 龙亚目瞪口呆,龙亚大为震撼。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悄悄背转过身,拄着拐就跑。 跑到一半直接扔下拐杖,瘸着腿逃命似地溜了。 生怕跑慢一步就被抓去特训。 保镖队的人如何怨声载道这已经是之后的事了。 楚霸天取代龙亚成为保镖队长之后,便所当然地占据了沈祁韩身侧最近的位置。 下午沈祁韩有课,楚霸天去整顿了保镖队一番之后,就赶来陪沈祁韩去上课。 沈祁韩换了套衣服,重新打扮了一下。 楚霸天候在门口,在沈祁韩经过时,忍不住深吸了一下。 和昨天闻到的香味不同了,这是又换了一种? 不过,还是很好闻。 楼下小马已经停好车了,看到沈祁韩下来立马为他拉开了车门。 临上车前,沈祁韩记起了楚霸天晕车这事,有些迟疑地对他道:“霸天,要不你就别去了吧。” 楚霸天一怔,“为什么?” “你不是晕车吗?上次吐得那么厉害,忘了?” 小马闻言定睛一看,这才认出了楚霸天。“是你啊。刮了胡子险些认不出了。” 他啧啧了两声,“我的车技在驾校可是出了名的,当年人送外号‘藤原拓马’。兄弟,你还是第一个坐我车晕车的人。你这,不行啊。” “……”沈祁韩嘴角抽搐了两下。 什么鬼,小马的画风怎么也跟着鬼畜起来了。 “那不过是因为第一次坐这种车,一时大意而已。”楚霸天脸不红心不跳,“区区小事,你以为真的能难得倒我吗?” 沈祁韩:“……” “哦哟~”小马乐了,“口气真不小啊。” “那好啊,你上车。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坚持住,今天你可别想半路下车啊。” “走着瞧。” 两个人这就较上了劲,一前一后地上了车。 被遗忘的沈祁韩:“……” 他默默地上了车,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选择沉默,将头扭到了一边。 “咦,少爷,今天怎么没见到龙亚?他不去吗?”小马奇怪地问。 不等沈祁韩开口,楚霸天抢答道:“他不去,以后出行都由我陪着少爷。我一个人就够了。” “啥?”小马诧异转头,“你??” 楚霸天挑了挑眉,“就是我,你有意见?” “那、那龙亚呢?”小马有些恍惚。 “他?等他伤养好后,我再考虑怎么安排他。” “哈???”小马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昨天才来吗?” “是啊。” “那、那你说你考虑怎么安排龙亚,龙亚还得听你的?” “当然,就凭我现在是护卫头领。”楚霸天颔首,“你们所说的保镖队长。” 小马:“……” 他静默了一段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把龙亚干掉了?” “没错,以后请叫我头领,队长太难听了。” “……”小马面色复杂地转了回去。 沈家的人事这么多年没有变动过,一夕之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被视为“心腹”的龙亚,竟然被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给赶下台了? 听起来,沈家是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啊。 少爷这到底是捡了个啥玩意儿回家啊? 汽车开始发动之后,楚霸天浑身肌肉绷紧,如一座钟般不动如山地坐着,仿佛地震来了都不可将他撼动。 沈祁韩是没见过有人坐车能坐得这么如临大敌,忍不住开口:“霸天,你还好吗?要是不舒服就不要硬撑。” “没错,要是不舒服就不要硬撑~”同样一句话,从小马嘴里说出来就很讨打。 沈祁韩:“……” “没事,少爷不用担心。我楚霸天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楚霸天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笔直。即使脸色煞白,还要坚持嘴硬。 “哈哈哈哈哈~你这家伙说话可真有意思。”小马坏心兴起,“那你可千万坚持住哦,前面马上就到拥堵路段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段的红绿灯特别多。” 听他这荡漾的语气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 楚霸天沉声道:“放马过来!” 他绝不允许自己有弱点示于人前。 越是害怕什么,就越要迎难而上,克服它、解决它,让别人没办法再利用这个弱点攻击他。 楚霸天深吸一口气,继续强忍。 沈祁韩:“……” 不是,只是坐个车而已,为什么会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 小马有心使坏,刹车和油门都踩得用力,跑得快停得也突兀。 连沈祁韩都感受到了明显的推背感,跟坐摇摇车似的。 楚霸天面如菜色,欲吐不吐。 在太阳暴晒过后的皮革味、空调夹杂的汽油味、以及若有若无的车载香薰当中,只有身侧传来的淡淡清香让楚霸天闻了不想吐。 沈祁韩今天喷的香水是橘调的,闻起来像扒开皮溅出精油的大橘子。 香甜中夹杂着一丝清苦,十分提神醒脑。 楚霸天忍不住往那边侧了侧头,跟个瘾君子一样,贪婪地从空气中捕捉那一缕缕橘香。 如果沈祁韩是个毛绒玩具,此刻他恐怕已经忍不住埋头去大吸特吸了。 车子又是一个急停,沈祁韩忍无可忍地斥道:“好好开车。” “……好的,少爷。”得意忘形的小马这才怂了,接下来都老老实实开车。 不知道是毅力起了作用,还是沈祁韩这个行走的大橘子真的有用,总之这次楚霸天真的没吐。 到达学校之后,他手软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