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 【宿主害怕真的虫吗?】 (……?) 赫越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还是去了基地医院。系统的话让他很好奇,他想知道这个种族到底怎么才能生出断肢。 基地医院的观察室内,科维勒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手臂断口处涂抹了生长液,暂存的一只手也打上了点滴。他不太正常地喘息着粗气,清过创伤的地方裹了干净的绷带,但很快又渗了血。 观察室的一面玻璃外,几个穿着白大褂的雌虫正在记录着屏幕上波动的数据。他们看到走进的赫越,又检查了一下手中的档案。 “请问,您是科维勒上校的虫主吗?” 一只雌虫看着手中的档案册,手指停留在“绑定雄虫”这一栏。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的是,“伴生雄虫”。 整个基地都知道,科维勒上校的伴生雄虫是一个相当神奇的人物。自从上校入役,从来没有虫见过他的伴生雄虫。在上校最濒危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过。 但这样一只传奇的雄虫,竟然能让科维勒每次都脱离虫化险境,并养得对除了伴生雄虫自己以外的雄虫信息素严重排斥,从而避免了被基地拥有高阶安抚信息素的雄虫控制。 几只雌虫纷纷对面前这只无论是样貌还是气场都独一无二的传奇雄虫,投来敬佩和艳羡的目光。 一只雌虫小声嘀咕了一句“长官真是好福气啊……”。这话被站在一旁的赫越听得清清楚楚,他不动声色地笑笑,没有尝试解释。 的确,他们亲眼见到了基地军雌们口中那只无数雌虫口中如神话般传奇的雄虫。他不仅拥有超强的安抚能力,还瞧着漂亮又温柔。 “您要进去吗?”为首的雌虫问道,“只有您有资格进去,观察室玻璃的卷帘开关在进门左手边。” 赫越皱了皱眉,“为什么要挡住观察室玻璃?” 那只雌虫一下子红了脸。 “那……那,您要是觉得密闭空间不太舒服的话,我们,我们离开就是了。” 赫越不明所以。 (系统?) 【咳……雄虫的安抚信息素会让雌虫强制进入发.状态,所以帮助雌虫更快恢复断肢的方法是…….爱……】 (……?) 那些站在观察室玻璃外的雌虫扭捏羞涩,也不是没有道。 (如果不做呢?) 【精神力控制水平低的雌虫,会爆体而死。】 赫越从观察室的玻璃往里看,瞧见那只原本高大的雌虫上校,现在遍体鳞伤地缩在观察室的角落,紧紧抱住一根光滑的墨色尾巴。 (你之前劝说我使用安抚信息素,是做何居心?) 系统汗流浃背,机械音竟也抖了几下:【因为……大家,都……】它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概的意思是,它之前所绑定过的宿主,都是用的这种方式。 赫越很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只是摇头浅笑,转动了观察室的门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不随口抓来就c的原因,当然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小狗和床.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不是你口中的“大家”。没有教好的后.,怎么服务好自己的主人?) 门沉沉地关上,观察室玻璃外雌虫早就不见了踪影。但赫越不喜欢与外界相连的感觉,于是抬手拍了一下卷帘的开关。 机械卷帘的“嗡嗡”声结束后,治疗观察室内变得无比安静。除卷帘门外的墙贴上了厚厚的隔音棉,这里面就算是发生枪战也不会有任何声音。 在如此安静的房间里,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天花板上白色的泛光,整个观察室的任何一个角落也都能被看得无比清晰。 “主人……?”闻到熟悉气味的科维勒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雄虫。 赫越这才意识到系统询问他害不害怕真虫的意思。 正在尝试修复残破躯体的科维勒呈现出半虫的形态,墨色的尾巴上有粘稠的虫液,头顶乳白色的触/须柔软微晃,单侧的金色瞳孔呈现针状…… 赫越找不出一个完全符合这些特征的虫,反而觉得那些虫体部分是从各种各样的动物拼接而来的。 果真是来自外星的异性虫…… “主人……” 科维勒小心地唤着。 他现在还有一些意识,恢复身体期间的半虫状态让他能够拥有更多的昆虫属性。 比如,更加敏锐的嗅觉。 在赫越进入这个房间的这一刻,熟悉的气味令他安心又燥动。他这一次也如往常一样,意图隔绝任何一丁点雄虫的气息,绷紧自己的所有神经,对抗身体恢复伤口、生成新的肢体对雄虫信息素的渴求。 他也是在这种致死的疼痛和痛苦中,才让痛苦本身和雄虫信息素挂上了钩,达成排斥的效果。但同时,排斥和本能的需求又同时存在,几乎要将他完全撕裂。 “科维勒,你感觉还好吗?” 赫越蹲在他的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身上半虫形态的部分。 “我……” 科维勒的手指已经掐入了掌心,虫体的指甲锋利尖锐,刺破的手心的皮肤,开始流出滚烫的血液。 赫越的靠近,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 虫体放大的嗅觉,令赫越的气息更加猛烈地往科维勒身体里窜,无限放大了对雄虫信息素本能的需求,甚至一度盖过了心层面的排斥和恶心。 身体的血液开始涌动,虫液也从隐秘的入口分泌出来,滋养松动干燥紧密的.。 再和赫越待在一个房间里,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明知道赫越并没有用信息素,只是心因素占据了上风,他现在除了想被狠狠.死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再也生不出其他想法。 但是他的主人看起来,并没有那样的兴致。 赫越好奇地用手捏了捏眼前乳白色还亮着光的触/须。它表面光滑,手感也很柔和,像是一块品质上好的和田玉。 “主,主人……” 科维勒的声音变了调,针状的瞳孔和头顶的触/须一起轻抖。被抚摸触角的感觉过于陌生但上瘾,他往前倾身,将自己脆弱的触角往赫越的手里送。 现在,赫越任何一点轻微的触碰,对于他而言都是绝对致命的.药。智告诉他,现在陷进去之后解不了渴,他可能真得死在这里,应该远离性。但身体的本能完全在唱反调,毫不忌讳地试图饮鸠止渴。 盘触角的手感相当不错,让赫越想起人类世界上了年纪的人,特别喜欢在手里拿着玉雕的物件,将它盘得更加光滑油润。 赫越玩触角玩得上瘾,使劲一捏,触角最前端盘旋成几圈的地方陡然伸直,手下的雌虫不可抑制地发出动情的声音。 “科维勒上校?” 赫越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