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内都开始轰鸣。 诸伏景光闻言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人怎么把他救卧底这种事说得像杀|人藏|尸一样,却在吐槽过后沉默着咽了下口水。 对五月朝宫所说治疗的好奇,再加上幕天席地的刺激。 一加一完全大于二的情况下,诸伏景光用力闭了下眼,于青年第二次揉搓上那炽热时泄出一丝嗔吟。 他抬手回握在对方线条柔顺的腰间,妥协般深吸一口气: “你……别浪费时间。” 得到应允,黑发青年立刻笑弯了眉眼: “好。” 午夜巷弄里,猫眼男人于路灯下瑟缩出拉长的影。 蹲下身的青年将发丝拢到身后,以舌尖仔仔细细扫过发颤的每一寸。 直至鼻尖剐蹭到的耻部都浸出绯红,水声自小巷里流出,尽管已经充分熟悉过对方的口腔,可诸伏景光依然被那份湿软所折服。 他下意识抬手扶上青年的脑后,在一片黑暗里缓缓摩挲那头细软的黑发,忽然有些遗憾不能看到对方此刻的情态,恍惚间呢喃出声: “为什么……嗯,要蒙起来?” 听到这话,五月朝宫怔愣片刻,又很快回神: “这个啊,因为不想让前辈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他说着便继续包裹住那份炽灼,直把轻喘从男人口中挟出。 而在迷乱间听到这样一句话,猫眼男人不禁心生疑惑,就连跟随浪潮褪下的神志都清明几分。 小腹上的翅膀纹路,尾巴,以及与平时分隔开的、冷淡如蛇的竖瞳。 ——如果五月朝宫指的是魅魔的样子,那不是全都看过了吗? 疑惑飘飘荡荡不着边际,诸伏景光想要朝对方刨根问底。 可话一到嘴边,随热潮涨落的人却蓦地将回忆追溯至几天前。 '如果我不是人……' 红叶与泉水遮挡之下,黑发青年呢喃时的踌躇还留在脑海里一清二楚。 心头顿时像被什么堵住,酸胀得近乎麻木,于是敛下眸中快要溢出的水汽,诸伏景光忍不住轻声道: “现在也…不管什么样子,其实我都……唔!” 余下话语被打乱,猝不及防的挤压感让男人闷哼出声,强留在眼眶里的泪水将发带润出更深邃的蓝。 看到这一幕,一直有些沉默的青年终于细碎笑开,一对鎏金看向倒在地上昏沉大睡的年轻男子,以指尖点上对方腿部的伤口,随后含混着道: “感觉如何,前辈?” 听着那被舌头撩拨出的水声,诸伏景光没好气地咬了咬牙: “……你说呢?” 强忍着一股气和脸上热度,猫眼男人感觉到那裹紧的温热不舍般缓慢撤离。 又听对方将自己的衣服慢条斯地好,隔了好半晌,双眼才重见光明。 月夜下,黑发青年将那对金色弯起温顺的弧度,诸伏景光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不论多少次,他见到五月朝宫这双眼都不是很能控制自己的心跳,更别提这种情况下了。 而且……总觉得他已经开始习惯了对方时不时的索求和食欲,当真细思极恐。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 控制住还在发软的腿,诸伏景光走到倒在地上的男人身前,将视线集中到方才那处贯穿伤的位置,面露诧异: “就这样完全消失了?” 他忍不住蹲下身,上手去摸。 发现不仅是表面的皮肤光洁如新,就连按压下去也完全没有鲜血再渗出,是完完全全的修复。 ……不可思议。 即便知道五月朝宫的厉害之处,但事实摆到面前才有了实感,只不过这样的能力若是暴露在外,想必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知道现代医疗根本没办法做到这种地步,而咒术界的治愈系术式持有者也是少之又少。 想到这里,诸伏景光站起身,湛蓝里写满复杂。 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拥有这样的力量,五月朝宫又为什么会失去那段初遇的记忆。 但既然对方说知道了……不,还是以后再作推吧,这其中原因稍作思考就知道很复杂。 反正不会是‘爽到失忆了’,这种无厘头的答案就是了。 暂时放下其他顾虑,猫眼男人朝着看向自己的青年点点头: “我们现在把美尔士抬回去,放在我的安全屋就好,那里有地下室。” 之后再找机会和美尔士聊聊,最好是能得到一些对方知晓的朗姆的信息。 如此打算着,眯成细长一条的猫眼扫过对方的腿,想了想还是出声道: “以后…不要给别人随便疗伤。” 听闻此言,五月朝宫歪着头打量一圈男人的表情,末了嫣色勾起: “安心,我只吃前辈的~” 诸伏景光:“……” 虽然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是目前只对我感兴趣,可你就不能换一种表达方式吗! 握紧的手微微发烫,诸伏景光努力控制住给对方邦邦两拳的欲望,就听青年继续道: “啊,不过之前在衣柜里,都没能让前辈好好看完全程,这次也一样……以后有机会让前辈亲眼看着好了。”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做了三次深呼吸。 看什么?看自己被吞下去的样子吗! ——他绝不!!! 没好气地翻给青年一个白眼,诸伏景光侧开身子将美尔士从地上拉起: “过来搭把手,回家。” 五月朝宫笑着回应:“好哦。” 接下来就剩库拉索以及……朗姆? 总之,希望后续一切顺利啊—— * 库拉索发来了短讯。 时间是第二天上午11点,收到这个消息的前一刻,废弃修厂内,金发深肤的青年与长发戴着针织帽的男人已经被铐在铁管上。 另一边的水无怜奈则被牢牢捆在中央,衣物上满是挣扎造成的褶皱。 但即便如此,这位日卖电视台的主播也还是难逃组织的强硬邀请,最终与其他两人一起,作为卧底候选—— “撒,来说说看好了,你们三个谁才是卧底?还是说……都是?” 伯|莱|塔自手腕间一转,子弹上膛声在空旷厂房内格外清晰。 面对如此之多的披皮同事,组织top killer的脸色非但不阴沉,反而透着年末终于要冲业绩了的迫不及待,语调里都是兴奋: “不要再拖延时间!”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见对方要动真格,水无怜奈率先愤愤不平道: “等一下,Gin!库拉索现在还行踪不明,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将视线在水无怜奈身上转了一圈,安室透也开口道: “琴酒,卧底这件事总得等库拉索回来再下定论吧?好歹我们可是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