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就当没听过,万幸我夫郎尚未动气,您请回吧。” 齐逸春一下就急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沈淮之抬手的样子,只能闭嘴坐下,不过片刻,便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额头上都冒了汗珠。 沈淮之说完还顺手给林樾换了热茶,然后才看向杨岳,“杨掌柜,今日您说的事儿,还等我去过县城回来再议,具体如何,改日再与你们几位细说,今日家里忙,诸位便请回吧,无功不受禄,各位所带的礼物也请带回。” 杨岳见沈淮之没有一口回绝,想着还有希望,便起身答应了,“既然沈老爷事忙,我们便不打扰了,只是这礼物是我们的一点儿小心意,还望您别嫌弃,万望收下。” 说完拱了拱手,招呼另外两人走了,齐逸春几人虽然不想走,但沈淮之已经开口送客了,只能不甘不愿地起身,跟着众人一起出了门外。 院门一开,门外站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后头还跟着几个差役,看沈淮之出来立马拱手道:“敢问可是沈老爷,在下是县衙的师爷潘阳平,今天是奉县令大人的命令,想请沈老爷和沈夫郎改日得空过府一叙,另外,您名下还增了免税的田产,仆役,您定下来后通知我们一声即可,我们会送文书过来。” 潘阳平说话的时候就发现院子里站着不少人了,一看都是商人装扮便也没在意,想来都是来投奔举人老爷的,只是不知道这沈举人收了多少,一时还有些好奇。 沈淮之拱了拱手,“多谢潘师爷,在下记下了,三日后便上门拜见县令大人,您几位舟车劳顿,还请进屋喝口茶水。” 潘阳平连忙摆手,“您言重了,既然沈老爷请了,我们便厚着脸沾一沾举人老爷的喜气。” 杨岳几人看见差役都没敢说话,见他们要进来,连忙侧开身子让了条路,也不敢耽搁,等他们一进来就立马出去了,临走前还顺手把沈家的院门关上了。 潘阳平几人也只是略坐了坐,说完正事便准备走了。 “沈老爷,一个举人可以免除两百亩田地的税收,这些田地无论是您购置还是挂靠在您名下都是可以的;另外,您从今年起,还有俸禄,年俸两百石粮食,待您三日后来县衙登记在案后,便由差役给您送来;其他的赋税徭役,除了您的家人可以免除您名下还有十户人家可以免税,您定下名单后送来县衙即可……” “具体细节还得等您来县衙后再决定,另外,县令大人还托我将贺礼送来,请您一定要收下,今日时候不早,我们就不多留了,您二位留步。” 沈淮之自然是要留客的,不过被潘阳平拒绝了,“不瞒沈老爷您说,我们今日出来,除了您这里,还有一位屈老爷家也得走一趟,实在不能多留了。” 听到姓屈,沈淮之心里有了猜测,立马问道:“不知潘师爷可否告知这屈老爷姓甚名谁?” “沈老爷有问,自然是可以的。”潘阳平也没卖关子,直接道:“是游江县田义镇的屈坚白屈老爷。” 果然是他,听到同窗好友也中举了,沈淮之脸上露出个笑,看来这次,他们三个又能在府城相聚了,甚至他和屈兄在县衙就能碰上了。 “潘师爷,您此去若是屈兄问起,便说我是三日后去县衙。” 潘阳平是看过户籍的,也知道这次中举的三位,除了县令大人的儿子,另外两位都是府学的学生,没想到还是好友,倒是巧了,“您放心,我都记下了,那我们便先走了,您二位留步。” 沈淮之跟着起身,“潘师爷慢走,我送诸位。” 林樾紧跟其后,挨个送上了喜钱,“今日劳烦诸位,一点儿心意,给几位大哥做茶水钱。” 报喜这种好事儿,在县衙那也是很抢手的,大伙儿都知道十有八九会收到喜钱,但真的收到还是很高兴,这会儿也大大方方地接了,“多谢沈老爷和沈夫郎,举人家的喜钱,这可舍不得做茶水钱,得当传家宝啊。” 一时众人都笑开了。 一早上接待了三波人,林樾和沈淮之忙都累得够呛,匆匆忙忙吃了午饭,没等干点儿正事,又有人来了。 拜访的人一整天就没停过,还好下午有沈正初和宋寻春帮忙,不然真是忙不过来。 是夜,林樾洗漱完没急着躺下,而是坐在床上等着,约莫一刻钟,沈淮之就径直走过来了,盘腿坐在林樾身后,把手捂热乎了就开始给他揉肩。 一边揉还一边低声数落林樾,“下午催你回屋休息也不肯,怎么这么犟?” 林樾扭头,揶揄道:“我高兴嘛,你可是举人老爷了,现在就有人来给你送小哥儿,我不看着还得了。” 沈淮之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是很认真地保证了,“只有你,以前是你,以后也是你,等变成老头子了也是你,永远不会有旁人。” 那么幸运才拥有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下其他人插足呢。 林樾耳朵都红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偏嘴还不停,“真的没有吗?那这个呢?” 沈淮之的手被拉着覆在林樾肚子上,九月里天气还没完全凉下来,林樾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感受到手下的温柔,沈淮之不由摸了摸,声音柔得快要滴水,“是我说错话了,还有他,还有我们的孩子。” 突然,沈淮之手下的肚皮鼓了一下,他愣愣地抬头看着林樾,喃喃道:“他,动了?” 林樾也是第一次碰上,夫夫俩愣了好半晌,才确定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一下,“好像真的是动了,五个月都还差几天呢,就会动了吗?” 沈淮之点头,“回来前我去问过大夫,说是四五个月就会动了。” 林樾不由也伸手摸了摸,手心覆盖的地方又轻轻地动了一下,好像是在给他打招呼一样。 “他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呀?” 沈淮之被问住了,琢磨了半晌也没答上来,只能猜道:“许是你还没睡,所以他睡不着。” 这话听着像胡扯的,但林樾还是信了,“真的吗?那我现在就睡。”说完一把推开沈淮之,掀开被子就躺下了。 “快把油灯熄了,我们睡觉了。” 沈淮之真没想到林樾会信,但还是顺着林樾的话把灯吹了,时候不早,今天又忙了一天,确实得睡了。 翌日一早,天刚亮,沈凌之和方新觉一家便回来了,在家里吃过早饭,沈家一行人便动身去了祠堂,今天开祠堂的阵仗比当年沈淮之考中秀才那天大多了,不仅全村人都来了,外嫁的哥儿,姑娘也回来了,还有些其他村人来看热闹的。 一早上祠堂外的爆竹就没停过,除了两封是昨儿宋寻春买的,剩下的都是村里人自发买的。 拜过祖先,中午便是沈家的宴席,掌勺的大厨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再加上沈家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