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就是四十文钱了,加上其他的,今天已经赚的钱已经有昨天的三倍多了。” 林樾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捂着嘴笑了,“咱们明天就做酸角糕和酸角汁,还有凉粉和凉虾也多做些,再做一点儿面筋和凉皮,看好不好卖,要是卖得好后面就多做些。” 沈凌之连连点头,“那明天的凉粉和凉虾我来做,哥哥你做其他的,咱们早点儿来镇上。” “好!不行,不能再耽搁了,我先去拿碗筷,剩下的咱们晚上再商量。”林樾话音刚落,人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沈凌之本来还想喊一声,看到摊子前来了人瞬间闭嘴了,脸上重新带了个笑,询问道:“您是想来一碗凉糕还是凉虾?还有驴打滚味道也不错,菌菇酱更是鲜香,菌子也是新鲜现摘的。” 不知道为什么,沈凌之总觉得这个中年男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就是一直想不起来。 要是林樾在,他就会认出来这是镇上点心铺子的掌柜,可惜沈凌之没去过点心铺子,自然也就没认出来。 这中年男人也不搭腔,站在摊子前看了许久,才随意道:“给我来四块驴打滚。” “好嘞,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包起来,一共六文钱。” 从准备卖点心开始,林樾就去书铺买了不少油纸,纸张粗糙,颜色姜黄,但包糕点十分合适,油纸价钱不贵,但林樾和沈凌之用的也很节省,裁成不同大小,最小的只能包两块点心,至于买一块点心的就没有油纸了。 “嗯,知道了。” 中年男人拿过点心也没急着走,和沈凌之东拉西扯说了好几句,直到沈凌之有些不耐烦了,他才问道:“小哥儿你们以后就要摆摊买点心了吗?不四处吆喝了?还有什么新点心吗?” 沈凌之还以为这是个爱吃他们点心的客人,笑着回道:“都卖,一边摆摊一边吆喝,新点心也会有的,客人您下次来就知道了。” 中年男子:“……” 这话说和没说有区别吗? 沈凌之还想再说什么,那人已经扭头走了。 沈凌之: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算了,还是洗碗吧。 等林樾回来,沈凌之就和他说起这事儿,原是想说着解闷儿,结果林樾脸上的笑都没了。 “哥哥,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哪里出问题了?” 林樾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听你说这个人的样子有些眼熟,你说得对。” 不出意外,那个中年男子就是点心铺子的掌柜了,镇子就那么大,多一个卖点心的,点心铺子生意就会少一些,不过他来那么快,林樾还是很意外的。 他们的小摊就这么大一点儿,每天做的点心也不多,不说比不上点心铺子,连同样摆摊的另外两个摊子也比不上,顶多比什么东西都卖然后顺带卖点心的货郎多一些,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点心铺子注意到了。 不过林樾也没太紧张,镇上另外两个摊子他都搭过话,看模样也是普通老百姓,有一家也是附近村子的,他们都开得好好的,想来自家摊子也没事儿,现在又添了其他东西,不单卖点心了,风险更小。 但人既然来了,林樾也把这个事儿放在了心上,想着之后卖点心的时候多注意些,现在六月底,最多再卖一个月,他们就得回家忙活秋收,等忙完再来镇上又是一两个月,想来那点心铺的掌柜也不会记得他们了。 再者,沈淮之八月就院试了,要是考上秀才,见县太爷都不用跪,他们镇上也没有几个秀才,想来那铺子的掌柜也不敢做什么,要真是有身份有背景的,早就去县城,去府城了,哪会待在他们这种小镇子里。 保持警惕,放松心态。 林樾脑子里的念头转了一大圈,实则不过片刻,就低头和沈凌之一起忙活起来。 收摊回家后的活动与之前几乎一模一样,一起洗菌子,林樾炒菌菇酱,沈凌之做饭,一家五口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就坐在檐下纳凉喝浆水。 怕他们担心,林樾也没和他们说那事儿,只把今天的热闹场景给他们说了一遍,“今儿生意可好了,尤其是凉粉,一个时辰多就卖完了,凉虾也卖得好……” 宋寻春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林樾说菌菇酱还剩三坛子又有些忧心,虽说做成酱可以多放几天,但要是放坏了,就相当于丢了二十文钱,她可舍不得。 等林樾说完,她才提议道:“今儿早饭咱们都吃了菌菇酱,香得我多吃了一碗饭,等明儿淮之去私塾让他带一坛子去看看你们爹娘,也让他们尝尝。” 林樾一时没反应过来,之前做点心,隔三差五的沈淮之也会带一些回去给他爹娘,有时候是他提,有时候是沈淮之提,宋寻春一直没问过他们,也没说他这样是拿婆家贴补娘家,没想到这会儿会主动提让带菌菇酱过去。 “娘,我娘和我弟弟也会去捡菌子,他们自己就能做菌菇酱,不要带回去了。” 宋寻春也没绕弯子,直接道:“他们做是他们做的,你做的送回去他们肯定开心,而且做好的菌菇酱还有那么多,咱家都吃两顿了,怎么也得让亲家尝尝。” 林樾本也没多坚定,闻言立刻就答应了,“那成,明儿装两碗回去,坛子就算了,留着卖。” “那多带些,你也好久没回去了,等中秋让淮之和你回去一趟。” “知道了,谢谢娘。” 等灶房的水烧热,一家人陆续洗漱回屋睡觉了。 临近院试,沈淮之课业更加紧张,每晚到家吃过饭就开始温习功课,一直到全家人洗漱完他才去洗漱,回屋还要再背书半个时辰才睡。 林樾怕打扰他,吃完饭就在院子里待着,可惜只待了一天,就被沈淮之拉回去了。 “你不在我不安心,看书总走神儿。” 林樾觉得他在骗人,但又怕真的影响沈淮之读书,只能跟着回屋。 沈淮之温书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练字,用的字帖也是沈淮之写的,等沈淮之开始背书,他就去一边做针线,衣裳袖口,领口磨损大,没多久就要缝补一次,白天抽不出空,只能晚上补。 等忙完活计,林樾就换了里衣躺倒床上,每晚都要催几遍,沈淮之才上床睡觉。 “很晚了,快些睡,明儿该起不来了,睡不好读书肯定没精神。” 沈淮之头也不抬,“你先睡,我看完就来。” “你不在我不安心,我睡不着。” 沈淮之:“……” 他还能说什么呢?收拾桌子,上床睡觉。 林樾窝在被子里偷笑,被沈淮之发现笑得更大声了。 “咳,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相信我。” 沈淮之揉了一下林樾的头,也不说话,就看着林樾的眼睛。 第47章 屋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