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和健身教练谈了两个月,才体会到健身和肌肉的美妙。 此后开始了他长达十多年的健身生涯,连审美都不自觉地发生了变化。 - 因为要找教室,单奇鹤的动作慢腾腾,绕过整个二楼走廊,到另一头继续往三楼爬。 楼梯走了两节,突然听到身后有跑步声,他特意侧身避开了下,那两男生飞快地从他身旁蹿上楼,越过台阶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快速的奔跑脚步慢了下来。 他们迟疑地看了他两眼:“单奇鹤?”其中一位不太确定地问道。 单奇鹤抬眼:“怎么?” 得到确认后,有个男生啧了一声,身子俯靠在楼梯扶手上看他:“哟,变化挺大的,都认不出来了,涅槃重生了?” 单奇鹤顿了顿:“有事吗?” 另外一个离他比较近的男生,突然两步走下,故意站在他身旁,胳膊挤着他,嗤笑:“你跟老师告状?” 另外一个支在扶手上的男生呵呵嘲笑了两声:“听说你是去自杀了,那怎么没死啊?” 单奇鹤大脑里才缓慢地哦出一声——原来还遭受了校园霸凌,家里阿姨那副态度,想必原身是不太爱来学校的,钱不多给,怕是这群人还会抢他钱。 “你还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单奇鹤慢腾腾地说道,“我今天特意带刀子来了,觉得至少得拉一两个人下去陪我一起死。就是抱着这种想法,才从病床上睁开眼睛的。” “你……”两个男生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又被激怒,离得近的那个几乎要抬手揪他的衣领。 单奇鹤突然动作幅度很大地把手塞进自己裤子口袋,在裤子口袋里把手握成了个拳头,假装在掏东西,他抬眼看身边的人:“你再靠近我试试?” 男生眼睛瞪起来,又确实被他这副模样唬住,不太敢动,甚至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彼此僵持的几秒钟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嘿:“干吗呢你们,老杨在后面,我特么打着篮球都被他喊回来自习,服了,他怎么不干脆把课表上的体育课全划掉?” 这一声打破了三人的僵局,那两个男生恶狠狠地瞪了单奇鹤一眼,几步快速跑上了楼梯。 单奇鹤回头看了一眼,十七岁的薛非穿着学校统一校服,他胳膊夹着篮球,走路习惯性地步伐跨得很大,此刻气喘吁吁,脸上带着薄汗。 薛非抬手擦了下汗,一步上了几个台阶。 单奇鹤大脑迟钝了一会儿,在这个瞬间猛然记起自己这原身到底是谁——班上一个不爱说话的同学,经常被班上或是校外生欺负。高三开学后没多久,这人就没来过学校了。 当时自己并没有多关注这人,新学期开学,正在好好学习不说,而且已经开始关注起自己性取向问题了。 “你……”薛非微蹙着眉头扫视了一圈单奇鹤,看着有些眼熟,但又好像不太认识,他笑了声,“刚刚在篮球场上看我打篮球?” “……”单奇鹤回过神,看薛非,皱眉,反思——自己过去怎么感觉有些像个到处开屏、口无遮拦的孔雀? “喂——”薛非又问,“你看着有些眼熟?” “单奇鹤。” “……”薛非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他骂了一声,“剪个头发,变化这么大?” “老杨是真的来了,还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薛非晃了下篮球,没再多说,一步上了几个台阶。他其实对单奇鹤的印象算不上太好,他开始以为对方是别班的同学,见三人剑拔弩张氛围,随嘴帮忙解个围,发现是这人,就没什么多说的兴趣了。 “马上下课了,回去咯。”他随嘴道了句,两步就跨上另一层的台阶。 正自觉帅气潇洒万分地上楼梯,慢腾腾跟在他后面上楼梯的单奇鹤突然来了句:“等下。” “怎么?”薛非回头,不太耐烦。 “裤子塞袜子里了,拿出来。”单奇鹤开口,也不太耐烦,语气中甚至带着些许让人难以理解的不爽。 第4章 因为提前让夏遂意把书包带回来扔桌上,进教室后单奇鹤一眼看到自己书包,成功找到自己座位,经过坐在第二排的夏遂意时,他伸手叩了下桌面。 “谢了。” 夏遂意诧异地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人是单奇鹤,他惊讶的半晌没有说话,等反应过来准备说不客气,这人已经慢悠悠往自己座位走去了。 夏遂意一脸莫名,搞不明白这人中了什么邪,弄得这副性情大变的模样,还怪吓人的。尤其是跟自己这副自来熟的模样,太奇怪了。 他脑子还没转过来,桌前又压过来一个阴影,他抬眼看去,快速地抿了下唇:“啊,有什么事吗?” 薛非往桌边一靠:“你跟那哥们也熟?” 夏遂意快速摇头:“不熟啊。” 薛非慢腾腾哦了一声,嘀咕道:“感觉他变化挺大的。” 夏遂意盯着他:“嗯,是啊。” 薛非啧了一声,没再多关注单奇鹤的事,转而问道:“你有纸没?” 夏遂意眨了两下眼睛,手伸进抽屉准备拿纸巾,后排男生突然嬉笑了声:“薛非,搞笑吧,哪个男生随身带纸巾啊,你找夏遂意要纸巾?” 夏遂意拿纸巾的手指一顿,听见薛非笑了一声:“也是。”说着就越过夏遂意,往旁边一排的女生问道:“李菲园,纸巾有没,借我一张,看我热得全身是汗。” 叫李菲园的女生戴着厚镜片眼镜,正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埋头写作业,听到有人喊她名字,她迷茫地抬头四顾了一圈,和薛非笑容满面的脸对上:“什么?” “纸巾有吗?” 薛非已经走到李菲园桌前。 夏遂意手指在桌子内轻轻顿了顿了,默默地收回了手,他没再说话,有些不自在地整理了下自己耳边的头发。 “哦……等一下。”李菲园在书包里摸了摸,反应过来诶了一声,“哦,上体育课的时候,把纸给卷卷她们了。” 薛非闻言做出一个调皮又夸张的挑眉动作,拖着嗓子长长地哦出了一声。 调侃还没出,凌空飞过来一包纸巾砸在他胸口上,单奇鹤站在座位上翻书包,扔出一包纸,笑道:“谁说没男的随身带纸巾的?” 薛非没忍住微皱了下眉头,越发感觉这个人不太对劲,请了一个多月病假回来后,哪哪都不对,中邪了似的,怪得很。 显然班上不是他一个人觉得单奇鹤变得古怪,他顶着新剪的短发进门,班上就已经有同学诧异地看他,这会儿大喇喇开口说话,连一心只顾着读书的李菲园都回头推了下眼镜。 薛非拿起掉到桌上的纸巾,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单奇鹤,又跟之前说话的男生对视了一眼,看见彼此眼中都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