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跟你扯贺戴旭,再说,你不认识,你跑什么。” 求求您了,给我留条裤衩吧。 向歌有苦不能说,谁知道这个鬼比贺狐狸还要精,不仅精,还没良心。 他挣扎无果后,垂头投降了。 “那人叫齐乾,技术博主第九,在上个孵化计划里叫酒鬼。” “酒鬼?” “这个系统是第二个版本,第一个版本用的是花名,我们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现在改了。” 向歌整个人恹恹起来。 庄白慈拍拍他的肩:“别这么沮丧,都说了会保护你,对合作伙伴总需要给些信任。” 信任?不崩溃就很强大了。 向歌瞪他一眼,拉开他们的距离。 “那我问一下,你怎么知道不合作就死的?” 庄白慈嘴角的弧度瞬间降了下去。 “得,我不问了,您忙您的事情。” 向歌立马抬手往后退,生怕庄白慈又发什么疯来。 沈羡安知道庄白慈在想什么,心中有了一丝宽慰。 大佬是在平等地嫌弃每一个智商低的人。 “他说得有几分真?” 庄白慈回头看向雾气消散不少的小道,“你说一个交际花的话能有多少可信度?” 他拿起地上的蜡烛,继续往前走。 “所有谜团还都要见到女鬼才能知晓。” 在他们慢慢走在小道上,身后的雾气又聚拢,将两人的身影吞没。 亭子后,向歌看着庄白慈两人进入后,才离开。 “你回来得挺慢。” 贺戴旭靠在门栏,似笑非笑。 “庄白慈太精了,总要耗些时间。”向歌轻呼口气,“不过他们听没听进去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出去后我会直接向你发送邀请函的。” 向歌点头:“不过庄白慈问到了齐乾,我只能说出去了。” “你做得很好。” 贺戴旭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还开心了。 “等下,你就能看到一出好戏了。” 贺戴旭表情意味深长。 自从穿过院门,便没有出现鬼打墙的情况了。 周围的可见度太低,连烛光都只能照到分寸之地,全靠庄白慈凭记忆走过。 等到了一个岔路口,庄白慈停住。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但庄白慈记得这儿是直走不存在拐弯。 强制他们分开吗? 庄白慈开口对沈羡安说:“你往哪边走,我走另一边。” 沈羡安经过上次遇到的事情后,对女鬼产生了心理阴影,不过他还是懂得这些终究会遇见,他可不能总靠别人。 “随便。”沈羡安身形比较瘦削,有种学校里面的理科学霸的气质,“我走哪边都行。” 说完,他自己往右边的小道走去。 “感觉不对提高警惕,别被鬼勾了魂。” 庄白慈能给的提示也给了,现在只能靠沈羡安自己的造化。 “希望还能再见。”沈羡安向庄白慈挥手。 庄白慈走的是左边的小道,他走了几步往后看,大雾掩盖住他身后路。 他走了几步,又听到了歌声。 这一次的歌词多了不少。 “初相遇,初相识,一眼情定执手望。” “沁儿闹,知郎笑,结发夫妻把誓言。” “少爷令,婆婆应,苦做鸳鸯被棒打。” “苦知郎,哭知郎,沁儿在这等人瞧。” “檀郎成尸骨,妾身随郎去。” “却成苏府鬼,泪眼隔栏望。” 庄白慈越往前走,歌声也越发清晰,直到察觉有人到来,声音停住,又归于寂静。 雾散。 在庄白慈面前,是一间小院偏房。 偏院的构造让庄白慈知道这就是白天看过的废弃的小院子。 只是目前的小院和之前的有很大区别。 白天长满杂草的小院,如今被打扫地干干净净,小池内还有莲花,树上的梅花也开得正艳。 莲花和梅花不是同一季节能长出来的。 庄白慈注意到这个奇异点,他走过去,用手摩挲了梅花花瓣。 没有花瓣的细腻,而是沙沙的粗糙手感。 他霎间就明白了。 那娇艳欲滴的花朵全是纸做的! 小池内还有浮在水面的鱼。 小巧可爱,可细看,鱼群佁然不动,鱼鳍也没有张合。 这些鱼也是假的。 庄白慈从小池边站起来。 房间内腾地一盏红灯照射在纸窗户上,在窗户中心坐着一个女人,她似乎在提笔写着什么字。 女人低声的哭声依旧能听得清楚。 庄白慈走到纸窗户面前,抬头看着那个身影,在她的呜咽声中还能听到简短的几个字。 “知郎……” 木门紧闭,却未上锁。 “嘎吱——” 木门推动的声响让女人停住了歌声,庄白慈下意识往窗户那儿瞟。 写字的女人抬起头来,随即,灯光灭了。 庄白慈脚下的步伐仍旧不停。 进门的桌子上静静摆放着一支白蜡烛,他不知道是不是人烛,仍旧还是用火折子点燃。 微乎其微的火光还是能照亮小部分区域。 里面的装饰也一尘不染,似乎真有人在这儿住着。 他继续往里走。 女人刚刚坐着的地方是梳妆台,女人不见了,她写的东西还在。 庄白慈弯腰查看。 血色的字迹铺盖整张白纸,内容只有反反复复的——“知郎”。 字字泣血。 庄白慈提起纸张闻了闻。 没有血腥味,是红墨水。 庄白慈看向身后的木床,上面的被子折叠整齐,不像是没有人住的样子。 只是…… 庄白慈抬头看向面对床头的梳妆镜,他站的这个角度,铜镜刚好把木床照应在里头。 他眼神一凝。 铜镜内,他床边坐有一个穿着婚服的女人。 而那个女人正眼神直直地看着庄白慈后脑勺,笑容扬起。 第92章 孔雀东南飞(19) 庄白慈回头望过去,床边并没有人。 四周寂静无声,周围的活物只有庄白慈一人,他身边是否还有其他生物,那就不确信了。 庄白慈并未感觉到不适,他平静地走出房间。 外面的雾浓稠起来,如同百万大军包围这个小小的偏房院子。 在白雾中,槐树上似乎隐隐约约吊着人,身上的衣服随着风飞扬。 庄白慈走向那块地方,他往前走一步,自己肩膀上的重量也加重几分。 有东西靠在他的肩膀上。 庄白慈这么想着,并未出声,继续往前走。 那个吊死的人是穿着红色喜服的女人,头上戴着凤冠,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