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满是担忧:“家主切勿动怒,明日即可清理这些渣滓。” 他们理解她的感受,因为当证据收集齐时,他们也是这般暴怒。 君临又是深呼吸,努力调整自已的情绪,遂而沉声:“白便宜他们还能多活一天。” “收集罪证辛苦二位了。” 明赫摇头:“这些只是派给刑部去做,这些人自以为官高权大甚至不屑于销毁作恶痕迹,所以搜集罪证意外的轻松快速。” 谁能想到呢,一群臭虫不再惧怕傀儡般呆滞只会听从秉文命令的景帝,背地里无所顾忌的作恶,肆无忌惮嚣张至极,本以为景帝死后更是高枕无忧,可是谁能想到呢。 谁能想到她不仅好好活着回来了,就连神智也变得清明了呢。 狂妄自大终究会葬送他们最后一程。 君临撇撇嘴:“真想现在就去宰了他们。” 满川无奈:“陛下啊,稍微再忍耐一会。” 她极其傲慢的哼了一声,扭头问他:“那么替换的人才可有选好?” 满川顿时神色肃穆,正色道:“吏部还有几个忠臣能用,有他们相助考察,现今已然选出一批贤才,还请陛下过目。” 闻言君临兴致浓厚,只听满川拍拍手,隔间的门应声被人推开,映入眼帘的是十几位青年才俊。 他们风姿不一,仪态得体,有股“实现抱负,不畏艰苦”的精神正从那坚韧的生命力中冒出。 有少年,有青年,更有壮年和老者,但没有一位女性。 君临抿唇,现在国家还不稳定,女子从政的改革无法实施,不然在这个内忧外患的环境下会冲击国体。 她要等到天下太平,才能将这男权女权拉到平等。 让女子也可考取功名,也可从军,更全面的不分性别的选拔人才。 瞧见她走神,明赫拢了拢衣袖温声:“家主?” 她爽朗的笑着拍了拍自已的额头:“瞧我这脑子,最近总爱发呆。” 说完兴致勃勃道:“都抬起头来让孤瞧瞧。” 不少人内心还是有点抗拒君临这个人的,毕竟暴君过往在那摆着,但是经过右相解释他们才稍微释怀,一个个都站了出来表示要为景国效力,不为其他,只为这是他们的国家。 他们恭敬的抬起头,视线第一次直白的落在主位面容明艳的景帝身上。 身姿纤细瘦削,绸缎般顺滑的墨发披散后背,五官精致昳丽,凤眼狭长波光潋滟,唇不点而红,整个人正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们。 就好像他们此刻已经成了大景的栋梁。 不可避免的,第一眼总会被那妖冶的容颜惊艳,第二眼便是狼狈的移开视线,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那明晃晃的期待会让人生出贪念,贪念着这位景国的主人喜爱的眼神只凝视自已一人。 像生了魔力般,这些人浑身一激灵,试图驱赶刚刚萌生的危险杂念。 君临指着最前排正中间的青年,嗓音放柔了些:“名字。” 青年身姿挺拔立如松,披发半扎,穿过细碎的刘海,额头戴着红色纶巾,剑眉星目唇削薄,面容俊朗,不卑不亢道:“回禀陛下,草民韫玉。” “师从何派,对从政有何所想?” 韫玉恭敬一礼,嗓音醇厚磁性:“无师无派,游山历水自有所成。” 君临诧异挑眉,竟不是诸子百家任何一派,还以为满老选人会挑几个儒家的呢。 他道:“草民认为若从政,必然憎贪官、戒贪心,思贪害、拒腐不贪,分民忧、解民愁、保民安、执政为民。” 这话说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坎上,君临笑着鼓掌:“甚好,有此觉悟日后定要好好实行的才好。” 目光扫过下方众人,红唇张合:“慎始,勿被蝇头小利所惑;慎终,勿让正气名节不保。” “这句话你们记着,之后若通过孤的考察即可立刻进宫任职,但若让孤发觉你们为利所惑,毁了正气名节,那么可就要小心脑袋了。” 众人璀然一笑:“陛下放心,若真有那日,还要劳烦陛下替我等斩杀这般肮脏的自已了。” 君临愉悦的大笑出声,这群人倒是会说话。 她又拐过去和韫玉说话:“想担任什么文职?” 韫玉:“草民乃一介武夫。” “嗯?” 君临这下真是被惊到了,以她的眼力不该看不出来啊。 她朝他招招手,眼中稀奇:“过来。” 底下气氛僵硬一瞬,因为他们可没忘记景帝好男色,只是不知现在的景帝如何了…… 青年长睫覆下,脚步从容几乎在瞬间就到了她的身前,君临好奇:“将衣袖卷起来让我瞧瞧。” 韫玉:“……” 众人:“……” 不会还好男色吧。 …… 题外话 “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 取名韫玉。 应该是青年将军吧?是那种杀伐果断其实意外腼腆容易害羞的类型?邻家大哥哥那种? 第48章 被家主那样爱着的话 一时间就连明赫和满川也抬头看向君临。 君临:“???” 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怎么了这是? 自已就想看看人家的小臂还犯法了? 她郁闷的不得了,看着没动静的韫玉催促道:“卷起来啊。” 众人:竟然这么猴急! 韫玉无措的抿下唇,浓密长卷的睫毛压下眼中的不自在,指尖动着卷起左手衣袖。 其实大家都是男人看个小臂肌肤根本没什么,可是对于有着龙阳之癖的景帝来说,这一切在他们眼里就变了味。 一下子就耐人寻味了起来。 那节小臂没有习武之人的结实肌肉,反倒纤细白皙又滑腻。 君临伸出手贴在青年的小臂上,肌肤相贴的瞬间他猛的一滞,随后那柔若无骨的手指按捏他的肌肉。 那手细长葱白,指甲粉色圆润,一边揉捏一边摸索,室内气氛忽然诡异。 所有人都紧张的绷紧呼吸,这指法太暧昧了吧! 真的不是来选男宠的吗? 景帝,在?你敢摸着自已的良心说你对人家真没意思? 明赫眸光骤然暗沉,墨眉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拧起。 君临还真就没那心思。 第一次见这种习武之人,她抱着研学的态度蹂躏人几分钟后终于放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 触感很软很柔,没有丝毫习武之人该有的痕迹,欺诈性很强。 他的招式应当是似水般的以柔克刚,倒有些道家和阴阳家的影子,但修炼法子君临就摸不透了,她惊诧:“这武功是?” 青年低着头放下衣袖,从发丝里露出的耳尖布着层漂亮的薄红,性子腼腆:“自创的。” 君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