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夫妇扭扭捏捏将自家儿子塞在了君临身边,情真意切道:“还请王多多磨练他,这样他才能更好的调动沈氏为您差遣。” 也带着一份私心,希望王能把他纳入后宫。 沈父真诚:“王,让他跟着也好一路伺候。” 君临字音带有深意:“伺候?” 两字尾音被她念的勾魂婉转,对着一脸“这是什么发展我完全不明白什么叫伺候爹娘到底在想什么”懵逼的少年,她打趣儿:“听见没,以后要伺候好我。” 冷清不善言辞的少年紧巴巴的看着她,身侧五指握拳松了又紧,庄重道:“我会伺候好王的。” 伺候嘛,这种东西当然是伺着伺着就感情变质想以下犯上了嘛。 君临被他过分严肃的表情逗笑,肩膀也在小幅度颤动。 沈斯年不解,端正的看她:“王?” 她拍了拍笑的发僵的面颊,愉快道:“无事,只是看见你就觉得开心。” 清秀沉稳的少年一愣,遂而眼中溢出清凌凌的柔和,他眨着眼认真道:“被王喜爱了。” 君临好整以暇的看他:“怎么,你也变得开心了?” 他点头:“嗯。” 沈氏一族主控不是假的! 能得到王的喜爱只有傻子才会不开心! 君临十分满意:“我挺喜欢这孩子的,以后就跟着我吧。” 夫妇立马惊喜对视,有戏! “多谢王的恩典!” “多谢王的恩典!” 少年也跟着弯下腰行礼:“臣,荣幸至极。” …… 题外话 “济济多土,秉文之德。” 取名秉文。 这是只注定被暴君蹂躏的小竹马哒! 因为无聊现在开启起名系列!等不无聊了就不这样起了哈哈哈哈 第4章 暴君在找事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又不无聊。 沈斯年:您完全不必精力充沛到这种地步。 让人拳头发硬恨不得跟人世间说永别的程度。 能把一向沉稳少言的少年逼到这副模样,只能说,不愧是你大暴君! 干得漂亮! 第一回 合。 起了个早的少年在院中勤奋练武,挥剑间衣袖下滑,露出小臂薄薄却又紧实的肌肉,布在细腻肌理上的汗珠在晨光下闪着莹莹碎光。 他生的极其漂亮,五官精致又深邃,带着十五岁该有的生动和朝气,一招一式皆充满无畏的锐气和英勇。 君临靠在门框懒洋洋的看着他。 “出剑时手抬的有些高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少年顿时绷直身子不言语,只是照她的言行去调整,执剑的手臂放低了些。 “左腿弯曲太过,稍微拉直些。” 他照做,王愿意指点是自已的荣幸。 “做什么呢,反应再快些,身子回旋别这么慢。” 他眉眼一肃,加快招式连接速度。 可是那人慵懒的话语开始逐渐不对劲,总有股戏谑在里面。 “这招式一点都不美观,谁教你练的。” 沈斯年:“……” 这是杀人的武,不是跳舞的舞,你要什么美观。 “马尾绑的这么紧,不怕勒的头皮疼?” 沈斯年:“……” 只是想好好练武,并不想和你谈论头皮疼不疼的事。 “啧,你这肌肤护理怎么做的,大家都是男人,别见外,教教我呗。” 沈斯年:“……” 天生就这么好呢。 “嘿,你睫毛倒是挺长,我喜欢睫毛长的男人。” 沈斯年:“……” 你后宫还有两位宠妃,请别再继续和旁人发展龙阳之好了好吗? 一直没被回复的君临站直身,也不生气的朝他招招手:“过来。” 少年迈开步子朝她走去。 君临进屋拿出丝质方帕仔细的替他擦去额角布着的汗珠,指腹的柔软和温热隔着面料尽数传递给了他。 沈斯年屏住呼吸忽的覆下长睫,极其不稳定的情绪被他压在那副冷静的外表之下,只是心跳又快了几分。 君临也不无聊找茬了,笑着:“等日后我好了,便给你舞一次,让你瞧瞧强者出剑是何模样。” 他诧异抬头:“王很强?” 她理所当然点头,傲气天成:“当然。” 天花板不敢说,但能打得过她的目前还真没有。 初升的夏日阳光落在那人柔和又瑰丽的眉眼,洒下的金色配着满身贵气和恣意。 沈斯年不露痕迹的移开视线,从黑发中露出的耳尖悄悄发红。 太过耀眼了。 第二回 合。 两人坐在花园赏景。 君临单手支头,另一手举着琉璃杯,摇晃盯着杯中茶水,动作随性又优雅。 “你还是胎儿时,曾踢过我一脚呢。” 她的语气危险起来,带着意味不明的控诉。 少年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已经沉沉叹气。 当时我还在娘亲肚子里,胎动是我自已能控制得了的吗?不过你从五岁记仇到现在,过分执着了吧。 沈斯年目光平淡,老实认错:“还请王责罚。” 君临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浅浅抿了日茶水。 跟那个人一样无趣,日子好无聊啊。 “算了,说正事,以后你跟在我身边需要换个称呼,不能再称呼我为‘王’,换一个吧。” 沈斯年赞同点头,外面王的敌人那么多,至少要隐藏身份。 他认真:“那该如何唤您呢。” 对面的君临立马恶劣的勾起唇角。 就等你这句话呢。 “叫哥哥。” 她偏了偏脑袋好心建议:“或者临哥哥也行。” 叫声哥哥,命不能给你,但她心情会变好。 谁能对一日一个“哥哥姐姐”的年下有抵抗力呢? 沈斯年:“……” 眼前一身黑袍身姿挺拔的帝王身高约莫有一米七,在男性里显得稍有纤细,只是锐利的眉宇和瞳仁中弥漫的凉薄总是带了股居高临下的意味,睥睨间让人忍不住生出仰视的念头。 少年无措的稍稍抿唇,就头疼,问:有位总爱做出与外表身份不符的事的主子,该怎么办。 建议继续走高冷人设,不要没几分钟本性毕露熟人面前放飞自我。 他的手指蜷缩几下,搭在双腿的手掌最后紧握成拳,压着眼帘遮住眼中的羞赧之色,沉稳又平静的声线有了些颤音:“哥哥。” 君临莞尔,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温和道:“是弟弟的话,踢我的那脚就算了,不然往后你身上总要见血的。” 沈斯年知道她在打趣儿,索性也放开了礼仪跟着顺了一嘴:“暴君。” 说完一怔,立马惶恐低下头。 哪知那人竟是丝毫不在意,只是一脸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