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拼命挣扎,终于,她一脚踢中loyen的命门。 可惜她力气小,没给他废了,他短暂疼痛的时候,蓝嘉抓紧机会跑了,loyen恼羞成怒追,对她穷追不舍。 蓝嘉的体力很差,运动于她而言,是不可能的。 她这是第一次使出浑身解数逃跑,耳边是呼啦啦的风,天空飘起朦朦胧胧的细雨丝,刺在脸上,像蛛丝网一样纠缠不休,叫她快要窒息。 她的心跳跳得很快,咚咚咚要炸了一样,浑身的血液倒流,喉咙里全是腥甜发锈的气息,鼻腔灌尽数不清的冷风,头疼欲裂,甚至开始出现耳鸣。 蓝嘉眼前发黑,一头栽到地上,视线朦胧间,看到loyen离她越来越近。 她咬牙爬起来,裙子脏了,跑丢一只鞋,继续狼狈地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十分钟、亦或者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蓝嘉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大咧咧地停在马路边。 她冲过去,想要求助,但脑袋昏胀得失去指令,无法协调身体发出求救的信号。 蓝嘉和车身擦肩而过。 她跑过了。 彼时,那辆车只降下后座的车窗,里面光线晦暗,一截修韧的小臂探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支半燃的香烟。 蓝嘉是错过了,但loyen撞上了。 光顾着追她,没有注意那只手,直挺挺撞上去,折了烟,也烫到他。 loyen顿时恼怒,停下咒骂。 然而,不出两声,一道突兀的枪声响起。 犹如平底惊雷,瞬息后,万籁俱寂。 蓝嘉怔在原地,呆滞地看着loyen脑门上的血洞。 一枪毙命。 他直挺挺倒在地上,没了呼吸,殷红的鲜血从后脑勺涌出,染污肮脏的地面。 隔着纷飞飘零的雨丝,蓝嘉远远看到那个坐在后座的男人。 他在打电话,眉梢间透着戾气,哪怕刚刚有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被终结,也不曾得到半分眼神。 更别提注意她这个小喽啰。 蓝嘉侥幸逃过一劫,后来,她从ewan那里得知,loyen意外死了,他家族里的人没有报仇,反而还举办了欢庆party。 “办party?”蓝嘉不能理解。 ewan说:“你不懂,loyen是作死,惹了不该惹的大人物,没有被牵连,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再后来,院里又有些声音,蓝嘉听明白了,归根究底就是一句话。 一支烟,抵一条命。 … “这么巧!”阿糖当然记得,就是因为这个变态,才让蓝嘉对男人避如蛇蝎,“是在寒昭禅寺吗?” 蓝嘉点头。 “异国他乡初遇,多年后回国再遇,嘉嘉,你俩这就叫缘分。”阿糖边吃边说。 蓝嘉看着手里的绸帕。 “那你有问他的名字吗?” “没有。” “什么都没问?” “嗯。” “啊?那也没事,既然你们有缘,肯定会再遇的。”她吃得咔嚓脆响,偷瞄蓝嘉,见她望着帕子魂不守舍,就什么都明白了,故意打趣她:“其实遇不到也没事啦。” 蓝嘉立马看着她,杏眼鼓得圆溜溜的。 “我说真的,某人不是说,对男人不感兴趣吗?”阿糖挤眉弄眼。 蓝嘉脸颊发烫,狡辩:“他不一样。” “噢?哪不一样了?不都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吗?”阿糖说:“有上次喊你看的那个男人帅吗?” “哎呀,你不懂,不跟你说了。” “哎呀~我是不懂有人想以身相许啦。” “阿糖!” “哈哈哈哈不逗你啦,那你给我说说,你喜欢他什么呀?” 蓝嘉想了想,“第一:他长得高高的,身材好,相貌也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第二:他给我的感觉是个温柔的绅士。你知道的,因为loyen的缘故,我很排斥那种阴暗偏执又做事很疯的男人,这种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具有不稳定性,会让人整天提心吊胆。反正我是不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还有呢?” “暂时没有了,就这么多吧。” 阿糖犀利点评:“那嘉嘉你这个不就跟普罗大众的喜好差不多嘛。” 蓝嘉却说:“先看外在,再看内在,剩下的都是以后的事情。” “有点道理。”她啃完苹果,“我有一个问题,万一他有女朋友或者结婚了怎么办?” 蓝嘉有瞬间惆怅,但很快放下,斩钉截铁道:“那就祝福他和那位女孩子百年好合!” 阿糖拍手称赞:“没错,就该这样!咱们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蓝嘉点头,“所以我打算等下次遇到他,就主动出击。有对象,我就撤;没有,我就追!” “哇塞!” “我厉害吧?” “嗯嗯!” “这是我俩的秘密,你不许说哦。” “不说,拉勾勾!” 两人盖戳,相视一笑。 * 那晚以后,蓝嘉出门的次数多起来。有时和阿糖上街,有时去剧院彩排,但是天公不作美,她再也没能偶遇易允。 仿佛寒昭禅寺一遇,是镜中花、水中月。 蓝嘉的异常,逃不过蓝堂海的法眼。吃午饭的时候,他乐呵地问:“阿嘉最近怎么了?有喜欢的人了?” 蓝毓震惊,“阿嘉——” 蓝嘉被呛住,连忙否认,“没,没有!” 她眼神飘忽地喝汤,阿糖啃着大肘子,给她打掩护:“嘉嘉对男人不感兴趣。” 阿糖是藏不住话的主,但对蓝嘉的秘密却能做到守口如瓶。 蓝嘉给她夹了块红烧肉,阿糖眼睛一亮,撅起嘴冲她么么么。 蓝堂海和蓝毓一听,也就打消怀疑了,转而安慰起蓝嘉,怕她因为loyen的事有心理阴影。 吃完饭,蓝嘉放下碗筷,笑道:“阿爹,阿姐,我去剧院彩排啦,拜拜。” “嘉嘉你等我再吃两口,跟你——” “不了,今天天气好,我一个人也可以,你继续吃吧。” 蓝堂海叮嘱她:“别累着了,有事给阿爹打电话。” “知道啦。” 蓝嘉回国后的首次话剧演出,时间定在四月六日,距离不到半个月。 演出迫在眉睫,任务紧,留给团队的时间不多。 司机把蓝嘉送到圣保利大剧院门口。 “你先回去吧。” “好的,二小姐。” 不到一点,阳光明媚,晒在身上暖洋洋,很舒服,蓝嘉感觉骨头缝里的寒气都被驱逐了。 她走进剧院,在快到大剧场一号门的时候,突然遇到拿着手机、急匆匆走出来的财务老师。 她见到蓝嘉,眼睛一亮,“嘉妹!” 蓝嘉和她打招呼,笑容灿烂:“卫老师。” “你可算来了。” “怎么了?”她一脸莫名。 卫雨西拉着她的手,面露难色:“我刚刚接到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