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翎的身前了。 然而被这孕反折磨的谢妄清哪里还有力气。 他默默地瞪了扶翎一眼,极不情愿地拖着板凳坐到了苏念栀身边。 该说不说,幸好他将这孕反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要真是苏念栀一个人扛下来不得耗掉她多少血气? 谢妄清的目光从苏念栀的腹部扫过。 算算日子,应当要不了多久,这小狐狸就能出来了。 得提早向陆明怀找个法子,将苏念栀生产时的疼痛也尽数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你不吃饭吗?” 苏念栀察觉到了谢妄清落在自己身前的目光,她抬手给谢妄清盛了一碗饭,可谢妄清却并不打算吃饭。 他现在一瞧见这些饭菜就不舒服。 “我不吃,你吃就好。” 他顺手拿过了一只碗,将手洗干净后,拿了几只虾剥了起来。 今日本是陆明怀来给苏念栀把脉的,天色已晚,便就留在了苏念栀这处用饭。 众人倒是有说有笑,唯独谢妄清一个人什么也吃不下,就在苏念栀身边剥虾。 只是…… “唔……” 少年时 不时地弯身轻咳,这虾的腥味儿传入他的鼻尖,那股恶心的感觉又加重了些。 因此,便呈现出了白袍少年边剥虾边恶心想吐的模样。 “要不……你别剥虾了吧。” 苏念栀的嘴角一抽,她想要阻止谢妄清,却见他已经将整完虾都剥好,放在了碗里递给了她。 他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吃虾。” 他说完,一股恶心再次翻涌,忙捂着心口跑出了竹屋。 “诶!谢妄清!” 苏念栀大声唤着他的名字。 扶翎和陆明怀挑眉一笑。 二人快速将饭吃完,收拾好了一切后,便打算带着陆恩乔回去了。 谢妄清这么不舒服,他们一直留在这儿也不方便他休息。 “栀栀,这是凝神丹,待会儿妄清回来后你给他吃一颗。” 陆明怀将药瓶递给了苏念栀。 “妄清这个症状啊,还得等你的小狐狸出生后才会缓解。” “即便他再没有胃口也哄着他吃几颗酸梅吧,我们便先回去了,你和妄清也早些休息。” 陆明怀说完,这才抱着恩乔跟在了扶翎身后而去。 苏念栀将药瓶放好后,还不见谢妄清回来。 “去哪儿了?” 她找了谢妄清一圈也不见人影,她最近总觉得有些发热,应该是有了身孕导致的,因此她后背煨出了些细汗。 苏念栀拨了拨腕间的红绳,红绳的气息让她感知到了谢妄清就在这附近,所以她打算先去沐浴一番。 这衣裳里边儿全是汗,实在是不舒服。 “唉,还是先去沐浴吧,没准儿待会儿他救回来了。” 苏念栀对着红绳而叹,随即转身,她刚刚一转身,身后便掀起了寒风。 “哎哟……” 苏念栀往前走去时,脑袋撞上了一方坚实的胸膛。 “撞疼你了吗?” 谢妄清虚弱地开口,话音微沉,替苏念栀揉了揉眉心。 “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苏念栀刚才怎么找都没找到谢妄清,谁知她正准备沐浴,他便出现了。 谢妄清闻言微愣,他一双清眸中不见明光。 他方才因为闻了太久那虾的腥味儿,实在是忍不住,便躲进了后山,幻化出了白狐原型暂时休息一会儿。 直到苏念栀说她要沐浴他才回来。 “我只是去后山休息了片刻,没什么大事儿。” 谢妄清牵着苏念栀回了竹屋,却在门前时,停下了脚步。 他转头看向苏念栀,柔声问到:“你......” “要沐浴对吗?” 苏念栀揉了揉被他撞得有些发红的额头,点头说到:“对啊,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便见少年难得一见地显露了笑意。 他嘴角向上一扬,苏念栀的心底有些发紧。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谢妄清将手搭在了她腰间,随即轻笑道:“栀栀,我陪你一起好吗?” 苏念栀双唇翕动,有些疑惑道:“一起......什么?” 谢妄清朗眉轻挑:“一起......沐浴啊。” * 暮色四合,薄雾缭绕,竹屋一侧的青山花屏被蒙了零星点点的水珠,腾升的热气都凝结成了水雾,最后落在了那花屏上。 花屏投影,反照出两道人影。 “妄......妄清,你别擦那儿。” “你的手!” “沐浴不是这样给别人沐浴的!” 苏念栀攥住了谢妄清不太安分的手,溅起的水 花扑在了少年的衣袍上,将白衣浸染。 他眼睫也挂了些水珠,雾蒙蒙的模样倒像是苏念栀在欺负他一样。 谢妄清站在木桶之前,右手拿着锦帕给苏念栀轻轻擦着水珠。 当苏念栀制止了他时,他喉结微微一滚。 随后,他哑然出声:“我不是故意的,栀栀......” 谢妄清的话音比往日更沉。 苏念栀转头看向他,只见他垂首敛眉,似乎真的是在为自己方才所做感到抱歉。 “我只是想......碰碰你,我没想做其他的,我不会对你......” “妄清。” 苏念栀打断了谢妄清的话音。 女子的脸被隐匿在蒙蒙白雾中,两侧的面颊微微泛起红色。 她拉着谢妄清的手,将谢妄清往木桶边沿拉拽。 苏念栀陷在木桶里,温热的水|波掩盖了其身前的春色。 她忽然起身,失去了水珠的掩盖后,谢妄清的目中照进了白玉清雪。 微耸的雪峰还带着些莹珠,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显现在了谢妄清的眼前。 少年的长睫轻颤,他心口的跳动“碰碰”而起。 自从苏念栀有了身孕以来,他都没和栀栀一起......睡觉了。 谢妄清尚在愣神之际,却见苏念栀抬手搂住了他。 苏念栀靠在他的心口,温热透过衣衫,传至谢妄清身中。 半晌后,才听苏念栀轻声说到:“妄清,你......” “想不想要?” 这一句话如同一簇火苗在谢妄清的脑海中散开,腾起的火焰将原野围裹。 谢妄清有些不敢相信,他听闻有了身孕是不能做那种事的,所以只能和栀栀分开睡,才能压制住自己。 苏念栀像是看出了谢妄清的窘迫,她用指尖钩住了少年的衣带,慢慢扯落。 现在的苏念栀可比之前熟练多了。 她边扯着谢妄清的衣袍,一边小声说到:“陆明怀说,已经五个月了,只要......只要你轻轻的,应该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