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啊……真的没什么事。” 房轩安决定不理会同桌,直到他愿意跟自己说真话。 类似的事情不止发生一次,林池回想起以前的往事。 高二时,他上完体育课和某个男生一起回教室,两人路上有说有笑,聊得非常愉快。这个场景被独坐教室的房轩安看到了,他开始莫名其妙撒气,对林池发火。 还有上次,林池突然不理他,直接忽视他跟别的男生一起去吃午饭,房轩安气不过,就把他的试卷给扔了。 林池的脾气好也是有限度的,每次房轩安耍性子的时候,他都不会迁就对方。房轩安的气撒完了,就灰溜溜地跟他道歉赔不是。 林池能理解却又不能完全理解。房轩安有心脏病,很多班级集体活动都不能参加,只能充当旁观者。再加上男高都比较活泼好动,见房轩安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玩,久而久之就疏远他。 而林池高二后忙于学习和兼职,也在逐渐远离班级群体。机缘巧合之下,两位班级的边缘人当起同桌,发现彼此的性格还挺合拍。 运动会期间,大家都去外面参加活动,只有他们默契地坐在教室里。明明林池可以随时舍弃房轩安,加入精力充沛的男生群体,可他却没有。他大多数时候都陪伴在房轩安身边,甚至还会配备心脏病的药,以防意外。 他能理解房轩安的偏执,是在害怕自己不跟他做朋友。可他不能理解房轩安突如其来的小脾气,只不过跟别人说了几句话,有必要生气吗? **** 林池永远都不会知道,房轩安最讨厌的是体育课和运动会,以及一切跟运动有关的事情。 因为他无法在最好的年龄跟喜欢的人一起挥洒汗水。 第20章 21 放学后,林池去了趟夜总会。 王经理打电话让他回来办离职手续,顺便结清工资。但他到店的时候,经理临时脱不开身,请他去休息室稍微等几分钟。 华姐恰好也在休息室,一看到他就打趣道:“哟,这是谁回来了?” 林池有些不好意思,喊道:“华姐。” “你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啊,这才多久就把房总搞到手了。”华姐自顾自说:“你当初问我的时候,我还在想你这个愣头青肯定不行,哪里知道人家就吃你这套。” 林池尴尬地笑了笑。 华姐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明面上是包养,实际跟同居的室友差不多。房浦和把侧卧留给他休息、学习,不仅不打扰他,还闭口不谈睡觉的事情。两人相处可以说是不咸不淡,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对于林池来讲,他对性这方面很纠结。主要是跟亲哥做爱多少会有些隔应,房浦和的不知情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将来会遭人诟病。但作为一个刚开荤的男高,他还挺享受那种身体被电流酥麻的快感。 所以房浦和不碰他,他既高兴也失落,只不过不想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来。 华姐问:“怎么样,现在日子过得舒坦吗?” “还好吧。” “还好?怎么感觉你说得还有点勉强。房总不是挺喜欢你的吗?都帮你教训了那个给你下药的何老板。” “啊?” “你还不知道?”华姐见林池一脸疑惑,说:“那天晚上你不是被房总带走了嘛,然后第二天吧?我听说何老板跟小年轻打炮的照片被人匿名发到他们员工群里了,就连他的菊花都被员工看得一清二楚。何老板当时气得不行,但又不能报警,毕竟那些可是他嫖娼的证据。啧,别提有多惨了,不仅老板滤镜碎成渣渣,公司都乱成了一锅粥。 虽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没找到,但我们都猜测是房总找人干的。这做法不地道但很解气,就不知道那些照片都是哪里找来的。” 林池的脑袋瓜嗡嗡作响,再听不见华姐说的话。房浦和一看就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不屑去掺和别人的事情,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背后做这种事情:帮他教训坏人。 关键房浦和还什么都没说。 林池的心胀胀的,扑通扑通似要从心房跳出来。他突然意识到,或许房浦和并不是完全不在意他。 晚上,林池待在房间学习,一听见声响就立马放下笔,悄咪咪探出脑袋。房浦和正在玄关口换鞋,转头看了他一眼,问:“吃饭了吗?” “吃了。” 房浦和脱下西装外套,拉扯领带的时候发现林池还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出声问:“怎么?” “没……没事。” 他边解纽扣边往房间走,经过林池面前时,说:“早点休息。” 林池站在原地目送他回房间。过了几分钟,做贼般偷偷溜了进去。 几件衣服散乱地扔在床上,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厚重的白雾挡住林池的视线,只能隐约窥到一个修长的黑色人影。 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推开玻璃门慢慢走进去。 健瘦的躯体一览无余,宽肩窄腰,肌肉纹理紧实,水流顺着流畅的线条流淌。房浦和注意到有人进来,动作一顿,看着不断走近的林池。 水雾逐渐沾湿林池的衣服,薄薄的一层布料几近透明,胸膛的两点嫣红若隐若现。他站在房浦和面前,紧张到说不出话来,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男人的薄肌。 房浦和以一种后拥的姿势,把他围困在角落,不断索要。还在他的耳边发出喘息声,酥酥麻麻让他的耳根泛痒,连带心尖也痒痒的。 他心想,这可太犯规了。 …… 房浦和把光溜溜的林池抱回侧卧,结果他前脚刚踏出去,后脚林池就跑出来,飞快钻进他的被窝,滚了一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不行,回自己房间睡觉。” 林池装可怜说:“啊呀不行,我屁股疼,走不动路。” 听到这话,房浦和神色微变,从床头柜里拿出药膏,拍了下林池的屁股说,“出来,给你上药。” 林池把被子掀开,不自在地趴在床上。冰冷滑腻的药膏涂抹在私处,稍微减轻了他的烧灼感。他好奇发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药膏?” 第一次做爱的时候都没有这东西,导致他屁股疼了好几天,坐不能坐,站也不能站。 但房浦和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安静给他抹药。林池的脑袋搁在枕头上,在心里琢磨:房浦和对他应该是有好感的,可能没达到喜欢的程度,但绝对不厌恶他。 因为若房浦和讨厌他,是不会改密码让他录指纹,也不会帮他教训何老板,更不会给他买膏药。既然如此,他不妨再大胆一点,向房浦和多索要一些温暖。 “好了。”房浦和起身去浴室洗手。林池从床上爬起来,在衣柜里翻了件房浦和的衣服穿,随后缩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