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下巴,道:“多少人享受着石窟所制药物的便利,又怎么舍得看它被一剿灭?” “只要还有需求,石窟就永远无法绝迹。” “……” 陈映澄久久说不出话来,脸都憋得有些发红,才缓缓道:“那他们也不该用无辜的孩子做实验,他们可以花钱去招纳志愿者,陈明利害,全凭自愿。” 陈映瑜脸上挂起温柔的笑意,“我家小妹好像确实长大了。” “你这次来石窟,是为了买紫蝎毒的药方吗?”陈映澄仰头看着她,也不再装傻隐瞒,开门见山道。 陈映瑜的笑容僵了一下,点点头,“是,也不是。我来瞧瞧他们又研制出什么药物,准备买些有用的拿去售卖。” “你刚才还说清歇处只售卖情报。” “……谁会嫌钱多?”陈映瑜尴尬了一瞬,道,“不过眼下是买不成了,我看青宝司这次的架势,是要端了他们不可。” “这种害人的东西留着又有何用?”陈映澄贴近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姐姐,你别卖那些害人的东西好不好?” 陈映瑜被她用恳求的眼神盯着,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前她小妹便爱跟他们说,让他们做好人,走正道,陈映瑜都当在她开玩笑,说胡话。 但是今日,她心中却有种异样的感觉,从陈映澄紧紧抱着她的身躯中,感受到了一丝颤抖。 澄澄希望她别干坏事的请求是如此强烈,似乎在害怕些什么。 是什么呢? 陈映瑜的眸光暗下来,伸手去摸她的脑袋,安抚她的情绪,“石窟马上就被端了,我就算有这个心思,也买不到了。” “连干坏事的心思都不能有,要——” “要走正道。” 陈映瑜:“你也真是,这些话说了千万遍了,我都快会背了。” “那姐姐也得听进去才行。”陈映澄倚在她肩头,道,“姐姐若是想赚钱,又不害人,我有一计。” 陈映瑜好奇,“说来听听?” “你卖壮.阳药吧,古往今来,壮.阳药的市场需求都是很大的,哪怕是到了未来,也有很多人偷偷摸摸地去买,现在市面上的壮.阳药多是需要熬制的补药,你说有没有那种小药丸,吃了立即就能生效的? 你们清歇处的眼线遍布清河大陆,到时候可以多渠道销售,广告词我都给你想好了,重振雄风——哎哎哎——” 刚才还姐妹情深的陈映瑜揪住她的耳朵,黑沉着脸将她提溜起来。 “姐姐姐姐——疼啊——呜呜——我的主意不好吗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 “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是陈正澈?还是谁?是小雀吗?是你师父?” “是我在书上看到的呜呜,姐姐,我耳朵疼!” “小小年纪不学好,净研究这些东西!!” “我没研究,我就是偶然看到的!” 陈映澄伺机挣脱她的手,但还没跑出两步,腰间被软鞭缠住,将她扯到陈映瑜面前。 陈正澈一路火急火燎,几乎找遍了整个水兴城,才终于见到了陈映澄的身影,却没想到正撞见陈映瑜教育小妹。 陈映瑜平日便嘴毒心狠,陈正澈啧了一声,听见小妹嚎叫,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救她。 但陈映瑜也不是平白无故这么凶狠,定是陈映澄犯了什么大错。 还是罢了,他还是别掺和。 陈正澈打算御剑离开,避一避风头,但还没起身,陈映瑜的软鞭便缠上了他的剑柄,用力一扯,陈正澈便从剑上掉了下去。 “是二哥教我的。” 担心陈映瑜告到父母面前,陈映澄只能拉他下水。 陈正澈一脸迷茫:“什么?” 却见陈映瑜脸黑得吓人,长鞭向他飞来,“我就知道!你净教她这些肮脏的东西!” “什么啊——!!” 陈正澈举剑阻挡,远远看见陈映澄合十双手,对着他拜了又拜。 对不起了二哥。 陈正澈:“……?” 不是,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小到大挨过那么多次大,这是最莫名其妙的一次。 第24章 兄妹二人灰头土脸地回到客栈,陈映瑜跟在二人身后,手握软鞭。 “快些拾掇,还要赶去参加沈浣的婚宴。” 陈正澈小声质问陈映澄,“你又做了什么,让她气成这样?” 陈映澄低头,“二哥,你别问了。” 她怕二哥再将她也骂一顿。 “那我也不是白挨了一顿打?!” “回头再告诉你,这次算我欠你的。” 陈正澈咬牙切齿,“你最好还我!” “那是自然。” “别交头接耳了,还不快点!” 软鞭抽在楼梯上,发出爆鸣声,两人加快脚步,快速换好了衣裳出来。 三人赶去婚礼现场,新人已经拜了堂,正好宴席开始。 陈映澄在饭桌前坐定,才突然想起她还没告诉小雀自己的去向。 “咱们就这么走了,小雀会不会担心?!” 陈正澈道:“不会,我给他留了字条。” “哦。” 陈映澄放心地坐下,陈映瑜给她倒茶,陈映澄举着杯子,毕恭毕敬地接着。 陈映瑜在她耳边道:“你以后再看那些东西,我绝饶不了你。” 陈映澄抖了一下,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我的主意不好吗?” “……”陈映瑜饮茶,没回答她。 确实是个好主意。 回头和母亲商议商议,看能不能打开销路。 一想到母亲,陈映瑜的目光便落在旁桌的沈构和于湘身上,阴恻恻的。 因为当年澄澄生病,他们和沈家关系缓和,但她对沈构的恨意从来没有消减过。 进了清歇处,认识了母亲从前的伙伴,知道的越多,恨意越浓。 她们母亲受过那么多的苦,又怎么能在沈家一笔带过? 陈映瑜将茶换成了酒,直勾勾地盯着喝得脸颊酡红,面带喜色同来宾饮酒的沈构,微微扬起唇角。 她见不得他们得意。 此时,陈映澄转头问她,“对了姐姐,你不是说你没空参加吗?怎么还和我们一起过来?” 陈映瑜转着酒杯,勾起唇角,“沈家大喜,不来祝贺岂不失礼?” 她姐不是向来看不上沈家吗? 陈映澄心里犯嘀咕,但也没有多问。 待新娘新郎退场,便是给宾客助兴的戏班,大幕拉开,戏台之上,一绿裙女子轻纱覆面,手持琵琶。 这是水兴城最有名的乐师,千金难求一曲,竟也被请来演奏,台下宾客无不欢呼鼓掌,盛赞邹家大手笔。 面对众人的夸赞,新郎露出笑容,但笑意很浅,有些勉强。 听到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