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瑞平时过的锦衣玉食的日子,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她直接应下,“云庄主放心,两日后一定给云庄主答复。” 云怀瑾也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他心知徐芳娘和她的孩子们,都恨透了周瑞。 他们平时包括徐芳娘自己,都会受周瑞的欺负作弄,而偏偏周瑞是周合的心头肉宝贝疙瘩,根本拿他没办法。 谁叫周合就这么一个儿子,其他的孩子不是闺女就是哥儿。 闺女长大后好歹还能有个嫁的好的机会,哥儿是什么也没有,哪怕去大户人家,也上不了台面,只能做个低贱妾室。 徐芳娘不为自己筹划,也要为她的孩子们筹划的。 因此云怀瑾提了那句话时,徐芳娘才毫不犹豫的接受。 两日后,徐芳娘带着东西来了云庄。 还和云怀瑾说起在牢里与周合见面时的情形,不出云怀瑾所料,周合在听说云怀瑾想要买下周庄一应铺面田产时,直接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结果在听说周瑞没钱吃饭,要饿肚子后,周合沉默的坐了一会,才认命一样的点头说行。 徐芳娘说到这里,没忍住嗤笑一声。 她之前说她的孩子穿不好用不好的时候,周合的态度可根本不是现在这样。 那时候,周合冷漠的要命。仿佛她说的根本不是他的孩子一样。 “云庄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只要云庄主给个均价,周庄的一切都将是云庄主的囊中之物。” 徐芳娘早就有所打算,周合八成是回不来了。在确认周合这般看中周瑞,视她与她的孩子们如无物后,徐芳娘也有了一个计划。 云怀瑾大概能猜出徐芳娘这么爽快的原因,是想快点跑路,免得最后殃及自身。 徐芳娘说的价位和云怀瑾心里预期的最低价差不多,因此他也痛快的答应下来。 从此后,丰水县再无周庄,只有一个规模变大的瑾初农庄。 几日后,云怀瑾听林县令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徐芳娘以要带着周瑞出去躲命为理由,让周合签下了和离书。 并且言明孩子以后跟着她姓徐,就是徐家的孩子,与他周家没关系,这样才能不被他牵连。 周合心里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这样做。 周瑞在牢里的时候,哭着说只做周合的儿子,父子俩抱头痛哭。出去后眼泪一抹,就急切的询问徐芳娘,什么时候去改户籍上的名字。 徐芳娘说过两日就去,她得先给娘家送信说清楚。不然一下子去这么多人,实在是不太好。 周瑞不操心这些事情,只要能改名彻底和周家划清界限,不被牵连就好。 结果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位平日里闷不吭声,什么都默默忍受的大夫人,竟然趁着他不注意,早就改了其他孩子的户籍。 并且在他一如既往的出去和朋友们喝酒玩乐的时候,带着银钱和她的孩子们离开了。 而他因父亲彻底获罪,受牵连被抓流放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户籍压根没改。 此时周瑞悔不当初,早知道以前就该打死徐芳娘的孩子们,再打死徐芳娘。 不然他今日也不会被骗的这样惨! 狱中的周合也从小吏口中得知了周瑞因父获罪,而被判流放安州的事。 他一下子就想通了缘由,直接眼前一黑。 那贱人竟然敢骗他! 真是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最逆来顺受,从不敢反驳他任何的大夫人,会在最后关头,狠狠咬他一口。 只是他如今不是在周庄,由不得他想干嘛就能干嘛,一切都只能受着。最多就是再祈祷一二,周瑞的流放之路能不要那么痛苦。 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周庄被云怀瑾吞并后,原来周庄里面的下人们,云怀瑾让沈大郎重新面试,确定了符合条件的,自然依旧留下。 不符合的那些,沈大郎直接就让人收拾东西离开。 人员去留定下后,第一件事就是圈药田。 周庄本就有药田,云怀瑾将范围又扩一点后,开始购买大量的草药苗子。 同时浑水摸鱼的将空间里的那些草药,与购买的草药调换一下。 等草药长成,至少也需要一两年,甚至更久。 那时候他应该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在丰水县内去售卖药性极佳的草药了。 除了药田外,云怀瑾又辟出一片养猪场,还有养家禽的区域,还扩建了鱼塘。 周家原来在府城的那间首饰铺子,也被改成了瑾初农庄杂货铺,准备装修后,择个吉日开业。 这算是他们瑾初农庄,在府城开的第一家分店,彻底进入了府城的生意场。 云怀瑾也决定在府城买一座小院子,带着云初还有阿风,以及梅兰,竹菊,笔墨,纸砚还有方三爷另选三名镖师,去府城住。 云初和阿风大了,该念书了。 丰水县里没有他们能念的私塾,云怀瑾又想孩子能在学校读书,这样能交到朋友,多和同龄人在一起相处。所以也没想过请私塾先生上门授课。 丰水县的工坊已经不需要他的灵泉水,而作物浇灌需要的水,云怀瑾准备在走之前让人挖一个大水塘。 灵泉水随意而动,只需要将手接触水面,到时候他要换水,也只是瞬息之事。 哪怕有人在边上看着,也察觉不到里面的水被换过。 水塘修建大一点,他半月或一个月回来一次换水就可以了。 在入冬土和冰面彻底动起来之前,各地商船来了最后一趟,瑾初农庄吞下周庄一应资产而快要空掉的荷包,再次鼓了起来。 水塘也开始开工挖坑,这会农闲的人多,刚放出消息说需要短时工挖个大水塘。当天上午消息放出去,晌午的时候人手就招齐全了。 在水塘挖完的那天,江州府仁济药铺的华掌柜亲自来了瑾初农庄。 是为了求两根和之前卖去药铺品质一样的人参。 第62章 雍京相府,朱红大门紧闭,有重兵在外把手。 府内亦有各队来往禁军巡逻,主院内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装饰精美的屋内,此时气压沉沉。 年幼的皇帝李续身着一袭明黄锦袍,正担忧又愧疚的看向床榻上双目紧闭的崔慎。 小皇帝想要问太医情况如何,却又害怕打扰了太医,影响诊断,硬是忍住了。 此时太医院数一数二的太医全都在主院里,轮流替崔慎诊断,共同商计。 崔相这伤,实在是太深。 三日前,安王突然起兵造反。说是突然,实际上也是准备良久。这次爆发,也是想先下手为强。 输与赢,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像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结果。 对于这个唯一的叔叔,小皇帝防范的同时,更多的是依赖与信任。 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