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确实很倒霉。 无论是家里破产,大赛前父母去世,妹妹病重,每一件都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普通人遇上其中一件就够倒霉了, 而他却在仅仅几年之间把家庭、事业以及爱情的苦都经历了一遍。 比起这些, 什么霉运都是小把戏。 温止买回来的西瓜很大, 即便只剩一半一个盘子也装不下。 时予去多拿一个盘子出来, 回去切西瓜时厨房门口走进一个人影。 他抬头一看,席淮正面无表情地走过来。 脸上淡淡的,眼神也淡淡的, 不似这些天与大家相处时总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坏笑。 其实平时没有其他人时席淮不会嬉皮笑脸, 也不会表现的那么随和, 反而有些冷淡。 只是有人时他会伪装,不会露出真实的那面。 按照他以前的话来讲。 这不是包装,也不是偶像包袱, 而是人设。 人活着是需要人设的,如果人做什么事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大家都任性,那这个社会早就乱套了。 那会儿总笑话他想太多, 无事生非,但现实证明他的伪装让他的生活好过了许多。 而现在席淮连装都不装了, 显然心情不太好。 两人对视了几秒,但谁都没开口,时予便继续切西瓜。 席淮过来后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 然后捏一块切好的西瓜放进嘴里, 眼睛却是盯着时予手上的刀。 时予被看的心里毛毛的,忍不住放下刀扭头看他。 “干嘛?” 席淮转过视线看他, 嘴里还咬着西瓜,脸颊微动。 不知怎么的,时予想起刚刚跟姜沉星吃巧克力棒时的感受,不由得紧张起来。 被当猎物盯着看他吃东西的感觉太…… 席淮现在会不会也是这样? 然而席淮走过来,用肩膀轻轻撞一下他肩膀,咽下西瓜后用唇语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吃醋。 时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股电流从脚下窜到头顶,电的他浑身发麻。 他总是因为对席淮太过熟悉,忘了这人是迷倒了半个娱乐圈的影帝。 席淮的魅力不在于他的长相,而是他的微动作,微表情。 演员非常清楚要怎样美观的表达自己的情绪,仅仅只是一个小动作都让人尖叫不已。 就好比现在,明明看着面无表情,眼神也淡淡的,但就是能感觉到一股醋劲与不满。 说不出来怎么回事,不知要怎么表达,可就是有种被在乎的紧张感。 时予马上转回来把剩下的西瓜切完,然后把切好的一盘西瓜塞他怀里,自己也拿上一盘,越过他往外走。 “出去吧。” 席淮看着他从身边越过,眼神越发不满。 然而在时予越过的那一瞬间,他看见卷发下的耳尖隐隐泛红,当即愣了一下,随后盯着时予的背影勾唇一笑。 出去时厅里几人在闲聊,时予扫了一圈见余岭和陆尚行不在,问道。 “他两呢?” 温止拿小叉子叉了一块西瓜。 “说要玩卧底,去准备了。” 时予当即哇了一声。 “我会不会把把都是卧底。” 这倒是从未设想的道路,傅怀橙顿时笑道。 “那你惨了,你肯定每局都是第一个出局。” “那还玩什么。”时予毫不犹豫道,“我就不玩了,你们玩吧。” “别呀。”霍思淼急道,“没关系的,八个人玩卧底不止一个,你有同伴。” 时予?了一声,看着霍思淼的脸道。 “这不还是变相说我把把卧底吗,你这安慰一点用都没有。” 众人立马哈哈大笑。 时予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面出来的席淮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倒没粘着他。 他悄悄瞄了席淮一眼,现在的席淮与在厨房时仿佛判若两人,又恢复平时跟人说说笑笑的模样,一点儿看不出这人在想什么。 聊着聊着,席淮突然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节目组很安静,按理说你们特意空出时间来,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折腾我们,怎么今天一点动作都没有?” 听席淮这么一说,众人纷纷反应过来。 “对诶,好奇怪啊,他们怎么什么都不干?”霍思淼说。 “可能是因为我们自己有找游戏玩?”傅怀橙说,“刚刚国王游戏那么刺激,给他们省事了就不找我们了。” “应该不是。”温止想了想说,“我们玩的游戏刺激归刺激,但我们自己会控制在一个度。再想想之前孟导想出来的玩法,他肯定觉得现在这样还不够,要横插一脚。” 时予马上点头:“我也觉得。” 毕竟来这两星期,被折腾的最惨的就是他,没谁比他更清楚节目组的恐怖。 坐在单人椅上姜沉星一边翻书一边道。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你们很想被折腾?” “确实……”霍思淼说。 一想到各种环节带来的修罗场,几人脸色就不大好。 “就这样吧,吃西瓜吃西瓜。”时予说。 另一边,休息区一楼客厅。 余岭拉着陆尚行坐在沙发上,对陆尚行进行深刻教育。 例如: “说话不要那么直,也不要什么都说出口。” “行动一定要顾虑对方的心情,要考虑对方的感受。” 又如: “作为男人要大度,就算吃醋也不要上去阻扰,爱情战争讲究的是策略。” “要充分发挥自己的魅力,要靠魅力征服对方,而不是横冲直撞。” 陆尚行被他念了一堆念的头疼,急忙打断道。 “等等等等!我哪里没有魅力了?” 说着,他指着自己的脸。 “我很帅好吧,会唱歌会飙车长得帅身材又好,我哪里没有魅力了你说说。” 余岭:“……” 他当然知道陆尚行很帅,陆尚行玩音乐跟飙车的时候帅爆了好吗。 但问题是这些魅力没办法在日常生活中体现,爱情战争里性格是很重要的,人家时予是人跟恋爱又不是跟娱乐项目恋爱。 陆尚行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那我换个说法。”余岭说,“刚刚那种情况,换做你是时予,你已经被国王游戏折腾的很烦了,不想再玩,而这个时候还有人跑过来……” 话说到这余岭掐着嗓子接道。 “凭什么凭什么,你跟他们都玩过了,为什么轮到我就不玩了。” 然后又回归平时声音。 “你会怎么想?” 陆尚行顿时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咬着唇瓣委委屈屈道。 “那本来就不公平啊,要是还有人跟我一样也就算了,可就剩我……” “所以说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