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乱来!!! 太子妃的怒火如实质一般燃烧,太子爷很清晰的感觉到了,然后他低了头,耐心的跟太子妃讲道理:“孤二十一岁才初偿情事,一时难以克制在所难免,爱妃可否体谅一二?” 秦婳冷笑:“你也知道自己年纪轻轻,不知节制,过度纵欲,小心肾虚。” 这话可就触碰到男人的禁地了。 太子爷连忙表态,表情严肃郑重:“我身体强健,绝对不虚,爱妃要不试试?” 太子爷三句话不离情事,热情简直让人难以招架。 眼看着他又蠢蠢欲动想耍流氓,秦婳连忙从他怀抱挣脱开,扯了毛毯将自己紧紧裹住。 太子爷眼眸含笑,不坏好意的靠近:“爱妃不验证一下就冤枉我,这可不行啊!” 秦婳抬手,拒绝这禽兽靠近,冷笑两声:“太子殿下不虚,这点儿我无比的清楚,不需要再验证了,因为……我虚……” 秦婳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 突然空气就沉默了下来,然后…… “哈哈哈哈……” 太子爷张狂的笑声穿透马车,整个队伍都听得清清楚楚。 惊蛰和惊霜两人同款冷酷脸,冷若冰霜,比天上落下的雪更冻人。 天知道他们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维持住这僵硬的表情不破功,他们是不会笑的,哪怕他们清楚的听到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对话…… 外面冰雪,内心里宛如岩浆翻滚,知道太多容易死,活生生憋死。 后面马车里的尚青书听到那笑声,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真是从未听过太子如此愉悦的笑声,没有负担,没有仇恨,没有疯狂,只是单纯的开怀大笑。 太子这么多年没遇到几件好事,但娶了太子妃应该算是老天爷开眼了。 太子现在必然是喜欢太子妃的,以后若是能真正交心,入心入肺了,也许就能牵制住这个疯子,不然他自取灭亡之时,怕是没人能拉得住他。 低头看了眼手边的一堆信件。 明知道太子是个疯子,他还忠心跟随,显然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过再不正常他也是人,能活着还是活着吧。 ---- 秦婳说出那话就后悔了,当时就是想阻止太子得寸进尺,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反正说他油盐不进,那她说自己总行了吧? 电光火石间闪过的念头,嘴巴比脑子快说了出来,然后她瞬间就想原地去世。 她说了什么胡话? 尤其是听到楚云绛那毫不掩饰的张狂的笑声,羞恼懊悔到了极致。 秦婳那个恨呐!!! 她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祸害? 欺负她、欺负她、还是欺负她,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混账,某些瞬间居然让她不自觉的心动,甚至喜欢他。 越想眼前一黑,绝望。 要是用刀子能把喜欢的人从心里挖出来,秦婳绝对毫不犹豫的下手。 谁他娘的想要喜欢这样的混蛋?! 太子爷笑得开心,笑够了,媳妇儿也得罪了。 低头,把气成河豚的人连着毯子一起抱到怀中。 “好了,孤不逗你,饿不饿?准备了你喜欢吃的鸡丝白玉粥,还有红枣糕。” 秦婳不接受他的哄,但肚子是真饿了,没理由为个混蛋委屈自己。 洗漱,用膳。 太子爷也是脸皮厚,一点儿不管太子妃多嫌弃,反正就是往旁边凑。 装粥、倒茶、递筷子。 行为殷勤,但他却做得极为自然,没有刻意的痕迹,仿佛他们本就是如此相处。 秦婳想到太子让她布菜那段时间,明明是凶名在外如罗刹恶鬼,可他真没有多难伺候。 夹什么给他就吃什么,而她恶意欺负他,他也并不会生气,脾气好得让人怀疑外面传闻的是另一个人。 当然,太子也用当面杀人、血洒桌台告诉她,这就是那个罗刹。 但他再坏,对她倒是极为包容,只要不想他发疯欺负她那几次,这人还是挺好的。 呵! 她居然在想太子的好,绝对脑子进水了。 秦婳不想承认自己喜欢太子,也不想喜欢他,但心就是控制不住,尤其是她发现队伍居然往南走时。 “殿下,我们这是去哪里?” 这不是回神都的路,更像是要去下一座城池建安,太子去建安做什么? 太子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孤受皇命,一路往南,爱妃可有想去的地方?” 秦婳瞬间乱了心绪,震惊的看着他,心跳震得耳膜都在鼓动,不敢相信,不敢想象。 一路往南,夏国南边的边塞是南州,如果再往北跨越三座城池,那里是……瀛洲!!! 第104章 被主动‘轻薄’的太子殿下 太过渴求的事物,当你都等待到麻木了,突然有人将它变成现实。 不是惊喜,是惊吓,不敢相信,觉得那是虚妄的泡沫。 秦婳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涩:“太子去南边公干,带我做什么?” 太子俨然将她的伪装看穿一般,意味深长的问道:“婳婳不想去吗?” 秦婳垂眸:她想去,做梦都想回去。 一时间受到的冲击太大,秦婳思绪紊乱,都没察觉到眼泪落下。 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太子低头亲吻过去:“爱妃的眼泪只有在床上掉的时候才能让孤心碎,现在看着就不好看了。” 吻过她的眼泪,一路往下吻上她柔软的唇,感受着她微微抿唇的抗拒,但一瞬之后又顺从的没有推开他。 太子眼里闪过晦暗诡谲的危险, “爱妃,你不乖。” 平时各种拒绝,一听说能回瀛洲就不抵抗了。 他不喜欢这样的她。 放开她,冷了脸:“南州总督被人杀害,军饷丢失,孤是去办公的,时间紧迫、事情严峻,爱妃可要乖乖跟着孤旁边,不得乱跑。”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秦婳被噎了一下,她倒是想直接回一句‘那你就别带上我啊’,可实在是说不出口,选择了沉默。 太子说完就拿起卷宗坐到窗边看了起来,秦婳坐在另外一边,看着窗外倒后的景色平复着心情。 也没大吵大闹,甚至都不能说吵架,可前一会儿的浓情蜜意,顷刻就变成了一室冷寂。 两人各坐一方,泾渭分明,仿佛陌生人一般。 秦婳能感觉到楚云绛生气,她心绪难平,第一时间没有去多想,等冷静下来了,她才又空注意他。 他受命去公办,第一时间是把她带走,显然是想带她回黑龙关的。 故意询问她想去哪里,算得上是邀功讨好了,想让她惊喜。 惊有了,喜也是有些欢喜的。 然后不知道她哪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