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锁起来好不好?”谢瓒轻声问,着了魔一样轻轻摩挲谢柚的脸颊,“锁在你最喜欢的那个房间……” 谢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小柚子,为什么要离开我呢?”谢瓒脑子里的弦断了,危险地逼视着谢柚,“是我不好吗?为什么不愿意信任我呢?六年了……” 谢瓒始终一副温和的面孔面对所有人。 此刻那张绅士面具分裂开来,在想要“逃跑”的爱人面前,像是魔鬼一样释放着大量控制性信息素。 他不再在乎谢柚会不会难受。 他快嫉妒疯了! 为什么江棠可以轻易夺走所有人?! 他精心养了谢柚六年,抵不过和江棠在一起的几个小时? 人是不是就不该太过于遵守规则? 如果他占有谢柚,谢柚是否还会离开? 他舍不得碰谢柚,易感期的时候自己苦熬,谢柚的发情期他透支腺体也要给予高浓度的信息素让谢柚好过一点。 甚至六年前他从死神手上救下谢柚! 他对谢柚有哪点不好! 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谢柚快顶不住了。 这信息素不像往常那般温柔,而是裹挟着谢瓒的愤怒直冲谢柚而来。 他被压得喘不过气,眼眶红了一片,艰难道:“你、要、杀了、我吗?” “我倒想杀了你。”谢瓒嗓音发哑,不顾谢柚地挣扎把他扛起来,大步走向卧室,“至少你会只属于我。” 谢柚伏在他的肩头,越着急越说不好:“你、别……” 谢瓒听不进去。 谢柚握着拳一个劲儿打他,双腿在半空乱蹬。 可小Omega的力气哪能敌得过一个昏了头的高阶Alpha。 蔷薇信息素蔓延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极度失控、疯狂。 谢瓒的眼里满是红血丝,他一遍一遍地质问:“为什么不相信我?是我给的不够吗?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如果是,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小Omega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生理泪水漫了满脸:“我、感谢、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谢瓒理智全无,他低吼道,“我要你的信任,我、要、你、别、离、开!” “你、别……”谢柚攥着拳头想要打醒他,却被谢瓒单手扣住两只手腕,按在头顶。 “我、离开、是……”谢柚急得说不清话,眼泪就没停过。 他想解释。 他想告诉谢瓒他离开只是想要想清楚。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谢瓒,也不知道一件商品能不能喜欢谢瓒。 没人教过他,他不明白。 也许离开几天他就会知道了,如果他想念谢瓒,那么一定是喜欢。 可他说不出来。 他只能从呜咽中断断续续地请求那个力气比自己大很多倍的Alpha:“你、我、好痛……” 谢瓒充耳不闻。 他只听见方才谢柚说的那句“离开”。 衣物被粗暴地撕开,眼角涌出的泪被Alpha吞入腹中,谢柚害怕得浑身发抖。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害怕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谢瓒。 嘴巴被强硬地吻住,谢柚说不出话。手腕还被谢瓒按着,他只能无助地流泪。 许久之后终于被放开,他听见谢瓒低声喃喃:“成为我的,就跑不掉了。” 谢瓒找了条领带捆住谢柚的手。 他甚至没有想过为什么谢柚房里会有他的领带。 被嫉妒主宰的男人在听到谢柚哽咽着喊了江棠的名字之后彻底疯了。 他眸色猩红像要把谢柚拆吃入腹,动作粗暴,信息素无孔不入侵蚀着谢柚的神经。 “痛……” 谢瓒亲吻还在挣扎的谢柚:“你是我买来的,所以是我的。” 上一秒还在呼痛的谢柚不言声儿了,他不再挣扎,闭上眼睛像具尸体任由谢瓒摆弄。 粗暴的拥抱、亲吻,直到最后一刻,谢柚都没再给出反应。 谢瓒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本想忽略,最终忍无可忍地起身去关机。 屏幕熄灭前一秒,谢瓒看到一条两千万进账的转账提醒,和江棠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别担心,让他想想。」 想什么? 谢瓒混沌的脑子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谢柚真的打定主意离开不再回来,江棠又怎么会发这条消息? 他的理智回归了些许,扭头看到床上破布娃娃一样的谢柚时,他脑海里“轰”得一声,彻底清醒过来。 谢柚的衣服已经被撕烂,赤身裸体地躺在柔软的床单上,浑身遍布深红的吻痕。那张小脸上满是干涸的泪痕。 双眼紧闭着,脸色惨白。 谢瓒把黑了屏的手机扔到一边,抱起谢柚,另一手扯过薄被包住他颤抖的身躯:“柚子?”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呼吸极其微弱。 谢瓒慌了,把系成死结的领带解开,抱着谢柚一迭声喊他,声音又轻又急:“对不起柚子,我昏头了,你别吓我。” 谢柚眼睛睁开一条缝,目光凝不成实点,干燥的嘴唇张了张,说出的全是气音。 “你说什么?”谢瓒听不清,把他紧抱在怀里,耳朵贴着他苍白的唇瓣。 他听见谢柚困难地呢喃:“骗你、你……不臭、很香,我……” 后面还有两个字,但谢柚的声音太轻了,谢瓒无论如何都听不清。 臂弯一重,谢柚昏在他怀里。 “小柚子?柚子!”Alpha急得嗓音变了调,他的小柚子却不愿搭理他了。 谢瓒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他刚才都干什么了? 如果不是陆应淮给他转账,他是不是就要强迫小柚子了? 谢柚刚才是不是在害怕,是不是在挣扎?他自诩对谢柚情根深种,又怎么能对这些视而不见?! 谢柚体温很低,昏迷中不住颤抖。 谢瓒顾不上继续指责自己,随便套了件衣服带谢柚去了研究室那边。 他自己就是医生,很清楚谢柚现在的状况。 看着谢柚毫无生机的小脸,谢瓒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是怎么了? 就因为谢柚跟江棠多说了点话?那不是好事吗? 他因此认定谢柚是正常的,只是不愿意理会他? 他非得把人搞应激了才安心? 谢瓒叫不醒谢柚,好在他身体的其他指标没有问题。 后半夜谢柚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在他怀里蜷成一团,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每隔十几分钟身体就会轻轻抽搐几下,像在强忍委屈。 他脆弱的脖颈上印着好几枚吻痕。 谢瓒想起手机响起之前自己距离谢柚的腺体仅仅一厘米。 如果不是陆应淮夫夫及时拉回他的理智,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 他想起江棠的消息,把丢在一边的手机拿过来开了机。 「小柚子说他会告诉你,或许他说得不太清楚,我理解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