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周围人。 这些虽然都是林钦的工作人员,但大部分都是她从裴式旗下的影视公司挑来的。 接触到大boss的眼神,这些人顷刻间就作鸟兽散了,“导、导演我们先回去了!” 现场很快只剩下了林钦和裴邢之两个人。 裴邢之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月色下,他肩宽腿长,五官深邃立体,俊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这是他和林钦分别的第16天5个小时又45分钟。 裴邢之几乎是贪婪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儿,一股陌生的情愫在空气里悄然滋生着。 林钦莫名被他盯得有几分尴尬,“谢、谢谢啊刚才。”心里想的却是,完了,丢这么大脸,他不会找我兴师问罪吧? 面前的裴邢之突然一步上前。 林钦:“!” 她下意识想往后退,裴邢之却忽地单膝跪地,有力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脚踝。 林钦:“!!!” 裴邢之抬头看她,英挺的眉头越皱越深,“什么时候伤的?” 林钦努力想把脚丫子缩回来,未果,只好老实交代:“今、今天上午,就扭了一小下,不碍事的……”她不禁有些丧气,怎么就被他看出来了呢?明明剧组的工作人员和裴树都没看出来的。 下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陡然一阵腾空,“哎你——”在林钦的惊呼声中,裴邢之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 他颊侧咬肌一崩,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怒气:“我送你回去。” “哎!不用!我还得工作呢!裴邢之你放我下来呀!喂——” 两人的身影在草坪上越走越远…… 直至此刻,一直躲在一旁看戏的严硕方走了出来。 他摸了摸下巴,朝裴邢之离开的方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目光,“裴啊,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唔,等兄弟我给你助攻一把!” 新海天会所外。 名贵迈巴赫的后车门开,林钦尖叫着被裴邢之一把塞了进去。 —— 啧啧,老裴,你要干啥? 强制play 强制play “裴邢之你快放开我!我今天的戏还没拍完呢!你——”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林钦一抬头,就对上了驾驶座上特助小张惊悚的脸。 小张看看她,又看看车外的裴邢之,一脸“卧槽,原来裴总拿的不是苦情剧本,是强制play剧本”! 裴邢之松了松领结,扔给小张一张黑卡。 小张傻傻接住:“开、开房吗?” 裴邢之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神经病,“买药!” 买药?!买药?噢噢,买药啊。 小张赶紧麻溜地滚了。 裴邢之弯身进了车后座,高大的身体立马令整个车内空间变得逼仄起来。 他一袭湛黑西装,林钦则穿了一身雪白的纱质长裙。长长的裙摆逶迤地铺散在车座上,不当心被裴邢之的大腿压住了…… “为什么不说?”裴邢之突然开口。 林钦的目光自车座上收回,后知后觉他指的是她扭伤脚踝的事,“又没事。”她耸耸肩,“回去拿热水敷一下就好啦。” 这么多年她导戏,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她早习惯了,比这更严重的伤她都能为了完成拍摄,咬牙忍上一个星期呢! 裴邢之深呼吸,他死死盯着前方的夜色,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你可以和我……和我家里人说。” “可人总要学会自立啊。”林钦不以为意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能有一点小挫折就回去哭鼻子吧。” 人其实都是这样的,有伤有痛有苦有泪,还不都是嚼吧嚼吧往肚子里咽?这个世界上哪怕父母亲人,也不可能为你承担所有的苦痛。 人有时候,真的只能靠自己。而且她也喜欢靠自己,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控,没人能左右她! 也许是夜太深,也许是气氛合适,也许是她正好受了伤,林钦小嘴叭叭地说着自己的理论,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她已经好久没这样找人说过心里话了。 但是裴邢之好像没什么反应的样子……林钦鼓鼓腮帮子,也不在意,大概他不喜欢聊天吧。 林钦不知道是,她说的每一个字,裴邢之都深深印进了心里。他落在车座上的手死死捏成了拳,额发下跳动着隐忍的青筋。 他很想说我可以,我可以一辈子保护你!你过去所有的伤所有的痛所有的苦所有的泪,我都想和你一起承担。 但是,他可以说吗? 他有资格说吗? 裴邢之沉默下去。 小张买药回来的时候,林钦已经窝在车后座上,睡着了。 她歪着小脸,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身上盖着裴邢之的西装外套。 裴邢之就那么瞬也不瞬地侧头注视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突地,她的小脑袋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往车窗玻璃的方向滑去。 裴邢之眼疾手快地抬手,托住了她的小脑袋。而后,小心翼翼地让她枕上了自己的肩头。 此时,正好有一束车灯光自远处打过来,将将映照在裴邢之脸上。 他的眼底满满都是温柔。 小张赶紧从后视镜里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裴邢之让小张把车开回了家。 而后,他直接抱起仍旧熟睡的林钦,大步往屋内走。 裴太太还没有睡,听到声音,她马上迎了出来。 “咦,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回来……小钦怎么了?” “嘘——她睡了。”说话间,裴邢之低头注视着林钦,那眼神看得裴太太一阵心惊肉跳。 ? 裴太太忍不住忧心忡忡地开口:“儿子啊,你真的要当男小三吗?” 他爱上了弟弟的女人 他爱上了弟弟的女人 这是裴邢之第一次进林钦的房间。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小心翼翼避开她扭伤的脚踝,替她拉上了被子。 林钦似要醒来,粉嫩的小嘴嘟哝了两句什么,她翻了个身,卷吧卷吧被子,又睡了过去。 裴邢之好笑地摇摇头,重新替她掖好被子。 他这才有空打量起她的房间。 这不过是家里一间不起眼的客房,没什么华丽的装饰。床头柜、书桌、化妆台……一应配置都是最普通的。 裴邢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太简陋了。 “咚咚——”敞开的房门突然被人小声敲了两下,是裴太太。 想到母亲刚才的话,裴邢之眼底黯了黯。 再次替林钦掖了掖被子,确定她睡得很好,脚踝也上了药,裴邢之这才从她房里退了出去。 房门被轻轻带上,母子俩站在走廊上,一时间相对无言。 最后,到底还是裴太太先先开了口:“你啊……哎——跟我来吧。” 裴邢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