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生下 来就是别 人家的 人,养大了也是白养。”路菲菲笑道:“那确实挺有意思。哎,对了,无娘果是什 么?”“就是一种埋在土里 的 一块一块的 东西,可能是一种真菌,很不容易找,我是跟着 猪找到的 ,味道有点怪,口感 像吃蘑菇,味道像汽油又像臭鸡蛋,要嫩的 还好,要是时间过掉了再吃,哎呀,那个味道,真难闻了……”路菲菲又追问:“为什 么叫无娘果?”“它就是一块,在土里 ,看不见 茎,也看不到根,我们这边都叫他无娘果,听说还有的 地方叫它猪拱菌。”路菲菲双眼一亮:“你们这边长猪拱菌?!”秦黛楠不明白她为什 么这么激动,点点头:“嗯,怎么?”“那是松露!就是很贵很贵的 松露。”“啊?”秦黛楠震惊了,她听说过松露,脑补的 是某种寄生在松树他上的 一大团东西,就像桃胶一样。谁能想到,就是她小时候经常捡来吃的 东西,因为过于难吃,村里 人家但凡有一口吃的 ,都不会有人想去吃它。现在正是松露的 采摘时间,路菲菲非常迫切地想要确认一下 ,秦黛楠说的 “无娘果”“猪拱菌”,到底是松露,还是只 是他们这里 一种普通野果。毕竟就连“地瓜”,在全国人民的 认知里 ,都不是一回事。别 白高兴一场。人去找松露,千难万难。猪去找松露,轻轻松松。路菲菲和秦楠借了村里 张大爷家的 一头一百多斤的 小公猪,怕它上山就逃蹿,又借了一根长长的 绳子,把它拴住。路菲菲试了试手,非常自信:“还行,一百多斤,我抱都能抱起来。”身上带着 几块黑斑的 小猪哼哼唧唧地被赶出 门,它慢悠悠地沿着 山道往上走。一会儿拱拱这个,一会儿闻闻那个,就像是出 来郊游了。不知走了多久,只 觉得太阳已经偏西,那猪还是啥都没有找到。路菲菲蹲下 身,冷漠地看着 它:“如果今天我吃不到松露,我就吃你,你自己选吧。”高傲的 小猪,根本就不搭理她,继续保持着 自己的 步调,慢悠悠的 走。路菲菲忍不住问秦黛楠:“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是在哪里 捡到松露的 吗?”秦黛楠十分苦恼:“记不清了,只 记得是在树下 ……”此间,大树参天,连绵成片,林荫深处甚至不见 阳光。路菲菲笑道:“在这里 要是想找一个不在树下 的 地方,也挺不容易的 。”眼看着 天就要黑了,还是没找着 ,尽管秦黛楠表示这里 的 山,她都熟,不过路菲菲还是觉得这么冷的 天,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两人牵着 猪往山下 走,忽然,那头花斑小公猪激动起来,一个箭步就往旁边的 草丛里 钻。路菲菲顿时感 受到什 么叫做“猪突豨勇”,一百多斤的 猪,根本拉都拉不住。绳子与 掌心摩擦,火辣辣的 疼,路菲菲一时没忍住,松开了手,那猪“嗖”就钻得没影了。两人紧跟着 跑过去,那头猪没跑远,绕过一棵大树,就看到了那头猪,正低头奋力拱着 地面。秦黛楠:“应该是了。”她赶紧过去,把猪赶开,自己动手刨,避免挖出 来之后,被猪一口吃了。那头猪很生气,不过生气也没办法,它被路菲菲拴在了树上,只 能眼巴巴地看着 秦黛楠。不多时,秦黛楠挖出 了一小块,只 比山楂球大一点的 灰色物 体。路菲菲闻了闻:“就是它没错了。”两人一猪往山下 走,奶奶已经在做晚饭了,秦黛楠找水,把那块东西放在水里 洗了洗,它不是黑的 ,是黄的 。是价格比黑松露贵五到八倍的 白松露。路菲菲惊讶地将它托在手上:“居然还是白松露!你们家这是守着 金山讨饭吃啊!”她转头对秦黛楠笑道:“你小时候吃的 松露加在一起,搁现在,得值几十万了吧?”在秦黛楠的 幻想中,松露应该是一种清新、淡雅的 香气,像松子的 味道,或者是松木的 味道,“松树上一滴清新的 晨露”,哪能是臭鸡蛋加汽油味!秦黛楠:“真能卖这么多钱吗?”路菲菲点点头:“首先 ,得把你们这村的 路给修好,不然根本活不到运到富豪餐桌上。”“还有一个问题,这山的 归属问题。”重 男轻女是一个很恶心的 事情。但有其存在的 合理性。国家法律不是一经公布就天然具有权威性,而 是因为有公检法、武警、军队做为国家暴力机关做为后盾,谁敢犯法就揍谁。这座山上产松露的 消息,一旦传开,家有儿子,特别 是几个儿子的 家庭,肯定比家有女儿的 家庭占便宜。到时候几个男人拿着 棍棒锹耙,把山一占,瓜分地盘,其他人都别 想上山。或者是直接把人给堵家里 ,硬抢挖好的 松露。在这里 待了两天,路菲菲已经看出 来了,这里 是不存在大城市里 那种吵两句,马上打 110,就能有警察出 来主持公道的 事。这里 都不说来不来,就算来了,也不一定是谁家的 二叔、谁家的 大舅,不能确定对方一定会站在谁那一边。何况从地图上看,这一个山,三个县共有。这不就成了看哪个县里 的 男人够多、够狠,就够富吗?毕竟城市的 大公司里 都能听见 和稀泥的 :“哎,年轻人,就不要斤斤计较了嘛,机会还有很多,你们是同事,闹翻了以后还怎么合作”。路菲菲想减轻这里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