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就行。比如说你刘姨年轻时候追一演戏的,线下见面会还拥抱上了呢,给刘姨激动的……结果那男的第二天宣布结婚了!妈呀真害人是不是。” “宣布结婚算什么,没直接爆离婚加二胎算不错了……” “你身边那圈子也太乱了,遇到个合适的不容易。”赵女士总结道,又就他的情感发展方向作出重要指示,“不如问问你之前那女朋友还愿不愿意你个机会呢。” 第二天大早,程父差遣他去遛狗。程醒言在公园的鹅卵石路上思来想去,心说保不准以后进剧组还有工作联络呢,时隔两年总算把女强人从黑名单里捞出来了。 两人的聊天记录他早已经清空,界面看起来一清二白的。他刚解除拉黑返回界面,最上端却突然浮出来一条新消息。 褚晏清:我今天也很想你,很想见你。程醒言:? 褚晏清:你终于放我出小黑屋了,里边很黑的,很可怕[可怜][流泪]程醒言:??? 程醒言突兀地停止步伐,小柯基差点脱链而去,幸好腿短跑不快,被他从灌木林里重新提溜回来了。 程醒言在原地开始搜索:解除好友的黑名单会不会有提示? 网页回答:解除黑名单对方收不到任何提示信息。将好友拉入黑名单后,对方通讯录里还有你的名字,如果被拉黑的好友主动给你发信息,对方会有无法接收消息的提示。 程醒言又开始不恰当的联想,联想那些可能被他屏蔽的消息,并没觉得安心。直到狗都不耐烦了,扒拉着他的裤腿央求他快走。—— “褚晏清,我妈让我拿给你。” 程醒言找了个相对闲暇的周五下午,将几只火红火红的手提袋拎进褚晏清的办公室。褚晏清还在改项目预算表,陶瓷杯壁残余着咖啡渍,这人处理数字时有保持头脑清醒的习惯。 他把对方黑名单解除后已经说过要来,褚晏清仿佛忘了似的,见到他显得有些不适应,先将杯边的止痛药收进了抽屉。 “为什么给我?” 程醒言装傻技能启动:“我哪知道。估计听说你当我领导了,让你在剧组多关照我。” “我可以拆吗?” “都送你了,你想怎样都行。” 程醒言没着急走,他挺好奇赵女士都给假想儿媳装了些什么。武夷山大红袍两罐,程父原单位下属献宝;宝格丽香水礼盒一只,欧洲旅游人肉扛回;蟹黄酱若干,倾情自制。 截至目前虽说搭配混乱,但整体还算正常。接着他眼见褚晏清打开最后的黑盒,抽出来一条细长的链子。 褚晏清动作停顿住了,似笑非笑地问他:“所以为什么要给男领导送金首饰?” 程醒言在心底把赵女士大骂一通,把几年前恋爱脑上头的自己也大抽一通,“……这个啊,可能是算到你五行缺金吧。” 褚晏清没反驳他。将项链仔细收回去了,和其他礼品一样,一件件重新包装完整,纯作装饰用的缎带也没扔下。 “总不能白收吧。那我回头跟汪导说一声,换你做摄影组的总负责人。” 程醒言原先做过几次总摄影,也是在规模精简的文艺片剧组里。他平生最怕要领导谁,“别吧?这搞得跟我是什么关系户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汪导包养了……” 褚晏清轻描淡写的,“别担心,我会说你是被我包养的。” 程醒言急了,因为他怀疑对方真会这么干,“你最好不是认真的!” “那你提要求吧,我可以当你的许愿灯。” 程醒言早就准备好答案,当即道:“让我看看你跟我的聊天记录。我妈现在怪我把你气跑了,我要给她截图证明,是你十天大半月不回消息,提分手都在线上通知。” “你拿自己的证明不了吗?” “我早都删干净了。”程醒言说着有些生气。 褚晏清隔了一会才回答他:“不行,我也已经删干净了。” 【作者有话说】 程醒言妈:办酒席我跟医生坐一桌最近好像来了很多新友友追更,那我来敲碗收个评论(星星眼) 第8章 第8条 周五宜准点下班约会 程醒言没有坚持,临走前只叫他回去查查其他设备。褚晏清等对方合上办公室的磨砂门,上腹烧心的疼痛已持续许久,胃酸倒流时好像堵塞了咽喉,他低头咳得有些难耐。 自从他出差回来,肠胃不适症状还越发严重了。褚晏清对此见怪不怪,预想到夜里又会发烧,最好赶在会议前把报表处理完毕,必须加快手头的进度。想来程醒言今天还算走运,平日里他必然会骗对方在他身边多挥霍些时间,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人走了。 胃脘的不适没有随咳嗽停下来,反而牵引脊骨里的疼痛流转到肋骨,他很难集中精神应付满页的数字。到线上会议开始时果然没完成进度,褚晏清已经感觉头晕眼花,满世界都挤满了一串串数字。 他将会议暂时设置静音,起身重新泡了杯速溶。这时突然有响雷刺入耳道,好像身后的玻璃窗爆炸开来,褚晏清猛然一惊,等灼痛感刺破皮肤,他只见到打翻的咖啡液一半落在手背,一半在干净的纸张间蔓延开。 褚晏清心跳还未平复,立即先抽纸清理泼落在桌面和文件的咖啡液,但渗入黑褐色污渍的一摞纸张已无挽救余地,他被迫逐张确认有无重要的签字件。 雷鸣仍在持续,里边隐藏着窸窣的雨声,推门的声音也同样藏在雷鸣里,事先没有敲门,很难察觉。 褚晏清第一反应以为是来找他汇报的同事,腾不出半点耐心,“在开会,进来前不敲门吗?” “你刚才可没开会。”对方挺无所谓地回答,跨腿坐在他桌边,“外边下雨了,我想跟你借伞用。” 褚晏清头脑混沌,灵魂仿佛悬浮在半空中,怎么都无法融入眼前的场景。他听见自己低低呢喃道:“下雨?对,是下雨了,那你应该走了,程醒言,你为什么在我这里?” “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我能走还问你借伞吗?” 褚晏清终于明白对方是要借伞,“办公室有备一把伞,我去给你拿。” “你等一下。” 程醒言拽住他,目光落在他的手背。 褚晏清心脏过速抽动着,涌起生理性的反胃感,无暇回应对方的触碰。他担心如果程醒言拿不到伞,就会因为失望再也不想见他,所以他必须找到。尽管这种担心实在毫无依据。 程醒言正握着他的手臂,很快察觉他在轻微地发抖,“只是帮你看看伤口,不至于这么紧张吧。你最好别是发烧烧迷糊了。” 褚晏清执着于伞的问题,“我先把伞拿给你,需要再找一会,你别着急走,行么?” 程醒言越发困惑了:“我没有着急走。” 褚晏清最后在储物柜里摸到一把折叠伞,心脏终于沉甸甸地落下来。 就像每次焦虑症发作过后一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