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要求。 于是一个小时后,宋君墨两眼呆滞的被塞上了车,等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一处墓园里了。 “这是哪儿?”大概是心里有鬼的人对墓地这种地方有天然的畏惧。 宋星华捧着一束雏菊,指了指他背后的石碑,“没来过吗?烈士陵园。” “我来这里干嘛?”宋君墨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拉开跟他之间的差距,色厉内荏道,“你把我弄到南省来的事情爸妈知道吗?搞这种非法拘禁你就不怕惹上麻烦?” 宋星华恭敬的将鲜花放在墓碑前,然后鞠了个躬,“爸妈当然知道。” “什么?”宋君墨怔愣了一瞬,去被对方抓住胳膊,用力扯到那块墓碑前。 他脚步虚浮,一个没收住力,踉跄着跌倒在地。 “宋星华!”只见他咬牙切齿的想要爬起来,只是转头扫到一眼那墓碑上的姓名,整个人就仿佛被定身了一样动弹不得了。 见他姿势僵硬的半趴在地上,宋星华看不过眼了。 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提留起来,然后踹了一脚膝弯,“在爸妈面前,要跪好。” “你...”宋君墨嘴唇哆嗦着,半天没挤出一句话来。 宋星华就站在他背后,望着父母的墓碑,缓缓开口,“我以前一直很不理解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不过我现在理解了,你就是单纯的坏而已。” 跪在地上的宋君墨不敢抬头,他似乎完全没有勇气去看养父母的墓碑。 “说起来,你这以自我为中心的性子其实是继承自你的亲生父母吧。”宋星华接着说,“你还不知道吧,带你来南省,是宋卿和王敏芝都点头同意了的。”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宋君墨转过头去,试图跟他争辩。 但是他还未彻底转过身来,就被对方从背后揪住了头发。即使宋君墨用力挣扎了,却还是被死死的摁在墓碑前。 “我要做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宋星华低沉的声音中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怒意。他摁着宋君墨脑袋的手愈发用力,“我要你赎罪!” “不,我没有罪!我那时候才九岁,我没有罪!”被摁住的宋君墨开始拼命的扑腾。 也不知是不是他吸毒掏空了身体,宋君墨竟是虚的在宋星华手下连个花都扑腾不出。 见他这时候都死不悔改,纵使是宋星华也按捺不住的骂了几句脏话。他揪着宋君墨的后衣领把他的脸怼在父母的墓碑前,“你TM的有种再说一遍!对着他们的墓碑再说一遍!你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没做错是吧?” 手下鬼哭狼嚎的家伙让宋星华只觉得晦气到恶心。 他重重的把对方的脸摁在碑上,用力把他的脑袋刻坚硬的花岗岩上。“他们虽没有生你,但是精心将你养大,他们有哪里对不起你?宋君墨,你是最清楚他们为何牺牲的,可你都做了什么?故意杀人!跟毒贩暧昧不清!” “我错了~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直到这时候,宋君墨才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的求饶起来,“爸妈!我是真的后悔了啊!” “闭嘴!你也配喊他们爸妈?!”宋星华怒道,“你明知道他们是怎么牺牲的!你还敢碰毒品!你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 “对不起!我那时候真的太害怕了。”不一会儿,宋君墨的泪水混合着血水就把碑上浸了一片。 “我只是太想念爸爸妈妈了,那天我意外见到他们的时候,我是真的说话没过脑子,直接就喊出来了啊!”宋君墨哭的不能自已,“我是一步错步步错,我真的害怕啊!” 宋星华冷哼一声松开揪着他的手,“呵,十几年没有来看过他们一次,你也配说想念?” 也不知道宋君墨是真心后悔,还是被宋星华打怕了,他哭嚎着在墓碑前磕了几个响头。 只是宋星华永远都不可能再原谅他了。 宋星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曾不止一次给过你机会,但是你不仅没有把握住,反而变本加厉...你的所作所为,在我这里,永远都过不去。” “坐牢不会是你的恶行的终了,我才是你的报应。” 第94章 宋星华在父母的墓前狠狠的宣泄了一波情绪。看时间不早了,随行的保镖小跑过来提醒他一会儿还要给季叶言回电话。 “今天你就在爸妈的墓碑前,把你欠了他们十几年的纸钱给烧完!”说罢,他又吩咐了保镖盯着宋君墨,让他纸钱不烧完不准走。 于是宋君墨就在养父母的墓碑前,从天亮烧到了天黑,又从天黑烧到了天亮。 中间负责盯着他的保镖除了帮他提供源源不绝的纸钱之外,只给了他一瓶矿泉水。宋君墨原本就受了极大的惊吓,再被一群看起来穷凶极恶的保镖一恐吓,整个人精神都处在惊恐状态下,老实烧纸。 只是人跪的太久,脊梁骨都弯了。 曾经不可一世的宋二少,如今在保镖面前都唯唯诺诺抬不起头。 入夜的寒风吹宋君墨瑟瑟发抖,陵园中的萧瑟让宋君墨毛骨悚然,只有烧给父母的纸钱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 从烈士陵园出来,宋星华给老婆大人回了个电话。 季叶言是陪他一起来南省的,但是因为工作上有急事,他临时提前回京了。 可即使往来匆匆,季叶言还是十分担心他这边的情况,硬是将自己身边的保镖塞了一大半给他。 只因季少觉得沾过毒的家伙都是极度危险分子,他自己在那帮人身上吃过亏,所以对于宋星华要单独去见宋君墨的事情是一百万个不放心。所以这次带宋君墨去父母的墓前,明着是宋星华和宋君墨单独呆着,但是暗处其实有十几双眼睛盯着。 “老婆你上飞机了吗?”宋星华现在跟老婆讲电话的时候,已经能够无师自通的变成男夹子了。 大概是身量高的男人声线都比较低沉,所以这种男人夹起来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蚂蚁爬过全身的“舒爽感”。 季叶言浑身汗毛从下至上哆嗦了了一遍,然后平静的开口说,“你的脑子是给宋君墨腐蚀了吗?上飞机了怎么给你打电话?” “额,嘴瓢了,老婆你到机场了吗?”宋星华拍了一巴掌脑门,“瞧我这脑子,刚有点被宋君墨气到。” 说到这事儿,季叶言还是不放心,“瘾君子发起疯来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如果可能的话你尽量不要再见他了,有什么事情交给下面人去做。咱们人多,手续合法齐全,想怎么弄他怎么弄,没得必要你亲自做什么。” 他苦口婆心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宋星华听进去了多少。 不过最后宋星华再三保证会注意安全,绝对不会落单,在南省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一整队保安之后,季叶言才满意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