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想起来他要遛馒头。 遛完回家,严时拆了只罐头给馒头。他打开另一罐走去厨房。拿了只小勺子挖了一勺吃进嘴里。 朱廿说的没错,这东西没有一点儿盐味。 不是很好吃。 严时吃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有些不舍地将剩下那一半倒在馒头狗盆里。 下午仍在下雨,严时去上和赵老师换的那节课。 上课铃响了,他还没进教室就看到黑板没擦。虽然他上课几乎不用黑板,但还是想拥有一些最起码的尊重。 严时走进去,教室顿时鸦雀无声。 这时严时看到黑板。上面画满了花。 严时想都没想就觉得这是郑恩之画的。 他让学生写作业,自己在教室晃。看到一个小女孩在画画,严时蹲到旁边轻声跟她说:“范依然,你画的真好看。” “谢谢严老师。”范依然笑得可害羞。 严时询问:“我能看看你的图画本吗?” “老师你看吧!” 严时翻到前一页,果然有郑恩之的简笔画。他又夸了范依然几句,走到教室最后面,对着开满花的黑板拍了下来。 - 晚上雨停了,朱廿他们嚷嚷着约饭,最终商定时间,在严时下班后一小时,位置在隔壁区,严时开车要四十分钟。和那几个朋友挺久没见了,能人齐聚一顿不容易,这顿饭严时得去吃。严时来不及遛狗,便找到郑恩之,委托他帮忙遛狗,郑恩之十分乐意。严时同他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把粑粑袋和家里钥匙给了郑恩之后匆匆离开。 饭间,朱廿忽然问道:“严哥,那罐头尝了没?下饭不?” “下个屁。” “卧槽,严哥您真吃了啊!”朱廿发出爆笑声。 许乾喝到一半的酒喷出来,一边擦嘴一边朝他比大拇指:“严老师,您是这个。” 严时:“滚。” -------------------- 谢谢大家阅读~ 第10章 严时离开没多久,郑恩之收拾好房间,就去到严时家里。馒头很乖地蹲在门口吐舌头。 “馒头你好,今天我来替严老师带你出去玩。”郑恩之按照严时的叮嘱,拿起放在鞋柜上方的遛狗绳。 “你把绳子放在地上,它自己就会把胖手伸进去。” 郑恩之回忆着严时的话,弄好绳子放在地上,馒头就如严时所说那样,两只白乎乎的胖爪很听话地放到圈里。 “馒头好厉害!”郑恩之赞叹道,摸摸它的头,馒头高兴地蹦跶一下,去舔郑恩之的手。 郑恩之带馒头出门,按照严时说的路线走。 “它要是闹着去别的地方你就不要理,硬拽着走就好。如果赖在地上不走,你就也站那不动,过一会儿就好了。” 郑恩之边走边回想严时说过的话。 他说的的确管用。 馒头想去西边小区,郑恩之硬拽着它,走了没几步就趴在地上闹脾气。 郑恩之就抱着胳膊站那儿假装生气。 没一会儿馒头就站起来蹲在他旁边仰着脑袋看他。 郑恩之第一次遛狗遛得很开心。 丢掉粑粑袋后,一人一狗走在小吃街上,路过李爷爷的馄饨摊,郑恩之馋得买了一小碗,原本想着在摊前桌上吃,但摊位桌上有不少人,考虑到有人吃饭不喜欢有狗狗在旁边,郑恩之便打包带回去。 回到严时家里,郑恩之把狗绳解下来,给它擦了爪子。看到馒头狗盆里是空的,想着给馒头弄些吃的,打量四周没找见狗粮在哪,但发现有两个罐头在餐桌上放着。是他买给馒头的。 郑恩之走过去,发现罐头已经空了。 郑恩之蹲下和馒头讲:“等你主人回来给你吃的吧。我走啦馒头,在家里要听话,乖乖的。” 馒头:呜~ 郑恩之拎着小馄饨回家,迫不及待洗了手,拆开打包盒吃起来。 鲜肉小馄饨像一只只纯白小鱼,游在打包盒里。 吃完小馄饨,洗完澡,又写了教案,备课,做课件,画画...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 郑恩之有点儿困了。 但他不能睡觉,严时还没回来。他还要给严时钥匙呢。不然严时回不了家怎么办,馒头要饿肚子的。 郑恩之故意不躺在床上,他坐在小马扎上,手肘支在大腿上,手掌托腮,眼皮沉沉的,渐渐压下来,睁不开了。 严时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朱廿喝多了,发了会儿酒疯,耽误了时间。 他在车上就想,如果郑恩之家没亮灯,自己就在车里凑活一晚。如果亮灯便上楼去。 严时从车上下来先看向郑恩之家,亮着灯。 严时上去敲门,很快打开小小一道。 郑恩之一副困呆了的模样,睡眼惺忪的。 “严老师你回来啦。”声音也哑哑的。 “嗯,对不起,有点儿事耽搁了,让你等太久了。”严时忍住在他脑袋上呼噜一把的冲动。 “没事的,你快回去洗洗睡,记得给馒头吃晚饭,它今天还挺乖的。”郑恩之用力眨眨眼,又抬手揉揉眼睛。 “好,”郑恩之模样惹人怜爱,严时实在忍不住,趁郑恩之不算清醒,抬手在他蓬松柔软的头发上摸摸两下,“谢谢郑郑老师,辛苦了,晚安。” “不用谢,严老师晚安。” 关上门,郑恩之迷迷糊糊地关掉灯,躺到床上。 他抬手放到刚才被严时摸过的地方,想,被人摸脑袋,原来是这种感觉。 郑恩之只见刘女士和老郑那样摸过郑叶秋,在郑恩之的记忆中,他们没有这样摸过自己。 但郑恩之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他也被人摸过了,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心里热热的,跳得很快。脸颊也热热的。 郑恩之摸摸热起来的脸,想,要装个空调了。 次日,早上出门两人又遇到,一起去学校。 郑恩之跟严时讲了昨晚遛馒头发生的事,讲到后面,郑恩之想到那两罐空掉的罐头,便问:“严老师,罐头怎么样,喜欢吃吗?” “嗯,很好吃,很喜欢。”严时说完就红了脸,不大自在地咳起来。 他知道郑恩之缺少的主语是馒头,问的是馒头喜不喜欢,但他自己把自己带成主语。 好在郑恩之不会去多想,并不知道自己吃了半罐狗罐头。 郑恩之只以为严时昨晚着凉,关心道:“你是不是感冒了?昨天下雨夜里凉。” “……”严时觉得丢脸,“没有。” 郑恩之偏着脸凑近严时瞧:“真的吗?” “嗯...我就是嗓子有点儿干巴。”严时心虚得很。 郑恩之把双肩包背到胸前,一边走一边拉开拉链扒拉什么。 没一会从包里拿出一盒金嗓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