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的事。”陆封覃开门见山。 “我……在家里那次。”迟月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陆封覃没说话,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整个包间除了碗碟的声音就只有迟月紧张的呼吸声。 他之所以紧张,因为他说谎了。 等服务员离开后,陆封覃说:“不对。” 迟月放在膝盖上的手几乎是抖了一下,他的心瞬间狂跳不止。 “是龙凤苑那次。”陆封覃替他回答,不给他留一丝脸面。 迟月猛地抬起头,陆封覃那双幽深的眼睛早已将他看穿。 “那天,你没醉。” 迟月呼吸一滞,龙凤苑那晚,迟年来接他的时候,他其实没有醉。可他却全程装醉,当陆封覃说要包养迟年的时候,当陆封覃发怒的时候,对迟年施暴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压抑扭曲了他的心理,或许是嫉妒冲昏了头脑,那一刻,他选择装醉,想窥探迟年和陆封覃到底是什么关系。 当听到陆封覃要包养迟年的时候,他的心思就开始变质,不受控了,像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内心深处的阴暗倾巢而出。 以至于陆封覃伤害迟年,迟年遍体鳞伤爬起来时,他都没有起来帮帮迟年。 只因他妒意萌生。 “你想做什么?”他问陆封覃,陆封覃突然提这个一定是有原因的。 陆封覃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看着迟月,问:“是,还是不是。”他要的只是一个确定的答案,这场谈话迟月已经失去话语权了。 陆封覃的气场强大,提问都带着威逼。 迟月几番挣扎,终于承认,“是的,我没有醉,但……” 他话还没说完,陆封覃就起身,好像完全不想听他的借口。 迟月一把抓住陆封覃,突然哭出来,哽咽着说:“不要告诉迟年,求求你了。” 他知道陆封覃在替迟年出气,他不能让迟年知道他的这些行为,绝对不可以。 陆封覃停下来,低头垂眼,眼神像看一条丧家犬。 “怎么,突然想起他是你哥了?” 迟月被这句话刺得一下子松开了手。 陆封覃说得没错,他确实在这一瞬间想起了迟年为他做的一切,想起了他们是亲兄弟的事实。 陆封覃再未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迟年等了陆封覃一天,因为陆封覃说他回来了才能让他离开。 阳台上爬满的三角梅都快被他薅光了,陆封覃的车才出现在楼下的大门口。 看车进了车库,迟年从摇椅上起身冲出卧室冲下楼。 陆封覃一进门就见迟年从楼梯上急急忙忙地跑下来,他没有见过迟年这个样子,因为迟年一直都闷闷不乐的,很安静。 他放慢解袖口的动作,好整以暇地等着人往自己怀里扑,然而迟年在距离两步的地方便停下,喘着气看着他。 陆封覃只得自己往前迈了一步,张开双臂作势要抱迟年。 迟年反应很快地往后躲了一下,让陆封覃抱了一怀空气,陆封覃眯起眼睛。 “我可以走了吗。”迟年的声音有点急。 陆封覃微扬下巴,大爷似的命令,“领带。” 迟年用力压下冒头的火,陆封覃,一个三十多岁叱咤风云的生意人,说出去的话居然拖拖拉拉磨磨唧唧不算数,迟年真的想发火。 但他又不能激怒陆封覃,万一这人真的翻脸不认人,下次指不定提什么更恶劣的要求。 他攥着拳头走过去,摘领带时每个动作都极其用力,陆封覃甚至被他拉得俯下了身子。 看着迟年气鼓鼓的样子,陆封覃心情极好,嘴角抬起,落下的眼神带着玩味的笑意。 摘了领带之后,他又抬起手,示意迟年给他解袖口。 迟年彻底怒了,瞪着眼睛骂到:“你自己没长手吗?!” 骂出口他就后悔了,怕惹怒陆封覃。 “这么凶。”陆封覃笑着说,自己动手解开袖口,目光却不离开迟年,“上楼,给你看个东西。” 迟年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站在原地不动。 不见迟年跟上,陆封覃回头,很自然又认真地问:“要我抱你上去吗?” 话音刚落,迟年转身走过来,满脸写着快带路。 到房间后,陆封覃慢条斯理地走到衣帽间换衣服,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迟年一直跟着他,两条目光快要将他瞪穿。 “到底什么东西?”迟年终于忍不住追问。 陆封覃脱了上衣,一身麦色肌肉暴露出来,他扔掉衬衫抓着迟年的手腕把人拉到面前,抵在身体和衣柜间。 前面是硬邦邦的肌肉,后面是硬邦邦的木板,迟年被两面夹击着,手按在陆封覃的胸前阻挡。 陆封覃一手握着迟年的腰,下身恶劣地顶了一下,说:“叫声好听的。” 迟年咬着后槽牙,他突然觉得面对陆封覃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的,他要竭力压住往上猛蹿的怒火,他明明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不说算了。”他不想再被陆封覃牵着鼻子走。 料到迟年不会乖乖听话,陆封覃手探下去兜着满掌臀肉掐了一下,然后退开,笑得不怀好意。 迟年屁股夹紧,还是没忍住,骂到:“你是不是有病!” 这对陆封覃来说根本不能叫骂,迟年的每一种情绪于他而言都很新鲜,很招人。 陆封覃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给迟年看,正是迟年发情那天他们家的监控录像,迟月和陈深的谈话内容。 迟年盯着手机屏幕,播放完,他抬起头,表情木然。 陆封覃抱臂靠在对面的衣柜上,看着迟年。 迟月的所作所为和陆封覃在家里装监控这两件事让迟年一时间大脑混乱,甚至无法分辨出虚实。 他他用干涩的声音问陆封覃:“你在我家,装监控?” 陆封覃承认,但他觉得这个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监控里的内容。 “陆封覃。”迟年声音颤抖,身上出了冷汗,汗毛都竖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被陆封覃监视了那么久。 “对不起。”陆封覃认错,他是在离开龙凤苑的那晚让人进了迟年家里装的监控,他当时情绪冲动,根本没有考虑这件事对不对。 也是从监控里看到陈深不停出入迟年的家。 “你这样,和变态有什么区别?”迟年向他走进一步,盯着他,目光像一把冷箭。 陆封覃不想看到这个眼神,他偏开头,手伸到迟年身后,迟年却因为他的动作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 陆封覃心口刺痛,他记得自己没有打过迟年,为什么迟年会这么怕他。 拿到录音笔,他放出下午和迟月的对话。 听到迟月说在龙凤苑那天他没有醉的时候,迟年腿一软,陆封覃很快将他接住。 迟年半天说不出话,捏着陆封覃的手臂用力到发抖。 “我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些。”陆封覃解释,“监控的事,我很抱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