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对身边的队友说:“你们看啊,印得真好,连眉毛的纹理都好清晰。骢哥什么时候留得这个发型啊?我一直想剪这种的,但是学校附近理发店只会碎盖!” 听他这么说,叶朝影也凑过去看,“这个是纹理烫啦,你要是留这个发型,没有赵令骢的成熟气场,你就会像海王。” 女生听到夏驰逸叫赵令骢“骢哥”,再加上赵令骢说过他和夏驰逸是高中队友,就试探性地问:“那你今天来……会给赵令骢加油吗?” “会啊!当然要给他加油,我现在就穿!” 说完,夏驰逸就捞着自己T恤下摆,腹肌绷起来,对面的女生们看愣了。 就在腹肌完全露出来之前,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把他的T恤拽下来,冷冷地一句:“套外面。” 是周哲骁。 明明刚才还在不远处一动不动,这位大王上辈子都是别人穿他的T恤,哪里会对大学生的应援衫感兴趣……所以他怎么忽然闪现? “套外面很紧啊。” “这是新衣服没洗过,你晚上痒痒睡不着别怪我没提醒你。” 女生一听,立刻转身,“稍等,我给你找最大码!” 叶朝影笑着弹了一下夏驰逸的脑袋,“你真行啊!盛星鸣的应援衫你都没穿过,第一次反而给了赵令骢!” “咳咳……咳咳咳……”夏驰逸被叶朝影这句话呛到眼冒金星。 他瞥了一眼周哲骁,对方一句话不说,就是脸上的表情暗沉沉的,明显低气压。 夏驰逸想到了什么,高喊一声:“能给我找两件最大码吗?” “好的!好的!” 衣服拿了过来,夏驰逸往身上一套,颇有over size的宽松慵懒。 “你还要带一件回去压箱底吗?”叶朝影问。 “才不是。”夏驰逸把另外一件套在了周哲骁的脖子上。 “我去,你俩是要穿情侣衫吗?让赵令骢目睹你俩的塑料兄弟情?” 周哲骁听到“情侣衫”三个字的时候,指尖微微勾了一下,然后把那件T恤套在了外面。 叶朝影捂住了眼睛,“疯了,你俩疯了。” “走了,走了,快进去!” 夏驰逸拽了周哲骁一下,两人朝着入口而去。 赵令骢的拉拉队高喊道:“谢谢你们!明天决赛我们也会给你们加油!” 当他们走向预定的席区,周围都是大学生观众,大家半仰着头,这两人的红色T恤太显眼了。 “那不是东南矿大的应援衫吗?” “所以夏驰逸和周哲骁也是赵令骢的粉?” 当他俩坐下,后排的帅北忍不住问:“你俩这是……投敌了吗?” “我们这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东南矿大的答应了明天决赛给我们加油呢!” 帅北神情复杂地瞥了周哲骁一眼,真的是没救了。 正在场边热身的赵令骢一抬眼,瞥见看台上的夏驰逸和周哲骁,愣了一下。 “臭小鬼这么给我面子?” 马涛过来,顺着赵令骢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凑在赵令骢的耳边说:“我觉得他俩可能只是想穿情侣衫秀恩爱。” “我了解夏驰逸,他肯定是因为那件T恤上的图像印得帅。”赵令骢朝着夏驰逸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夏驰逸立刻蜷起双手,放在眼睛前作出望远镜的样子。 “小鬼长不大。还跟高中时候一样。”赵令骢活动了一下手腕,忍不住笑了。 马涛有点羡慕了,酸溜溜地说:“明明当着我的面喊我涛哥,怎么穿你的应援衫,不穿我的呢?” “你也得有粉丝给你做。” 马涛膝盖中箭。 这场比赛,赵令骢马力全开,无数次杀入篮下,各种运球假动作,又是突破拉回,又是假投真传,看得夏驰逸眼花缭乱,咬着塑料口哨拼命吹。 “骢哥最棒!骢哥地表最强!骢哥又进了——” 就连导播的摄像机都无数次扫过夏驰逸。 他认真无比的加油,亮晶晶的眼睛,只要赵令骢一进球,摄像头就会准确捕捉他的反应。 而且和拉拉队不同,他知道所有时髦流行的进球庆祝手势。 什么双手叠在脸颊边,意思是“我睡着了都赢你”。 握拳像水草一样晃动,代表“赢你就像水草在水中摇摆那么简单”。 最重要,赵令骢如果看见了,会跟他做一样的动作。 就连赵令骢的拉拉队都学了好几招,一起做出来,真的能气死他们的对手辅工大。 直播间的观众都笑了。 [还听什么解说词啊,看夏驰逸的表情就好。] [我现在好奇明天决赛,赵令骢怎么给夏驰逸加油嘞!] [有谁注意到周哲骁的表情吗?全程冷漠脸!] [哈哈哈,周哲骁眨一眨眼睛,你是不是被绑架了?] …… 最终,东南矿大以95比78赢下了辅省工业大学,成为东南赛区的第三名。 比赛结束退场的时候,夏驰逸收到了一条赵令骢的微信,竟然是一个红包。 他兴奋地点开,竟然只有6.66。 “啊……六块六毛六也能叫红包吗?” “渴了,我要吃梦龙。”周哲骁说。 “不买,梦龙要八块钱。赵令骢的红包才6块。” 周哲骁安静地看着他。 “你也没给他交学费。” “我干嘛要交学费?” “你故意卖力加油,把他捧高,让他孔雀开屏,然后偷师他的篮下假动作、传球假动作、上篮假动作……” “好好好!梦龙!我们去买梦龙行了吧?” 夏驰逸转身问起他队友,“有要去小超市买东西的吗?” “不用,你自己去。”叶朝影摇了摇手。 他俩来到体育馆附近的是小超市,周哲骁在冰柜前翻找冰棒的时候,就有散场了过来买冰饮的学生来找他俩合影。 夏驰逸的脾气一贯是很好的,胳膊搭在周哲骁的肩膀上,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还有一起合影的人笑说:“就连矿大的赵令骢也入镜了呢!” 夏驰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T恤,也忍不住笑了。 离开了小超市,两人走在回去宾馆的路上。 周哲骁轻轻咬着冰棒的巧克力脆皮,发出“咔嚓”的声响。 看着他一点一点将脆皮含进嘴里的样子,夏驰逸忽然觉得心脏里又软又痒。 “你以前吃过这种脆皮雪糕吗?” “吃过。” “上一次吃什么时候?”夏驰逸笑着问。 “我在一个少儿训练营里教小朋友打篮球。有个小朋友出了很多汗水,缠着我说要吃冰淇凌。但是我保姆车的冰柜里只有这种脆皮雪糕……” 夏驰逸微微心动,这个场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