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戴耳机出来,把耳朵往听筒贴着。 然后,他听到对面的alpha说: “我想你了。” 不是挑逗,也没有轻佻的语调,是很平淡的语气。 楚文禾在那一瞬间没绷住。 还没由得他消化突如其来的酸涩情绪,勉强拉开半截的铁门被更强劲的风猛地一带—— 江郁没等到楚文禾的回应。 他就听见砰的一声,然后就是楚文禾的惨叫。 …… …… 科研部有医生坐班,看了下说应该没伤到骨头。赶在晚休的时间,江郁看得出楚文禾不想再麻烦医生拍片,就把人带去了就近的中心医院。 楚文禾扶着撞到的手指,因为疼痛,他皱紧眉头,眼睛一直眯着没睁开过。 拍完片子,江郁把外套环在他身上,摇着头感慨:“这下好了,你也不用发明天见面的时间了。我得陪着你了。” 数日不见,再次被alpha的手臂环住,楚文禾在手指的剧痛之余,竟然还感觉到了一丝腺体的反应。 omega正常的生理反应,表现为后腰的筋肉发酸,腿发软,想要更多。 一丝疼痛又拉回了他的意识。 “嘶……” 江郁嘴上说他,眼神里的心疼是完全遮不住,拉过他的手,“我以后不乱说话了。” 楚文禾一只眼睛冒泪了,另一只眼还睁着看alpha。 “前两天骗你说手不舒服影响吃饭,”江郁说得平静,“没想到这就报应在你身上了。” “——!!” 楚文禾抬腿踹了江郁一脚。 路过的几个病号心里咯噔一声,这omega咋搞的,这么好看的alpha也家暴,不怕跟别人跑了么。 “以后换我喂你。” 江郁把他的手放到唇边吹,“这下你可不能拒绝我去找你了。” 正如科研部的医生说的那样,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就是肿几天肯定没跑了。 照例拿了止疼药和涂抹用的药膏,两人一同出了医院。 楚文禾走在后面,“送我回实验室吧。” 江郁停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不乐意地答应了。 开车回去的路程不长,这个点赶上城市的打工人下班,在红绿灯堵了片刻。 去医院的一来一回,天色暗了,已隐约能看到星辰。 楚文禾还惦记自己没看完的数据。 “他们适应了我的信息素,但宁辰的意思是暂时别进去见他们,我也觉得,他们虽然没有了意识,但排外性很强。就算不会攻击我,也不会把我看做自己人。” “是这样的。”江郁摘掉腕表活动手腕,冷笑说,“他们清醒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人。” 楚文禾一怔。 江郁:“你继续说。” 楚文禾正色:“所以,我要更深入地了解他们,除了他们的起居,还有他们的心理。可惜样本太少了,也难怪宁辰那么久都没有进展。” 听到这里,江郁拨转方向盘,轻笑说:“这一点,你不是已经有思路了么?” 楚文禾又是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你去找宋明艺不就是想问这个么。”江郁看他,“曾经受伤到差点濒死,还在死前筑过巢。宋明艺的经历和他们几乎一样。” 楚文禾:“……” 江郁:“更难得的是,他还是个清醒的。” “……” 楚文禾心中感慨alpha的敏锐。 …… 在车库停了车,江郁伸手为他解安全带,“那你何必跑到人家家里去呢,打个电话问不就得了。” 楚文禾不明白江郁为什么这么排斥去那对小夫妻家。 “可我听他说最近怀孕了,也想去探望他。omega在孕期想筑巢的话,注意事项会变多。” 说到怀孕,楚文禾又想起一件好事忘记告诉江郁。 “前两天蓝毛给我发消息,说娜卡莎好像也有好消息了,抱去宠物医院时,医生说日子还短测不出来,要过段时间再去。不过八成是有了!” “……” 江郁陷入了接连的沉默中。 楚文禾:“怎么了。” 江郁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越看越往下,又看向前方,笑说:“没什么。” 这语气, 明明就是有什么。 “你那些录像看了多少了。” 江郁转移了话题,“你把要留意的事项告诉我,我和你一起看吧。” …… …… 两人在科研部的休息室凑合了一晚上,那是给楚文禾的地方,一个人睡着宽敞,两个人睡就有点挤。 楚文禾还带了笔记回来,两人凑在床头一起看。 后来,楚文禾也忘了什么时候困了,就窝在江郁怀里睡着了。 那一觉睡得很死,第二天愣是被手指的痛感弄醒了。 江郁:“今天还去吗?感觉比昨晚肿了些。” “要去的。”楚文禾咬着后槽牙,“把止疼片给我,一会儿就能见效。” …… 两人几日不见,说话做事都比从前顺畅了不少,许是前些日子的磨合还是有用,说些家长里短也不觉得违和。 楚文禾洗脸时动作不大,他起床时感觉到alpha的信息素,脸上还红扑扑的。 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把江郁冷落了,再次见面,江郁除了给他披了件衣服,又抱着他睡了一觉,没再做什么亲密的事。 去宋明艺家的路上,江郁看着车内的导航,突然感觉到楚文禾在看自己。 “怎么了?” “没。” 楚文禾很快收回目光,拉了下衣角。 …… …… 等两人到了目的地,早就等在家里的刘洋和宋明艺热情地跑到门口来了。 宋明艺还没显怀,刘洋已是担心得不得了,刚把两人安顿在沙发,回头看到往外端红茶的妻子,赶紧跑过去接,“让我来吧。你和苹苹他们说话去。” 江郁的眼神没从刘洋身上离开过,心生鄙夷。 好好的一个alpha,不就是老婆怀孕了么,尾巴都快长出来了。 这对小夫妻似乎永远没有反生期,无时无刻不表现出恩爱,没有丝毫做作,就是激动起来完全不顾旁边人的死活。 江郁打心底里“讨厌”他们。 楚文禾很淡定地喝茶,感到由衷欣慰。 刘洋戴着围裙,把红茶和餐点都周到地安排好,在宋明艺旁边坐了下来。 “哎呀,真是贵客呀。上次你们来都是好久之前了吧,明艺好多次都惦记着苹苹的救命之恩呢。” 刘洋笑着说:“其实你们对于我们家,也不只是救命之恩了。” 江郁顿了一下, 拿起镊子缓缓把柠檬片夹进杯子。 楚文禾从茶杯里抬起眼。 刘洋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