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是想偷懒不打扫宿舍,我还挺乐意当一次恩人。” 容念笑了一小会,挑剔地说:“你们寝室就不够干净,我不买你的人情。” “那你收谁的情?小陆的?”同学起哄。 或许他们已经心知肚明,在朝夕共处中发现了两个朋友的不对劲,但全都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 容念道:“怎么敢命令陆二呢?” 梁云复道:“陆二,你让不让我们小容使唤啊?” 陆岁京单手撑着头,欣赏着容念的侧脸。 继而他转动眸子,闲闲地说:“可以啊。话说小容同学,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容念道:“诶,我喝得头晕,你负责把我捡回去吧。” 班长给他设套:“真晕了啊?过来让我看看?” 生日蛋糕买得很大,他们酒足饭饱,只能吃掉了半个。 剩下的原本只能打包带回,这下都被朋友们团结一致地解决。 ——趁着容念有点醉酒,身体绵软无力,全部抹到了他白皙精致的脸上。 除了脸,锁骨、手腕、衣服这些地方都沾到了些,看上去一塌糊涂。 容念狼狈的模样依旧漂亮,让陆岁京联想到了一些只有自己目睹过的凌乱场景。 不管处境如何失去控制,少年总是美丽且富有蛊惑性,引得陆岁京松开力气去爱惜,亦或者恶劣地把容念弄得更糟糕。 当下就属于后者,陆岁京旁观着容念与朋友们胡闹,忽地很想把人捞过来。 困到怀里以后,便蛮横地把吻覆盖到沾了白色奶油的嘴角,把这张脸弄得更加乱七八糟。 待到这场派对散伙,陆岁京如愿以偿,搂住摇摇晃晃的寿星,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亲了亲对方。 吐息间弥漫着一股甜兮兮的味道,容念抱住陆岁京,依赖地把脑袋抵在男生肩头,给人蹭了一身奶油。 看得出来他很尽兴,往常藏着掖着,不肯被揣摩出真实酒量,没到几杯便会自觉不喝,被谁怂恿都没用。 今天容念难得配合地喝了那么多酒,脸上泛着红晕。 “陆岁京。”容念感慨,“我好几岁了啊。” 陆岁京道:“你不记得自己具体几岁?” “反正超过十八好几年。”容念道。 这不过大一下学期,离高三不算遥远,怎么会超过好几年? 不过容念喝了太多酒,陆岁京当他迷迷糊糊说醉话,没有太在意。 他计划着把容念带回家,到时候煮点醒酒汤,免得半夜胃里难受,于是将人架去车上。 然而过程中容念不太老实,在口袋里摸索半天,递给陆岁京一张房卡,上面的酒店就在附近。 这个情景很像是潜规则进行现场,陆岁京哭笑不得,很轻地捏了捏容念的耳朵。 “你要干嘛?”陆岁京道。 容念目光纯澈:“睡觉呀。” 听到他说话那么理直气壮,陆岁京要是动什么歪脑筋,就像是冤枉人了。 陆岁京及时打住想象力,带着容念刷开房卡,然后有些诧异地望向里面的布置。 这个房间被精心地收拾过,没有开灯,借着点燃的香熏蜡烛,可以看清楚床单上都铺着新鲜的玫瑰花。 与此同时,容念吃力扫了眼房间,恍惚地喃喃:“这是什么啊?寿星福利?” 如果酒店关注顾客生日的话,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陆岁京没深究这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容念故意安排,默默将满身奶油的人塞进了浴室洗澡。 “衣服!不要脱!”容念不满地挣动,眼睁睁地见自己的外套被丢进了脏衣篓。 他紧紧抱着陆岁京的胳膊,难过道:“我的快递……” 怕热水会让容念醉得更厉害,陆岁京没有把水温开得很烫,不过还是有蒸汽弥漫在屋子里。 陆岁京道:“你外套里有什么?帮你拿出来?” 容念很乖巧地点了点头,昏昏欲睡地坐在鱼缸里,等着陆岁京回来。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紧接着,冷不丁听到陆岁京有些冷硬的询问。 “松弛剂?”陆岁京道,“容念,给个解释?” 容念揉了揉眼睛,趴在浴缸边缘,仍由水漫到自己锁骨下面的位置。 “给什么解释?你脱裤子看看,自己心里没数?”他稀里胡涂地说,“就算只有三秒钟,我也吃不进去呀。” 他说到这里,还有一些委屈:“我又没和别人做过,搜了下要怎么准备……你是不是嫌我太初级?” 陆岁京把他买的松弛剂扔到了垃圾桶里,走到浴缸边半蹲下,捞了一手掌的水,把容念脸上的奶油洗干净。 他试图好好沟通循序渐进,开口:“没嫌弃你,只是怕你伤害到自己,而且我也没有……” 可惜容念飞速打断:“所以活会很烂,我知道。” 陆岁京:“……” 很好,合着自己单方面被嫌弃了。 话音落下,屋子里除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再也没有人主动说话。 两个人对视着,面面相觑半晌,在容念模糊了又清晰的视线里,陆岁京露出了个有些危险的笑容。 陆岁京低声道:“容念,你都没试过,就构陷我?” 容念迟钝地感觉到自己从水里被抱了起来,期间他慢吞吞地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挥着胳膊想要逃离。 这当然没能得逞,容念坐到陆岁京怀里的时候,不知道被摸索了什么,他忽地浑身一僵,差点要尖叫出来。 ——但声音都被一只手牢牢地捂了回去,连同他的反抗一起被镇压。 陆岁京的嘴唇碰过他的耳朵,看着上面渐渐染了粉色。 不让容念挣扎,陆岁京却慢条斯理地讲着话,如果容念此刻还有一丝清醒,能听出来里面还有几分咬牙切齿,以及不加掩饰的侵略欲。 “哥哥在怕什么?”陆岁京道,“全都交给我吧,你只该担心自己忘了一件事——” “忘了待会有多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岁怎么可以欺负哥哥?(作者虚伪地谴责) 第81章 两人衣服混在一起堆在篓中, 空荡荡的浴室地板洒满水渍,证明着之前有过堪称激烈的交缠。 烛光摇曳跳动间,蜡烛溢出花香调的丝丝甜味, 沉浮在彼此交错的呼吸里。 薄被有一大半垂落到了羊绒地毯上,要掉不掉的,凌乱的床褥上任何细节都无处可藏,包括隐忍的低喘和迷离的眼神。 偶尔逮到机会,容念尝试过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但每次都被捧起脸, 不得不直面对方。 他想, 自己应该是个拒绝失控的人。 目前的状况太超出意料了, 他妄图扯住逐渐沦陷的自己, 却愈发沉浸其中, 身体和灵魂都难以做出抗拒。 本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