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的勾住林月贤的下巴。 林月贤正想躲开,就听采月郡主用极低沉的声音道:“我知道了一个大秘密,天大的,正月初九的秘密。” 蓦的,林月贤呼吸急促,眸光锐利而阴沉,见他这样,采月郡主心里涌起一阵满足。 她贴着林月贤的胸膛,凝视着她深爱入骨的夫君:“我一直派人悄悄跟踪你,但我的手下太笨了,一直没跟出什么名堂,直到初八那日,终于有了发现,你带着一队人马,悄悄出城去了紫棠宫,好不赶巧,第二日圣上就要去紫棠宫见道长。” “接着,誉亲王的人马也到了,之后是景郡王,哼,三队人马守着紫棠宫外,还真是有意思,侍卫和我禀报了此事,于是我连夜出城,住到了紫棠宫附近的密云峰,密云峰地势高,正好可以俯瞰紫棠宫,我倒要看看,你们三方要搞什么名堂。” 采月郡主越说越亢奋,眼底涌出一丝丝疯狂:“初九上午,圣上低调的进入了紫棠宫,只带了很少的侍卫,因为这是微服出行,圣上不想引人注目,却没料到给你们这些狼子野心之人,留下了可乘之机!” “誉王带人闯入了紫棠宫,紧接着景郡王也带人闯入,再接着,我听见了兵戈声喊杀声,如果我没猜错,是誉王和景郡王联合弑君篡位吧?然后,你带了两个随从,假装到紫棠宫上香,假意撞破,又假意逃出去请援兵,对吗?” 林月贤的目光凶狠的仿佛要杀了郡主。 采月郡主感受到了他眼里浓浓的杀意,但她没有停止说话。 “林月贤,你提前一日就蹲守在紫棠宫前,你凭什么知道誉王和景郡王会弑君篡位?让我来猜猜,你是共谋对不对?” “太子即将回朝,你明白誉王、五皇子、景郡王登基无望,你想改下注到太子身上,所以设下圈套,想建一笔救驾之功,增添政治资本,可惜啊,没等你请来救兵,姜无戈率人先到一步,将二王的人马斩杀干净。” “我在密云峰看得一清二楚,之后有一副空棺椁被运送到了紫棠宫,若没猜错,圣上已经驾崩了吧?现在尸体就在紫棠宫!之所以选择秘不发丧,是怕朝局动荡,他们在等太子归位,至于誉王和景郡王为何没戳破你,要么他们死了,要么逃了,对不对?” 林月贤燥热的呼吸喷在郡主的脸颊上,看他这副表现,采月郡主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毫不怀疑,薄情的林月贤为了自保,会当场杀了他灭口。 这就是她的爱人,她的夫君。 “从初九到现在,这一个多月里,我可没闲着,我暗中搜集了不少证据,足以证明你和誉王早有勾结,人证物证俱全,要是我死了,立即有人将这些证物分别呈送到我母亲和姜无戈那里。”采月郡主说着,将头轻轻靠在林月贤肩头,毫不手软的威胁着他,“谋逆大罪诛九族,你们林家包括你的柒柒和小宝,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林月贤声寒如雪:“你要怎样?” 第107章 再团聚 ◎辅佐太子登基◎ 采月郡主挑眉冷笑, 贴在林月贤耳畔低语:“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林月贤的瞳孔猛然一振,腮旁肌肉颤抖鼓动着, 脸色阴沉的吓人。 见他这样,采月郡主痛快极了, 她沉音道:“你不愿跪也行,就让白柒柒那个贱人代劳吧。” 林月贤竭力平缓着呼吸,他是男人, 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代己受过, 不会重蹈覆辙了。 “我们之间的账,我们算,不要牵涉旁人,要我跪着求你?好,我答应。”林月贤飞快的调整好心态,恢复了镇定,眉眼间甚至含着三分笑意,“这儿人多, 请郡主给我留几分薄面, 回了房再求你, 好不好?” 说着,一只手温柔的揽住郡主的腰, 不断收紧扣拢, 让二人紧紧贴合, 哪怕隔着厚衫,也能感受彼此的体温。 采月郡主沉寂许久的心, 顿时怦然跃动, 有多久, 林月贤没主动抱过她了。 明知这丝温情虚假至极,但她深陷泥潭,已不可自拔。 “好。”采月郡主道。 林月贤唇噙笑意,将采月郡主拦腰抱起,出了藕香苑登上门外郡主的马车。 路过院门时,林月贤给自己的侍卫递去一个眼神,侍卫会意,待郡主车驾离去后,立即连夜送白柒柒母女出了城。 待第二日采月郡主从帐中醒来,吩咐人去藕香苑收拾白柒柒时,那早已人去楼空。 回想昨夜的浓情蜜意,采月郡主竟觉得十分恶心,她喃喃道:“林月贤,你是真心爱她啊。” 风尘仆仆,一路疾驰,二月中旬,沈长林雷鹏一行人,终于抵达华京郊区。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在郊外雇了马车,坐马车入了城。 前年初夏离京,今年春方回,算算日子,已快两年了,沈长林透过车窗缝隙看着熙攘热闹的街景,恍然若梦。 “去哪?”沈长林问道。 “皇城。”雷鹏答。 边上的曹二蓦得瞪大双眼,他竟然也要跟着去皇城了吗?那可是皇帝住的地方,这一辈子,他值了! 沈长林将曹二的激动看在眼中,不由想起入皇城参加殿试的自己,当初也如他一般激动高兴。 啧,短短两年,他怎么觉得自己沧桑了呢?这可不是好事啊。 沈长林伸了个懒腰,在心里鞭策自己要振作,人生在世要看得开,尽人事听天命,若官途不顺,就带着家小回乡过温馨的安乐家常日子嘛,总之,进退有度,皆大欢喜。 一路想一路宽慰自己,直到马车驶过御街,停在宫门前,望着漆红巍峨的宫墙,沈长林终于意思道,所有的自我安稳都是自欺欺人,他的心很乱。 宦海沉浮,不是说退就能全身而退的。 “什么人?”侍卫的声音打断了沈长林的胡思乱想。 “武德司雷鹏。”雷鹏递上了腰牌。 不一会殿前军统领黄一鸣前来,他认得沈长林,其余三位武德司使者也面熟,唯一的生人是曹二,但听说那是沈长林的贴身随从后,便轻松放行。 青砚宫外,肉眼可见的萧索清冷。 这宫殿原是圣上在皇城中的闭关清修之所,宫人本就不多,现在宫人和里面的道长都被清了出去,加上春日草木发芽,无人修葺仍其疯长后,青砚宫成了植物的乐园。 雷鹏送沈长林到了青砚宫外:“进去吧,姜大师在里面。” 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了,沈长林一眼就望见了姜无戈清瘦落拓的背影,半旧不新的青色道袍,长发随意束着,衣袂飘飘,气势如虹。 当日,师徒二人算是不欢而散。 沈长林声音有点轻:“师傅。” 姜无戈闻言,转过身,沈长林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