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喜欢布娃娃。” 李夏煜说:“那也好,不过你下周要出差,我是不是就没办法陪你过生日了?我们可以明天提前过!去吃闽菜!再给你买个蛋糕!” 池曦文笑着点头,说好。两人未注意到一旁,来了一群人:“梁董,商场内现有租户的合同多数还剩下2到3年期限,我们需要确认收购后续约的灵活性。律师团队建议我们在交割前……” 梁董为了小儿子夏煜,打算给他留下好打理、很难经营失败的财产,因为刚好有一笔很大的现金流,就看上了这家市中心的商场打算收购。 合同到了最后一步,梁宏带着顾问团队在周六高峰期晚过来考察。 他对这里的地理位置和客流量都很满意,但这么大的收购案,还需要商讨很多细节。 梁宏听得很认真,顾问提到这家电玩城:“五楼这家电玩城和大型电影院,算是商场的流量主力之一,能持续吸引大量年轻人和家庭客群。根据调查……” 然后梁宏耳朵忽然失聪了,因为他看见小儿子和一个男生手牵手从电玩城出来,身上穿着相似的情侣服装。再一定睛看那男生的脸,梁宏认出来是谁,脸色倏地青白。 他没有喊李夏煜的名字,但小儿子还是看见了他。 “……爸?”他惊惶,几乎是下意识,丢开了池曦文的手。 几个玩偶从纸袋子里落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 池曦文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安静了几秒。他弯腰捡起玩偶,再抬首看那中年人铁青的面庞——仅凭五官,池曦文就认出来了。 那是梁越和李夏煜共同的父亲。 第39章 梁越有一两张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照片, 池曦文看见过,没有摆放在相框里,只是随意地夹在不常看的书里, 被放在书柜的某个角落。 除此之外, 父母在他的生命里没有任何的痕迹了,梁越动手腕的手术后,池曦文在陪床,没有见到他的父母, 池曦文问了他妈妈, 梁越脸色平静地说:“不在了。” “对不起。”池曦文停了好久说, “那爸爸呢。” 梁越:“在国内。” 池曦文问他:“你爸爸不知道你动手术么?” 梁越看着他:“不知道,没告诉别人,只有你过来看我。” 梁越让出一半的病床给池曦文,池曦文被他整个揽在怀里,他怀抱很宽敞, 有些消毒液的味道,也有香味。池曦文侧着身不敢乱动,耳朵红着对他说:“梁越,你的病床睡不下我们……我不打算在这里过夜。” “我知道。”梁越挑眉,“你打算去住鬼屋一样的廉价旅馆对吧。” 池曦文不吭声了,他是打算去住便宜旅馆,因为太便宜了……的确像鬼屋一样。他都说对了。 梁越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告诉他:“我在附近有房子,密码给你, 你可以自己去住……不过现在别乱动,乖乖让我抱就好。” 他用没有缠绕绷带的那只右手, 将池曦文抱在怀里,然后闭上了眼睛。 好像在体会片刻的安宁。 池曦文便临时住在他这间房中。梁越好像拥有很多房产, 池曦文想拿本书来看,碰巧就找到了一本斯多葛派哲学旧书,中间夹着他幼年时期的全家福。 其中英俊高大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个——人到中年没有发福、仍然看得出年轻时候帅气逼人的梁父。 池曦文不确定对方见过自己的照片没有。 梁宏没有走过来,因为周围全是下属,他丢不起这个人。他愤怒地转身离开,身旁的一位秘书见过李夏煜的,看见这一幕意识到事情大条,赶紧大步追上去:“梁董!!” 乙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甲方,也立刻追道:“梁董!您是对五楼的客流量不满吗?大概是顾客都在电影院,还没出来消费呢!!” 梁宏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脸上仍然保持着冷静。他对乙方合伙人礼貌地点头,语气不急不缓:“抱歉,我突然有些紧急事务需要处理。接下来的考察,我的顾问团队会继续跟进,失陪了。” 随即他带着秘书离开,背身给李夏煜打了个电话。 李夏煜拿着手机像烫手山芋,他没想过被父亲发现会怎么办,他以为有梁越挡在前头,怎么也轮不到生自己气吧。 池曦文看见他低头盯着手机来电,却没有接,摇了下头,将他拉到角落:“接了吧。” 李夏煜说:“我没有准备好……” 池曦文:“没有准备好出柜?” “嗯……” 李夏煜靠着墙站,低头注视池曦文说:“我原先想,大哥出柜后,我再出,风险要小一些。” 池曦文顿了一下,说:“你大哥对家里已经出柜了,你爸爸知道这个。” “什么?”李夏煜眼神更迷茫了。 池曦文很耐心:“你没有准备好的话,对你爸爸说,我是你的朋友。” 李夏煜摇头:“不、不行,这样不成,哪有男的好朋友手牵手的,我从小到大他没打过我,应该也不会打我,”他想了想后果,说,“顶多不给我零花钱了,反正最近也没人给我,他就给了我三千块,给你买礼物都不够,算了算了,我接电话了。” 他重新牵着池曦文的手,池曦文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掌心里,目光专注地告诉他:“夏煜,你没有准备好的话先不要,你可能不怕社会上别人的眼光,但那是你父亲,或许你的做法会让他受伤害。” 和李夏煜谈恋爱之前池曦文就知道他是无忧无虑的富二代,家庭健康、父母都溺爱他,能养得性格这么好没有被宠坏真的不容易。家庭对他不像自己这么可有可无。 李夏煜思绪有点杂乱,他撑着脑袋整理了下想法,说:“我爸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这点事儿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他身体也挺好的,凌晨四点起来去悬崖上钓鱼,上个月还去爬华山,应该不会让我气出身体问题吧。” 主要是手机一直在他手里嗡嗡响,像催命符一样,接也不好,不接也不是个事儿,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还是给我个痛快吧。”他眼一闭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不是父亲暴怒的声音。 “李夏煜。”梁宏喊他的名字,“我在恒耀广场停车场等你,下来说清楚。” 这种语气反而更叫人害怕,李夏煜:“……爸,我其实,我、我等会儿下来吧?” 梁宏:“你想让我等多久?” 李夏煜想先把池曦文送回家,来回不堵车的话,也得半小时。 “半小时,也可能四十分钟?您先回家吧,我回家和您说吧,停车场说这个也不太好,我怕你打我然后让人偷拍了上头条新闻然后公司股价跌了怎么办……” 梁宏一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