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软了,只想着趴在哪儿裹紧被子好好睡上个三天三夜,像个蝉蛹一样。” 景天舔了舔唇,说:“那你要不要跟我回家,现在还不算太晚,足够做顿饭一起吃。” “要!”白翌立马拽着他的胳膊坐起来。 “一想到你做的吃的,这怎么有点馋了呢,刚在席上明明一口都吃不下去。”白翌微微歪着头,眼睛眯得格外漂亮,隐隐的笑中还有些含着其他韵味的意思: “可能是太想你了,满脑子都是想着要快点见到你,给你个惊喜,没有心思吃东西吧?” 景天让他说的对不出话来,于是那张如刀刻深邃的脸上稍微漫了些不和谐的缊。 他不是冷酷得一言不发,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表面上淡泊,内心里早成了团麻,将五脏六腑都缠在了一起,恨不得暂且消失一会儿,等到心跳别再那么嚣张的时候回来。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白翌垫脚凑近着问。 “……外面,冷。” “要我给你捂捂?”白翌立马伸出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嘶……不行,我手比你脸凉。” 说完他赶紧要将手拿下来,怎知忽地被景天捉住了手腕。 二人一时凑得近,景天吞了口水,他定定看着眼前的omega,白翌的眼睛里闪着暧昧不明的光,这与当下只开了中央拳击台附近灯光的空荡荡学院格外呼应。 四周都是暗的,是一种近乎停滞的安静,静得只能听得到二人的呼吸声。 白翌能从景天眼中看出些什么,他的手往前撑了些许,使两人靠得更近: “可以吻我。” 第56章 想我了吗 景天眼神飘了一下,没有立刻动作,仍旧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怎么,太久没见,拘谨起来了呢。” 景天骤垂下去的眸子让白翌的猜测不言而喻,他没有半点的犹豫,反手拽住景天的衣领,倾身狠狠亲了上去。 那双唇在片刻措手不及的颤抖后很快成了迎合,他们吻到一处去,越吻越深,越是渴望,越是用力。 景天的后背嘭一声摔在拳击台的垫子上,微微震荡的击溃感久违地涌来, 他从来不会在这里被别人击倒,无论是血统里本就带着的攻击性,还是那么多年来为了存活的意志。 但当下这种毫无回手之力的感情朝他猛攻来时,为数不多的理智全都在叫嚣着投降。 他自甘输在这里了,任由对方操控,抵抗不得。 白翌撑在他胸口的时候笑着抓了两把,那个大块头被他弄得更为局促了,胸肌在紧绷时硬得石头一样,捏不动。 “想什么呢。”白翌俯下身去小声问。 景天喉结一滚,瞪大微颤的瞳孔中,倒映的全是白翌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他笑得表意不明,嘴角勾起的弧度确实不是什么善意的。 许是见他没有反应,白翌追问道:“想我了吗。” 景天窘迫地点了点头。 omega的手指撩过他鬓角的发,沿着硬朗的下颌线而下,在脖颈处勾了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挑高。 “我想你不该是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啊。”白翌抿嘴微笑:“生疏了。” 景天闭了闭眼,他在白翌另一只手下的心脏快要炸开般砰砰直跳,击鼓声声声捶着耳膜这让他的嘴唇都跟着抖。 人在没有用办法思考的时候,本能就会带着躯体行动。 紧接着,景天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动了手臂,环抱住身上人的腰。 “……你好像,瘦了。” “哈哈,什么啊。”白翌亲着他,说:“才不是瘦!我这是体脂率提升上去——” 话音未落,景天猛地翻身将他反压在地! 白翌眼中连瞬间的惊愕都来不及展露,景天揽着腰把他抱扛在肩上,挺身站直,三步并两步跨到拳击台最高的那层的护绳旁,将他放了上去! 受力变软的护绳根本擎不住他的体重,坐在护绳上的白翌找不到重心,骇地晃了几下,慌乱间抓住一侧围柱, 然而护绳摇晃得厉害,在双腿悬空扑腾着快要仰倒的刹那,景天捞住他的后腰,白翌往前一倒,额头咚地砸上他胸口。 “哎呦……!” “八角笼是我的主场。”景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些极为冷静且危险的压迫感。 这种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受自己控制的滋味并不怎样,白翌先是试图挣扎,用头狠狠在他胸口拧撞了几下—— 对那堵肌肉做的墙自然是造成不了丝毫威胁的。 “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景天低声说:“睡不好吃不好,忙得连轴转不说,才刚能休息就跑来找我,又不急于这一天两天,你明知道我不会逃跑。” “可我想你了吗!”白翌急得胡乱扑腾:“一刻都等不了!” “在外边顶天立地的大明星。”景天吻了他的鼻子,贴着脸道:“背地里倒是会撒娇,怪让人束手无策的。” 白翌怒地拧了鼻子,朝景天一嗤:“我可不是泥巴捏的omega,要老公亲亲抱抱举高高,没有费洛蒙就会头晕眼花的娇弱小宝贝。说吧,你想把我怎么着了。” “随你。”景天又把他紧地一困,强有力的手臂勒得白翌快要上不来气:“帮我脱。” 白翌听话掀起景天的紧身训练服,景天由于两手都用在扶住那个岌岌可危的人上,他容不出手完全脱得下衣服,干脆低头咬住白翌掀起的衣角、 那双狼似的眼中骤地聚了光,他觊觎起猎物。 景天躬身去嗅omega身上不断溢出来的香气。 白翌在这等逼仄无助的须臾,憋着气不敢言语,哪怕短暂的分神都有可能让他从这个危险的位置倒栽下去——即便景天将他护得万全,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但人潜意识里的危机意识让他没办法放松,更何况景天还要顺着颈侧缓缓向下嗅闻。 他像是在确认猎物状态的狼犬,高挺的鼻尖冰凉地沿着锁骨滑落,白翌轻扬起头,感受到炽热的气息透过毛衣缝隙,喷到肚子上—— “咕噜噜——” 景天:“……” 白翌:“……” “呃……”白翌尴尬挠了挠头:“那个……” “饿了?”景天直起身子,停下所有动作直起身子,端着他放到拳击台上,白翌立马跟条泥鳅似的生无可恋地出溜平了。 向来游刃有余的omega也止不住地红了脸,又羞又尴尬地哼唧:“嗯……是有点。” “你不是说,刚刚聚餐地时候吃了些东西。” “没吃。”白翌垂着头,拍了拍肚子:“只喝了导演敬的酒,我着急。” 景天连声调都提高了:“一天没吃?” “没有……” “从早到晚?” “……” “你几点起来的。” “五……五点。”白翌感觉自己像极了个被妈妈训斥的小孩儿,明知说实话会被骂,但又打良心上不敢撒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