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铁肠推远一点,“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吧,否则立原先生又要生气了……” 这家伙,段位好高啊。立原想着。难怪铁肠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 离开总部后,禾月主动松开了铁肠的手,表示:“不用送了,你去参加庆功宴吧。” 然而铁肠很坚持:“我要送你回家。” 禾月:“笨蛋,这条路很近的,我会找附近巡逻的警官陪我回家,我不会出事的。” 禾月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气一气立原。 他不能一直霸占着铁肠,如果他总是把铁肠拴在身边,会让铁肠失去与其他同事相处的机会。 铁肠本来就不善交际,性格内敛的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融入集体,如果不多跟同事们相处,他会越来越孤僻。 禾月跟铁肠道了别,转身准备朝车站走去。 没走几步,铁肠突然从后面拉住他的胳膊,硬生生将他扯了回来。 那一刹那,禾月感受到铁肠指尖传来的温度,那种熟悉而又微妙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禾月诧异地转过身:“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面前的铁肠有些局促。 他抓着禾月的胳膊,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禾月心中多了几分了然。 禾月故意问道:“你,是不是想要kiss?” 铁肠闻言,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所有的言语都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了无声的沉默。 禾月用手勾勾对方下颌,戏谑道:“说话,想不想要?不要的话我就走了。” 铁肠犹豫良久,最终还是默默点头。 禾月心满意足地凑过去,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一个吻。 吻毕,禾月退开一步,用手拎起铁肠耳朵,教训道:“笨蛋,下次如果想要什么,就直接告诉我,不要吞吞吐吐的,听到没有?” 第55章 “受死吧。” 这之后,禾月打算乘坐猎犬的专车回家,但在回去的路上,他遇见了一所花店。 禾月下了车,推门走进花店里,目光自然地扫过店内每一个角落后,他叫来了店主。 禾月:“我想把您店里所有的花都买下来。” 店主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是不敢相信遭遇了这泼天富贵。 “当然可以!”店主连忙点头答应,“不过,冒昧问一句,您是想用这些花来做商业布置吗?” 这时,旁边一位店员也凑了过来,满脸堆笑地搭话:“看您这气派,肯定是大有来头,您是哪家公司的总裁吗?” “有眼光。”禾月欣然点头,“我最近看上了一个胸大身材好的小美人,我想把这些花送给他。” 店员:“没问题!过几天送到您家可以吗?!” 禾月:“每束花都请你们精心包装,要能够充分表达出我的财力和我的爱意,让人看一眼就能痛哭流涕,恨不得当场跟我结婚那种。” 铁肠不是嫌他不送花吗? 现在他把所有的花都买下来了,看那家伙还有什么话好说。 * 半小时后,禾月提着刚买到的披萨回了家。 他咬着披萨,轻手轻脚地在铁肠的居所内进行了一次细致入微的搜查。 他推开每一扇门,拉开每一个抽屉,连衣柜的角落和书架的缝隙都不放过,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丝可能隐藏秘密的线索。 但经过一番彻底的搜寻,他失望地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安装任何监视设备,也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证明铁肠犯罪行为的纸质或电子证据。 之前他偷偷检查了铁肠的手机,也是一无所获。铁肠的手机里除了日常通讯和工作邮件外,没有任何私人照片、不寻常的交易记录或是加密文件。 铁肠这个人,实在是出奇的干净。 禾月一边嚼着披萨,一面拨通了坂口安吾的电话。 “坂口先生,我刚刚彻底搜查了铁肠的家,但什么也没发现。他的社交圈子窄得只限于猎犬组织的成员,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也没有任何软肋可以被我们利用。” 电话那头,坂口安吾没有直接回应关于调查进展的问题,而是询问起禾月的近况:“你在那里的生活如何?” 禾月:“挺好的,我住在铁肠家里,他每天伺候我,挺舒服的——当然啦,对于你这种只知道埋头工作的工作狂来说,恐怕是难以理解我这种惬意的生活吧。” 坂口安吾轻笑一声,显然听出了禾月话中的玩笑成分。 但随即他语气严肃起来:“但问题在于,等到你的任务结束了,你要如何处置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如果末广铁肠知道你是卧底,以他那个嫉恶如仇的性格,你觉得他会怎么看待你?” 听此,禾月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情绪。 有朝一日,铁肠如果知道自己被骗了,会怒火中烧一刀砍了他吗? “嘁,想那么多干嘛……”禾月翻了个身,懒散地说道,“未来的事情就留到未来再说。” * 这之后,禾月收拾了屋子,将翻乱的物品精确摆回它们原本的位置。 这过程中,那只兔子静静地趴在床上,看着禾月的一举一动。 禾月注意到兔子的目光,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它说道:“看什么看,不准告密,听见没有?” 这兔子跟铁肠很亲近,就好像他们上辈子认识一样。 完成这一切后,他疲惫地躺回床上,抱着兔子睡了过去。 不久之后,一股熟悉气息温柔拂过禾月脸颊,梦中的他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存在,于是猛地睁开眼。 这之后,他发现铁肠正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对方手中紧握着长剑,那深邃的眼眸中映照出屋内的昏暗灯光。 铁肠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此刻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禾月慵懒地从床上撑起身子,“在宴会上喝酒了吗?” 铁肠:“没有。” 禾月说了句“不信”,他凑近铁肠的脸庞,轻轻吸了口气,仔细嗅着铁肠身上的气味。 他叮嘱过铁肠不准喝酒,免得又回来兽性大发。 铁肠:“以后不会再喝酒了。” “乖。”禾月满意地点点头,温柔地摸了摸对方的头,“以后也要这么听话。” 铁肠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安,但还是鼓足勇气道:“我一直坐在这里,等你醒过来,我想——” 禾月略微一愣,随即问道:“等我?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铁肠张了张嘴,显得有些犹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