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那是我没有认真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切原赤也:“哦……” 另一边。 真田弦一郎终于缓过了这一口气,黑着脸道:“我以为海斗的英语成绩已经见长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 “这么惨不忍睹。”幸村精市接上最后的词语。 “趁这个周末突击一下吧。”柳莲二说,“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阳海斗:可恶,你们不要这么快揭穿我啊! 大家的住址分布在以立海大校园为中心的四面八方,柳莲二参考了地图,得出了结论。 “海斗家是所有人直线距离加起来最近的地方,”他将划了一堆线条的地图挪开,抬头看向一阳海斗:“海斗?” 一阳海斗恹恹道:"方便的,家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住。" 切原赤也天真问道:“诶?前辈的家人都住在别的城市吗?” 一阳海斗一怔,回忆道,“他们在国外啦。” 仁王雅治眼疾手快地捂着嘴将切原赤也拖到一边。 从周末开始,一阳海斗开始了痛不欲生的补课生涯。 和后辈切原赤也一起。 周六早上,柳莲二路过切原赤也家,顺带着将没睡醒的后辈捎上。 他进门,礼貌地和切原家的长辈打了招呼,然后上楼进了切原赤也的房间,盯着他收拾书包。 “练习册没有带,赤也。” “拿错科目了,今天补习英语,不是数学。” 切原赤也刚放进去的书又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惊奇道:“诶,竟然真的是数学!” “……”柳莲二则是看到了切原赤也拿书带出来的白色纸团,他将揉成一团的皱巴巴的纸展开—— “挑战书……” 切原赤也疑问道:“前辈在看什么?” 这团皱巴巴的纸上字迹凌乱,明显是草纸一类的东西,而挑战书,是开学初切原赤也写给他、幸村精市与真田弦一郎的……现在是六月份 也就是说,这团垃圾已经存在于切原赤也的书包快要两个月了?! 他看着一脸懵懂好奇的后辈,忍不住道:“赤也,书包里不可以存放垃圾。” 然后,将纸对折,收藏起来。 等到切原赤也终于收拾好了书包,柳莲二道:“走吧。” 切原赤也磨磨蹭蹭,说:“我还没吃早饭呢,前辈。” 柳莲二抬手看了看表:“九点十二分,你家里一定已经吃完早饭了,而你,因为睡懒觉错过早餐的几率是92%。” “剩下的8%是你在故意拖延时间。” 切原赤也:“……被看破了。” 柳前辈进门前几分钟,他才刚起床呢! “直接去海斗家吧。”柳莲二道,“这个点,海斗估计也才刚醒,你们一起吃早饭。” 切原赤也拖延时间不成,只好跟在柳莲二身后出发。 “要好好听前辈的话啊,赤也。”切原妈妈在身后笑着挥手。 切原赤也鼓起脸颊:“不要搞得我像小孩子,妈妈。” 沿着马路前行,切原赤也看着熟悉的沿街店名,突然道:“这不是早上去上学的路吗?” 柳莲二:“海斗家就在学校附近。” 准确地说,是立海大附近的滨海别墅。 “哇。” “海斗前辈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吗?!” 站在门口,切原赤也仰着脸感叹,深深呼吸一口气,感觉都能闻到海水咸湿的气息。 别墅整体是乳白色的色系,露在外面的窗子是圆形的拱窗,有种浪漫但庄严的气质。 切原赤也摸摸下巴,感觉这两个气质无论是哪个都不太符合一阳海斗。 柳莲二走出两步,发现切原赤也还在原地感叹,倒回来牵着切原赤也的书包系带,“要迟到了,赤也。” 切原赤也踉跄道:“我自己会走啦,柳前辈!” 一阳海斗果然才刚起床。 穿着睡衣,盘着腿,睡眼朦胧地在沙发上打哈欠。 客厅里已经存在的人有——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杰克桑原,还有他身旁的柳莲二。 “几乎是全员出动了。”切原赤也呢喃道。 “什么叫做‘几乎’,就是全员出动啊!”另一边,仁王雅治与丸井文太端着碗出来了。 “时间来不及了,煮了一些面。”丸井文太也打了个哈欠,“如果不好吃的话,完全是仁王这家伙的责任。” 仁王雅治:“喂,按照你的想法加糖进去才是黑暗料理吧?!” 重度甜食爱好者丸井文太不能忍:“加糖怎么了?!不加糖的料理不可以称之为料理!” 两个人吵着吵着,已经掏出了球拍。 “赢的人说了算。” “哈?那赢的人一定是我。” 眼看着二人的衣角消失,切原赤也目瞪口呆:“附近有街头网球场吗?” 一阳海斗理所当然道:“为什么要去街头网球场,我家就有啊。” 切原赤也:“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财阀公子吗?? 柳莲二见怪不怪,道:“快去吃饭,吃完就要开始了。” 肉眼可见的,一阳海斗和切原赤也神色蔫儿了下去,双双有气无力地回应:“……好。” “先从纠正卷子错题开始吧。” 柳莲二拿出了一阳海斗还带着白色胶痕的卷子,“海斗,准备好两个颜色的水笔。” 柳莲二负责一阳海斗,那负责切原赤也的是…… 黑发后辈期待的眼神看向唯一无害的杰克桑原——黑色的阴影笼罩了他。 真田弦一郎冷硬道:“赤也,把卷子拿出来。” 一边是柳莲二的如春风般的温声细语,另一边是真田弦一郎暴风雨般的雷霆重拳。 “重新写!字如其人,扭扭曲曲像虫子一样,算什么男子汉?!” “不对……重写!” 切原赤也:脑袋好痛。 一阳海斗庆幸地看着柳莲二,洋洋自得:“哈,果然我……” 柳莲二挪过来卷子,堵住他的话,“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都不对。” “已经讲过一遍了,海斗,如果再错第三次的话,就抄写100遍吧。” 一阳海斗笑容僵住,裂开,不可置信,自我安慰,缩着脑袋接过卷子,认真改正。 痛苦的一上午英语补习时间,柳莲二宣布可以暂时休息以后,一阳海斗面色扭曲地捂着头,歪倒在沙发上。 头好痛,要长脑子了。 切原赤也同样捂着头—— 好痛,要被打傻了。 午饭是一阳海斗打电话叫了附近的餐厅送来的,由于特意备注了多人餐,琳琅满目的产品摆了一整个餐桌。 切原赤也再次感叹:“不愧是深藏不露的海斗前辈。” 真田弦一郎适时地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