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消失了,也不知道病房内的时岩和其他病人去哪了,是不是跟着一起消失了? 正心焦之时,前去打探消息的异能者回来了。 “副队,队长,我们在顶楼发现了时岩和几个病人,我们的人已经将他们保护起来了,正在护送他们下来。” 祁愈和林权齐齐松了口气。 “在哪里?我去帮忙。”林权刚说完,楼内忽然爆发出异响。 中间楼层炸开时,有几名异能者背着病人从楼上跳了下来,避开了这次爆炸产生的冲击。 一名异能者没有背着病人,他是从高空中坠落的,在落地时被林权接住,顾不得体会劫后余生,便急急喊道:“队长,污染物把时岩带走了,我没能拦住它,被它丢下来了。” “队长!副队!”楼外紧接着又响起了呼喊声。 祁愈和林权顺着那人指得方向望去,半空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直直往下坠落。 落地时扬起了一片尘土,熟悉的腥臭气息弥散开来,塌陷的深坑之中躺着一只已经死亡的污染物,而污染物的身边,躺着一具看不清模样的人类尸体。 - 时絮早起时就收到了时岩死亡的消息,他匆匆赶到医院。 昨天还好好的住院楼,不过一晚而已就被烧毁,时岩的尸体被放置在太平间内,等待家属来认领。 时岩的大半身体被火焰侵蚀,脸部烧伤最严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但根据DNA结果证明他就是时岩。 “没能保护好他,我很抱歉。”祁愈满脸愧疚。 时絮将白布随手盖回了时岩脸上,冷笑道:“你对他愧疚什么?他也不值得你保护,死就死了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死的是一只随随便便就可斩杀的污染物,而不是他的亲人。 太平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祁愈也不担心时絮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会被其他人听到。 他收起了那些无用的愧疚,情绪还是没有恢复正常:“我知道你不想让他死得这么轻松。” 时岩犯下的罪,光饲养污染物这一条,就够时岩在监狱里蹲很久了,没能亲眼见证这一画面,时絮一定很遗憾。 “无所谓,反正,他在死前也受过很多折磨了。” 足够了,他已经看腻了。 祁愈:“袭击时岩的污染物是时牧放出来的,时牧被带入异种管理局的时候,我们没注意到他释放了那只污染物。” 时牧是真的疯了,他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样的刑罚,在被关起来前也要带走时岩的性命,驱使那只污染物与时岩同归于尽。 看到那只污染物时,祁愈就认出了这只污染物,他在时岩的家里见过,是时牧操控的那一只。 他连夜赶回了异种管理局,抓起了浑浑噩噩的时牧,不需要他怎么逼问,时牧就解释了原因。 “我本来是想要哥哥亲手杀死他的,可惜哥哥太优柔寡断了,所以,只能由我自己动手了。”时牧不屑隐瞒自己的罪行,痴痴笑道,“我知道你是哥哥最好的朋友,你能把我的话转达给哥哥吗?” “哥哥,我替你做了你不敢做的事情,我很棒对不对?如果觉得我做得好的话,你能不能夸奖我呢?” 时岩很喜欢利用奖励制度掌控孩子们。 做得好的有奖励,做不好要接受严厉的惩罚。 时絮不屑要时岩的奖励,而时牧对奖励的渴求已经深入骨髓。 “你弟真是个疯子。”祁愈说。 时絮淡声道:“他不是我的弟弟。” 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只有哥哥和姐姐。 祁愈看着时絮冷漠的面庞,心想,如果时牧听到这话,肯定会很伤心吧,除了最重要的亲人之外,谁都无法伤害到时牧。 祁愈也能想到,他将这话说出口,时絮一定会回他“无所谓”。 这家伙对不在意的人就是如此冷血无情,而一旦被他在意,那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绝对是一辈子的事情。 …… 祁愈陪同时絮走出医院,在大门口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身影。 还没看清那人的脸,时絮就大踏步迎了上去,站在了那人面前。 “我不是让你待在家看着岁岁的吗?” 明明比时絮身材高大,却在时絮面前变成了个怂包,祁愈看得啧啧称奇。 SSS级污染物不常见,妻管严成这样的SSS级污染物更是难得一见,他算是开眼了。 “我让我的分身看着岁岁,不会出事的。” “你跟过来做什么?” 顾绥小声道:“我不放心老婆,我得看着老婆。” 时絮嗤笑:“不放心什么?我还能丢了不成?” “丢是不会丢……”顾绥找不到别的借口,干脆耍起了无赖来,抱住时絮就是一通撒娇,“我就想跟着老婆嘛,你不在家,我做什么都没劲。” “跟着我就有劲了?我有事情要处理,没功夫理你。”时絮直挺挺站着,由着比他高大的家伙在他身上当人形挂件。 时絮的表情虽然冷漠,但顾绥能感觉到时絮的态度松软,嘿嘿笑道:“我知道你有事,你忙你的,不理我也没关系呀,我只要看着老婆就开心了。” 迎上顾绥那双比日光还要灿烂的金色眼眸,时絮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顾绥趁机将笑脸送了过去,蹭了蹭时絮的鼻子:“喜欢老婆,想做老婆的小尾巴~” 时絮:“我可不想要这么恶心的尾巴。” 第46章 时岩死后,时絮顺理成章地继承了时岩的遗产,时岩给了自己这样一份大礼,时絮也礼尚往来地送给了时岩一场极为寒酸的葬礼。 时岩饲养污染物的事情被公之于众,一夜之间,时岩从人人夸赞的善良慈善家变成了可恨恶毒的资本家,作为时岩的儿子,时絮难以避免的受到了殃及,辱骂时岩的人将他顺道一起给骂了。 时絮不在乎这些非议,应该说,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时岩的事是他让人宣扬的,只为了告诉世人,时岩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想死去的哥哥姐姐受人非议,时絮才没把哥哥姐姐的事情也公之于众。 时岩被人辱骂,时絮才能不用假惺惺地给时岩办一场隆重的丧礼,他连父慈子孝那一套都不屑装,随便找了块偏远地方的地,将时岩的骨灰给葬了下去。 下葬那日也没有邀请亲朋好友,草草了结之后,时絮在时岩的墓碑前坐了很久,看着墓碑上时岩扭曲狰狞的照片,心里一片平静。 枯枝被踩断,时絮闻声转头,沈局穿着一身黑衣,站在一株槐树旁,苍老的脸上堆满了哀伤。 “他都死了,你还是这么恨他吗?” 时絮讽刺一笑:“沈局特意过来,是来劝我大度,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吗?” 沈侨摇头叹息:“我只是来看看他,虽然我们很早以前就关系破裂了,但也做过两年的朋友,我想来送送他。” 沈侨拄着拐杖,走到墓碑前站定,看到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