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笑出了声,“噗哈哈哈……” “啊,抱歉。”他擦拭眼角笑出来的泪。 “有什么好笑的?”国木田独步不解地看向身旁的太宰治。 作为曾经的一名教师,对于他而言,织田作之助这样的少年在他眼里更应该是一个该去上学的学生,而不是在这里做出这样的事情。 太宰治也不想笑的,可是听见国木田独步将容貌与织田作之助相似的人称为小偷,总有一种奇妙的既视感。 他忍不住轻声说道,“国木田,没有证据就做出这样的结论,可不是一名侦探该做出的事情呢。” 国木田独步怎么可能不知道,本应该只是件小事,但是只要对方是太宰治,他就忍不住有点怒意,在强压之后,道,“所以,我不是正在询问他吗?” 被询问的织田作之助:“……” 看着对话如此自然且关系亲密的两个人,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我不是小偷。” 少年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不带有任何情绪。 令国木田独步忍不住有点在意,现在这个年龄的少年都是这样的吗? 在过去了几秒钟之后,迟迟等不来后续的国木田独步:“……?” 他看向少年有点疑惑,“然后呢?” 总不至于就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就没了吧?解释呢?反驳呢?被人误会总要多说点什么吧? “?” 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国木田独步能感受到少年周围疑惑的情绪,像是在表达什么然后。 好、好想吐槽…… “所以说!”国木田独步开口,“这个时候不想傻傻地待在原地,应该好好解释才对!” 听见对方的回复,织田作之助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面上不显,但是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后,缓缓说道,“我只是过来赚点钱。” 音色清脆,语气自然,仿佛说的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好像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国木田独步亲眼看见对方从赌场里出来,甚至手上还提着一个分量不轻的手提箱的话。 国木田独步有一种拳头打到了棉花上的无力感,他想忍不住呐喊:谁家好人会把赌场赢到的钱说成是赚到的钱,而且还是‘点’。 “……” “……” 织田作之助该解释的也解释了,自认为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可是他不理解为什么面前的人却似乎还是那副样子,于是只好陷入了沉默。 看见两人之间沉默无言的场景,太宰治越发觉得面前的少年和织田作之助越来越相似了。 眼看气氛僵持住了,太宰治上前解围。 “嘛,先放轻松一点。”他对着两个人开口说道。 紧接着太宰治看向织田作之助,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喊对方的名字,但是发现因为没有询问过,所以根本不知道,于是便先询问,“为了方便交谈,能先问问你的名字吗?” 为了放下少年的戒备心,他还继续向对方解释,“啊,我的名字是太宰,太宰治。” 随后又指了指他身旁的男人,继续介绍,“这位是我的同事兼搭档,国木田独步。” “我们都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委托我们解决出现在这里的混混。” 态度温和,声音温柔,再加上对方清秀的面容。无论怎么看都人畜无害,并十分好亲近。 但在面对过太宰治连续两次的袭击之后,织田作之助认为自己有权对于这个方面持保留意见。 国木田独步在听见太宰治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眼看这两个人都自报家门,且不是那种能够简单打发过去的存在,织田作之助在沉默了三秒之后开口回答,“织田作之助。” “这是我的名字。” 太宰治面不改色。 对方的回答是他诱导出来的,所以对于对方的名字,他多少都有点猜测。以至于在听见自己友人的名字时,完美地控制了自己的神情。 不过…… 这并不代表他对此没有一点想法。 “那……织田作。”太宰治熟稔地喊着对方的名字,“为什么会到赌场赚钱呢?你的家人呢?” “织田作?” 疑惑的声音响起,然而却并非出自名字的主人口中,而是来自于站在太宰治身旁的国木田独步嘴里。 他诧异地看向太宰治,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把织田作之助的名字说成织田作。 按照正常的说法,一般不是称呼为织田,就是作之助,织田作属于两边都不像的喊法。 织田作之助在被这样称呼后,蓝眸也紧盯着太宰治。 “因为没有钱,所以才来赚钱。” “我没有家人。” 顿了一下,织田作之助也询问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一样的疑问,“为什么要喊我织田作?” 太宰治像模像样地说了一声,“你不觉得这样叫十分顺口吗?” “织田作。”他又喊了一句。 其实理由并不是这个,在对着自己的友人织田作之助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说过原因了。 太宰治比起回答,更渴望得到回复。 织田作之助对于太宰治的想法不是很理解,虽然对于这种称呼很不习惯,但他还是回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国木田独步实在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有人在面对太宰治的时候反应如此平淡,他按耐不住,抬了抬自己的镜框,“这个时候你应该尽力吐槽太宰才对!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突然改了名字,你就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吗?” 如果是他,他绝对会直接对太宰治上手,叫对方不要恶搞自己的名字。 织田作之助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在听到国木田独步的话之后,“那我有称呼变更权吗?” [“我有称呼变更权吗?”] 听到这个提问的太宰治忍不住回想到了织田作之助在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的反应,对方也是如此要求的。 太宰治凝视着织田作之助,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他平淡地回答: “没有呢。” [“没有。”] 一如当年的对话。 眼看回复如此,织田作之助便也没有了更多需求。 “那织田作现在在做什么?”太宰治继续,“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有工作吧?不然也就不会到赌场来了。” “我的工作……” 织田作之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有工作的。 杀人就是他的工作,但是现在他没有工作。 很快他想起来了高维生物的话,回答,“我的工作是写小说。” “写……小说?” 太宰治这次愣神的十分明显。 国木田独步也能感受得到太宰治的诧异,“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