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突然一个踉跄重重栽倒在地上。 “game,立海幸村,2-0!” “越前!” “小不点!” 越前拍拍衣服上的灰从地上爬起来,有点不爽地道:“搞什么嘛,明明就快要得分了。” 菊丸看着他的脸,瞬间瞪大眼睛:“小不点!你流鼻血了!” 越前闻言抬手往自己的鼻子摸去,摸得指尖一片血,他怔怔地说:“真的诶…我完全没有感觉到……” 幸村扫了他一眼,不徐不疾地道:“看起来你已经失去触觉了呢。” 越前理解了一下他的意思,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视线有些模糊。 是用眼过度吗? “砰!” 越前尽量维持着身体平衡去接球,“砰!” “触网!15-0!” 越前愣愣地看着球拍,没有击球的感觉? “砰!” “out,30-0!” 菊丸忍不住喊道:“小不点!” 这完全不像小不点平时的样子啊! 然而越前对他这声没有丝毫的反应,只见越前身子一歪,“砰。” “越前!” 越前半跪在地上,错愕地张开自己的手,什么都看不到。 球现在应该来了才对,他勉强站起来走了几步却发现哪里都是一片漆黑。 什么都听不到。 他举着球拍四处张望,这是怎么回事? “越前!” “小不点!” “Yips……”乾捏着笔记本的手浸出冷汗,“立海大部长幸村精市的网球。” “那到底是什么网球啊?!” “我只是有所耳闻,无论把球打到哪里都能被接住,这样的负面记忆逐渐累积刻在脑海里,不久之后身体将无法动弹,被幸村剥夺五感的对手往往会精神崩溃乃至于无法比赛。” 平等院凤凰环着手注视着屏幕中的画面,冷笑道:“会被剥夺五感只会是因为内心不够强大,国中生还真是软弱至极。” 毛利靠在越智旁边,听了这话十分不乐意地踢踢脚道:“小幸村可是连自己的五感都会剥夺的呢!而且刚刚平等院前辈也说小仁王的异次元很有趣吧!” 越智把他的脚摁下来。 平等院嘲讽地哼了一声。 杜克好脾气地笑了笑,回头得跟老大说说骂人不要开地图炮,否则会得罪很多人的——不过老大应该不会听吧? “喂老大!你们在搞什么啊,声音都吵到隔壁了!”远野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国中生的全国大赛?这有什么好看的?” “嘘~远野前辈一起来看吧!”毛利盛情邀请道。 远野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但身体很诚实地拍拍屁股坐下来:“那个海藻头小子呢?不会没进决赛吧。” 毛利很高兴给他解释:“小赤也的比赛已经结束啦,赢了呢!现在是最后一场单打噢!” 远野一脸不耐烦地盯着屏幕看起来。 打网球是这么痛苦的事吗? 越前栽倒在地上,感觉不到疼痛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我到底为什么打网球? “请多指教啦小不点。” “那就打网球吧,打网球不需要多余的话。” “呐哥哥!来真真正正决胜负吧!” “才不要,等小不点再长大一点呢~” “哥哥!你要去哪里?!” “小不点,要一直打网球噢,等到我们变得更强就会相见的。” 树下掉落的橘子落在掌心里变成一颗网球。 是什么时候开始网球已经成为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第一次接触网球时只觉得网球很好玩,后来跟哥哥一起打网球真的很快乐,可是为什么现在我会觉得网球这么痛苦呢? 越前攥紧了拳头。 网球不是这样的,网球真的很好玩! 球场上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千岁紧紧地注视着球场:“那是……” 终于有人打开这扇门了吗? 手冢冷淡的神色里难得一见的出现了波动。 “天衣无缝的极限!” “越前这小子!” 越前从地上站立起来,浑身都清爽无比,“砰!” “砰!” “game,立海幸村,4-0!” 会场因为天衣无缝所带来的惊呼声瞬间被掐灭。 “……不是吧?!” 桃城愕然:“连开启天衣无缝后的越前也不能得分吗……” 那颗他们完全捕捉不到球路的球被幸村轻而易举地击回。 对了。 他们怎么能因为无我的第三扇门被越前开启就忘记了,立海大可是有着像仁王那样的人,虽然尚不明确他踏入的是什么领域,不是无我三扇门但必定也是极其强悍的力量,幸村能管理这样藏龙卧虎的团队他自己的实力又在哪个层次? 越前被无我所消耗掉的体力被天衣无缝恢复,他并没有因为被回击一球而失落,反而举起球拍,神采奕奕地道:“我要开始反击了哦,神之子桑。” “砰!” “15-0!” 菊丸还处于越前开启天衣无缝的兴奋状态中,见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越前此刻莫名其妙地一动不动,大声喊道:“小不点怎么不回球啊?!” “越前?!不会又被灭五感了吧??” 仁王坐在教练椅上,双肘支在膝上托着下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幸村,身子不由得坐直了一些。 开始了呐。 越前直直僵在原地。 灭五感? 不是的。 看得到、听得到、感觉得到。 怎么回事,明明看到了那颗球,明明在可回击范围,为什么身体无法行动? “砰!” 快挥拍啊,球来了。 “30-0!” 他想要用力挥起球拍,手臂却重得无法抬起,仿佛有密不透风的细丝在他一呼一吸间紧紧缠绕住他的身体。 为什么无法挥拍? 不止如此,他连一步也迈不出去。 脚上宛如千斤。 越是挣扎越是被那无形的丝线束缚着往下坠,仿佛要坠到地下最深处去。 霎时间眼前一片空白。 被剥夺视觉了吗?但是有天衣无缝存在。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越前刚抬了头,一个人狠狠地从他的左肩撞过去。 好痛。 还没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右臂又被一个黑压压的身影撞得向后扭曲。 这一次疼痛变成了麻木。 来不及反应,密密麻麻的人群宛如巨浪朝他席卷而来,他下意识地睁大了双眼。 我不是在打网球吗? 成千上万的人从他身边蜂拥而过,他们跑得毫无章法,几乎要将他的双腿架空,将他裹进浪潮。 他们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