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弃美便飞身而上,几个跃动便落到湖对岸。 丫鬟见到弃美,脸色惊变,竟想抱着宝宝就跑。 但还没跑几步就被水拦下,丫鬟见前后都被拦住,一咬牙竟从怀中抽出匕首往宝宝身上捅。 “锵!”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石子打飞丫鬟手中的匕首,匕首落地时,弃美夺回宝宝,水将丫鬟压在地上。 景荨芸看向自己身侧,巫掠收手,神色冷沉。 宝宝被弃美抱在怀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疑惑的左右张望。 弃美问她,“受伤了没?” 宝宝摇了摇头。 为了以防万一,巫掠又让太医来了一趟。 太医看完后说了一大堆话,大概意思就是,这孩子太胖了,得减肥。 众人无言,小竹子反驳道,“宝宝胖的刚刚好!” 太医无奈摇头,隐晦的跟巫掠说:“老夫行医多年,只见过两个像他这般圆润的哥儿。” 巫掠问:“另一个哥儿如今如何了?” 太医捋了捋白胡子,“自从我说那孩子胖之后,他们就再也不让我去给那孩子看病了。” 他看向小竹子,“小世子怕也是不想再看到我。” 几年过去,他还记得理大人看着他愤怒的眼神,那态度跟如今的小世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巫掠:“……” 第100章 红午昭被抓 太医走后,巫掠去看宝宝,却见小竹子正板着脸教训宝宝。 “你怎么这么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不是说了让你乖乖在那里等我回来吗?” 宝宝有些委屈,“可她穿着跟其它姐姐差不多的衣裳呀,还说要带我去找你!你凶我做什么!” 他说着就红了眼,害得小竹子也慌了神。 “你别哭啊,我没凶你!” 巫掠见着屋里头兵荒马乱,默默退出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宝宝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一哭起来魔音贯耳。 景荨芸匆匆走来,“来不及问,那个人自杀了。” 她一顿,又道:“服毒自杀。” 巫掠眉头的紧锁,“是他?” 他心里满是疑惑,“可他为何要对一个不知身份的小孩子下手?” 景荨芸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会不会就是因为宝宝的身份?” 巫掠瞳孔微张。 景荨芸一语惊醒梦中人。 承隽尹和棠哥儿匆匆忙忙往后宫赶,听完事情经过后,棠哥儿眉头一皱,“她的目的不是杀宝宝。” 巫掠解释说,“她想把宝宝带走,发现无路可逃后,才对宝宝起了杀心。” 承隽尹得出结论,“他不允许宝宝留在我们身边。” “我会加派人手彻查宝宝的身份,宫里人多眼杂,这段时间小竹子和宝宝便回府去吧。” 说出最后这一句话时,巫掠脸上满是不舍。 隔天,承隽尹下朝回府,陈伯递来一封信,落款是礼部尚书的名。 礼部尚书廷刃曾是余芜旸的书童,跟余芜旸关系颇好。 他跟廷刃有过几面之缘,交情不深。 信中廷刃邀他去竹子酒楼一叙,他猜测是余芜旸有事找他,但又疑惑为何余芜旸不直接让人给他传话。 当晚,承隽尹准时赴约。 他进入包间,未见廷刃,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尾昧。 尾昧看着承隽尹,神色温和,“好久不见。” 承隽尹眸色深深,“我该称呼你为向公子。” 向绝有二子,一子为向佃,资质平庸,难担大任。 二子为向昧,年少时便惊才艳艳,出门时却爱以罗帕遮面,不让人窥见半分真面目,却惹得京城众多公子哥心中发痒。 不为其他,只因向昧是个哥儿。 求亲的人踏破向府的门槛,向昧却一个都看不上,渐渐的把自己从香饽饽熬成了如今旁人谈起都要嘘唏两声的老哥儿。 向昧被揭穿身份依旧神色淡淡,“继续唤我为尾夫子也不无不可。” 承隽尹瞥见堵在门口的人影,似笑非笑的问:“廷刃竟也成了你们的人?” 向昧只道,“世事无常。” 承隽尹问他,“你费尽心思约我出来,是为了什么?” 向昧摇头,“不是我约你出来的。” 他看向屏风后,向绝缓步走出,“承大人可有更大的野心?” 承隽尹眸色一暗,“什么野心?” 向绝声音一沉,“最大的野心。” 承隽尹心底觉得荒缪,却还是问:“你的要求?” 向绝看向向昧,“你觉得他如何?” 向昧直勾勾的看着承隽尹,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承隽尹只道,“不如何。” 向绝眼神发冷,“娶他为正夫郎,我便助你成就你的野心。” “可惜了。”承隽尹抬手一招,门外的两个人影接连倒地,金推开门站在他身后。 “我没那野心。” 承隽尹笑着。 向绝也笑了。 离开前,承隽尹听到向绝用笃定的语气说:“你会来找我的。” 承隽尹不信,但心里却总有些不安,仿佛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回到承府,棠哥儿察觉承隽尹情绪不对,耐心询问下,承隽尹才将今天发生的事说给棠哥儿听。 他本不愿让这种琐事烦扰棠哥儿。 棠哥儿听完却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神色变了变问,“夫君,近日外面疯传的流言你可曾听到?” 承隽尹跟着坐起来,提起被角圈住棠哥儿,“你说景荨芸那事?” 他忙解释说:“我对景荨芸没那想法啊,你也知道兄长他……” 他神色一滞,看向棠哥儿。 棠哥儿也看着她,双唇抿的死紧。 承隽尹当夜没睡,书信一封连夜让金秘密送到余芜旸手里。 天亮时,承隽尹收到余芜旸的回信,这代表余芜旸同样一夜未眠。 看完信,承隽尹将棠哥儿抱在怀中亲了又亲,后怕的舒了口气。 棠哥儿擦掉脸上的口水,对承隽尹一激动就亲他的事,他总觉得很无奈,“真让我猜中了?” 外头传的流言蜚语为的不是离间景荨芸和他,为的是离间余芜旸和夫君。 余芜旸喜欢荨芸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但尾昧绝对算其中一个。 他初时并未想到这点是因为他不清楚尾昧就是向昧,听完夫君的话后,他便将这两件事联想起来。 他当时想的是,若夫君此去赴宴本就是向绝的一场离间计呢? 廷刃是余芜旸的书童,也是幼时好友,在余芜旸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若是夫君跟向绝秘密相会的事传到余芜旸耳中,再有廷刃煽风点火,余芜旸就算心底想相信夫君,在廷刃伪造的事实面前,也不免对夫君心生隔阂。 这隔阂一旦产生,日后若想消除却没那么轻易。 余芜旸又对荨芸情根深种,即使心底清楚外头的风言风语当不得真,但情绪却非理智能掌控。 一旦情绪失控,余芜旸对夫君的信任定会产生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