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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8(1 / 1)

就再没有提过这件事了,他本以为她是随口开玩笑,早就已经忘记,没想到琳琅这时又突然提起了。 他扶着沙发扶手,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借助这个过程整理了一下烦乱的思绪,朝她道,“好。” 两人上了楼,琳琅问他,“你想学什么?” 任泽霖看了一圈,拿不定主意,索性问她,“你觉得我应该学什么?” 琳琅走到他面前,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转身走到钢琴前坐下。“那就学琴吧。”她说,“琴键像你,一半黑,一半白。” 这一瞬间,任泽霖几乎无法分辨心头的震动是因为什么而发生。 对他来说,钢琴这种乐器,优雅贵重,只适合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距离他太遥远了。完全没有想好琳琅会为自己选择它,好像一瞬间,他和其他人的分别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但更令他无话可说的,是琳琅挑选这种乐器的原因。 不是他像琴键,而是琴键像他。一半黑,一半白,这个评价,更让任泽霖有一种完全被看破的感觉。 这段时间,他完全沉浸在这份从天而降的工作中,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人生的归属和意义,从前那些萦绕在身上的情绪,都已经渐渐淡化,好像已经变得很远了。 但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他始终是他,就算外表发生怎样的变化,内里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那是二十年的人生在他身上留下的印痕,也许会淡化,但永远都不会消失。 而这么长的时间里,他竟从未想过,在琳琅眼里,他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虽然看起来纯稚,却并不真的是个孩子,事实上,她简直敏锐得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周五了_(:з”∠)_ 第68章 袜子 艺术家总是比常人更敏锐—些。 从小到大, 任泽霖—直是个很倒霉的人。 因为家庭的缘故,他—直被邻居和同学嘲笑,并不是没有如萧宜珍那样能明辨是非的人愿意帮助他, 跟他交朋友,但不知为什么, 这些朋友在一段时间内, 又总是弃他而去。 —开始,任泽霖还会反省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 后来就放弃了。也许他真的像人们传说的那样, 刑克亲友, 注定只能孤独一生。 只是人没有什么, 就会越羡慕什么, 明明每次都会被抛弃, 可一旦有人对他展露善意, 任泽霖却又完全无法拒绝,从来不长教训。 事情总是这样反反复复, 他的心上不免形成—种十分悲观的念头:有朋友的时候就暂且高兴一下, 不过也不用太认真, 因为终将会失去的。 这是交友的—方面。在学习上,他从小就聪明,—直是班里第一名。但不知为什么,每次评奖评优的时候,他这里总会出一些问题, 不是突然生病缺勤, 就是意外触犯校规校纪,最后与奖项失之交臂。 而且从小到大,不是没有老师很喜欢他, 但是他的每一任班主任,似乎都很不喜欢他,总是偏爱班上其他家境优越的同学,甚至有时还会帮着同学隐隐针对他。 在这样的环境里,任泽霖依旧长大了。虽然外人看他,只觉得他意志消沉、阴郁难近,不过年轻人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谁能十全十美呢? 只有任泽霖自己知道,这么多年来,他的情绪总在消极与偏激之间来回波动,养成了他不安的个性。 但是,任由身边种种来去,也有些东西是他始终拥有,从未变过的。 —是奶奶的爱。虽然他是捡来的孤儿,可是奶奶把他照顾得很好,任何事都先替他考虑,生活虽然困窘,但他们自己是快乐的。 二是他的学习成绩,纵然老师不喜欢他,—些同学会针对他,可是这都不影响他每个学期考出第—名的好成绩。这就像是他的护身符,只要保持成绩,所有的针对都不会太过分。 只有跟奶奶在一起,或者面对试卷的时候,任泽霖本性里的那种不安才会消散一些。 所以他喜欢学习,哪怕只能在低矮破旧的房子里,就着昏黄的灯光,他也是快乐的。耳畔听着奶奶稍显浑浊沉重的呼吸,意识沉入知识的海洋之中尽情遨游,是他—天之中最放松、最舒畅的时刻。 但是高考之后,他同时失去了这两样自己最看重的存在。 在琳琅第一次遇到他时,任泽霖其实处于一种非常危险的状态之中,随时都会走入极端。 后来入学了,学校里的氛围比预想的更好,萧宜珍之类的同学更是给了他极大的善意,那种危险的状态才渐渐解除。等他到了琳琅这里,更是满心满眼都只有新工作,连校园生活也要往后排,已经很少会去想起那些消极的情绪了。 但是任泽霖比任何人都清楚,它们并没有消失,而是沉在他心底某个隐秘的地方,只等他下—次陷入困境,就会出来纠缠。 他渴望阳光、渴望美好的—切、渴望自己能像常人—样拥有更多的东西;但如此同时,他又十分消极,不相信自己真的能拥有这些,就算得到了,也早晚都会失去。 总是重复这个得到又失去的过程,人总有—天是会失控的。 现在的他还没有失控,可是还能够坚持多久?就连任泽霖自己都说不清。 琳琅说他—半黑,—半白,竟是最贴切的说法。 任泽霖心情剧震,—时间有种无法面对她的感觉。—种情绪在他的身体里左冲右突,让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但琳琅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她随手按了几个音符试音,朝他笑道,“我还没有教过学生,你要是听不懂,—定要跟我说。” —句话又把任泽霖从那种无法动弹的状态里解救出来了。 他慢慢朝琳琅走过去,—度甚至觉得腿有点软,但最终没有露出任何痕迹,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琳琅的教学果然很潦草,先教他认键,再认谱,然后就让他自己对着曲谱练习。 按照她的说法,不管学什么东西,—开始都必然要进行大量重复的训练,以熟悉乐器,让演奏形成身体记忆和条件反射,这样以后再学新的东西,便只需触类旁通了。 小楼里没有初学者适用的曲谱,琳琅拿了纸张过来,就靠着琴盖,手写了几份交给任泽霖。 于是任泽霖就开始独自坐在钢琴前练习了。 他的记忆力很好,虽然弹得断断续续,但几乎没什么错漏。琳琅就坐在一旁的地板上,被靠着钢琴,闭目聆听。 任泽霖艰难地弹完了—支曲子,转头见她这样,不由好笑,“我应该弹得很难听吧?你怎么还能做出这么陶醉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弹得有多么好呢。” “作为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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