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与金巨甲兽对战的感觉,墨色的眸子在夜幕中像是也闪着剑光似的,整个人气势愈强。 而对面的元婴修士却越打越心惊,他一个元婴期竟然被一个金丹初期的小子给隐隐压制,简直是奇耻大辱! 眼见局势不妙,那元婴修士眼露阴冷,在又一次被陆修渊击退时悄悄取出一个灵器,眼中心疼之色一闪而过,随后猛地将之甩向陆修渊转身化作流光离去。 然而下一刻,一道令他心惊的剑光便猛然插入他的后心,元婴修士不可思议回头,却见被他丢出去的灵器残骸落在一旁。 陆修渊早在他取出灵器时就有所防备,眼中寒光掠过,不再以之练习剑法,直接默念施展出无情剑法的最后一式,刺入的瞬间手掌中一抹金光掠出顺着剑身进入伤口震断其心脉。 元婴修士的身体轰然倒地。 陆修渊转身看向剩下三人,待看清眼前场景后,眼中凌厉之色忽地散去,浮上了些许笑意。 那三人被宿之钰用灵器困在某个区域内,宿之钰就坐在一旁时不时丢道攻击进去,虽然抢不到那三个金丹后期修士,但羞辱却是实打实的。 见他解决了那元婴修士,宿之钰站起身挑了挑眉,指着那三人:“交给你了。” 片刻后,陆修渊和宿之钰整理了一番,重新朝着城内走去。 宿之钰一边走着,一边拿着五枚储物戒一一看过去,灵药之类他自己留着,灵矿则全给了陆修渊,其余的就是一些灵石。 入城之后,陆修渊和宿之钰隐约感觉到城中氛围有些异常,心下猜测约莫与天灵丹有关,因此仔细掩了气息朝某处而去。 陆修渊要去的地方是一个灵器阁,灵器阁看起来十分普通毫无特色,唯一有些特殊的地方就是在深夜中仍然亮着光。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最近几天天凤城人员来往甚多,灵器阁的生意也稍微好上几分。 陆修渊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四周,随后才放下心来与宿之钰一同走进灵器阁。 灵器阁内空间不大,墙上桌案上摆放着一些灵器,也都是一些普通的灵器,东边的桌案后趴着一个修为只在筑基一二层的修士,见两人进来眼睛一亮:“两位贵客可是要看看灵器?” 陆修渊道:“我曾经在你们老板这定制了一把名为戮殒的灵剑,不知如今可炼制好了?” 那人一愣,随即正色道:“两位稍等,我去询问一下。” 陆修渊点头。 不消一会儿,那人便又出来了。 “两位贵客请随我来,老板说您的灵剑还缺一些东西,需要与您方面一谈。” 陆修渊和宿之钰跟在他身后,待上了楼,那人便又退下了。 灵器阁二楼窗边有一人背对着他们坐着,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时,宿之钰这才发现他是坐在一个木制轮椅上。 而那人转过身来看到他们也愣了下,随后眼神警惕起来,一只手握紧了扶手,沉声问:“二位是?” 陆修渊如今脸上还戴着幻面,他神识微动取下幻面,露出真实面目道:“栾叔,是我。” 随后又向他介绍宿之钰:“这是我同门师弟。” 见状,栾洲明白过来陆修渊是戴了某种幻化容貌的灵器,于是朝二人点点头:“请坐。” 随后看着陆修渊和宿之钰两人坐在一处,栾洲心中后知后觉地划过一抹奇怪感觉。 要变换容貌,为何要幻化成与同门师弟一般的容貌…… 作者有话要说: 陆修渊:当然是为了逗老婆啊 拍卖会剧情终于写完了,俩人马上就要回宗门了! 第39章 洞悉 许是这两人关系甚好吧。 栾洲移动轮椅到二人对面, 也不废话,直接将陆修渊想知道的消息告知于他。 他面上闪过一抹阴沉,缓缓道:“我打听到,燕家家主受了伤, 伤势如何暂不清楚, 陆家三长老突破了大乘期,而且最近陆家人所用的灵器中多了不少风银矿炼制的灵器, 我猜测, 陆家或许发现了一处完整的风银矿脉。” 闻言,陆修渊心中一动, 风银矿脉? 随后眉心微蹙, 上次他和宿之钰在陆家后山见到三长老陆河时,他还是化神期,如今不过几日就已经晋升大乘期,陆修渊想到上次见到的魔修, 心中猜测这其中应当有魔修的帮助。 而燕家重新提起了曾经看不上的婚约, 可见燕家主伤势也不轻…… 他垂眸陷入沉思中, 思索着如何利用这些消息。 宿之钰则百无聊赖地一手支颌斜靠着,忽然, 他双眸张大略含惊诧看了眼陆修渊。 因为, 他听到陆修渊用神识问司星盘:“你可能卜算出陆家风银矿脉的位置?” 陆修渊思忖之后, 问了司星盘这么一句。 不过片刻, 两人便听到一声“可以”。 陆修渊和宿之钰并没有在栾洲的灵器阁内久留, 互换消息之后, 陆修渊留下一枚装了资源的储物戒便离开了灵器阁。 两人离开后约莫一个时辰左右, 栾洲又收到了陆修渊的传音纸鹤, 本以为是两人遇到了什么事情, 然而听完传音后他蓦地怔住,双手猛地握住了座椅扶手。 与此同时,天凤城外的破庙中。 陆修渊和宿之钰坐在烧得正旺的火堆旁边,火堆上正架着一个处理好的凶兽,随着时间渐渐过去,诱人的香味被炙烤了出来。 宿之钰一边往凶兽肉上撒特制的香料,一边问:“你让人做了什么?” 陆修渊坐在他身侧,闻言一笑回道:“我将风银矿脉的位置告诉了栾叔,他会想办法将燕家家主受伤与矿脉位置这两个消息告知燕家旁支。” 燕家是天凤城的老牌势力,底蕴自然比陆家丰厚,族中大乘期也不少,但也因此各分派系少不了争乱。陆家几乎是陆家主的一言堂,而燕家……燕家的旁支中想当家主的可不少。 宿之钰想通其中关窍,若有所思:“难怪陆祁阳这么怕你。” 这是陆修渊第二次从宿之钰口中听到这句话了,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个笑:“之钰不怕我便好。” 说这话时,些微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让宿之钰忍不住攥了攥手指,转过头看着滋滋冒油的凶兽,道了句:“那是自然。” 陆修渊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那风银矿脉……” 挑起陆家与燕家的纷乱,阻止两家联姻,必然要利用到风银矿脉,若非如此,他还真想去矿脉走一圈。 宿之钰听后挑了下眉问:“只是单纯走一圈?” “自然……”陆修渊眸中浮起笑意,说出后半句,“不是。” “听你这么说,怎么感觉好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宿之钰一边随口说着一边用手中精美的匕首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