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泪,刚刚挽起的鬓发也散乱开来。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夫人!!季辞你做梦!!!是你故意蒙骗我!!!你这个混蛋!!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她一边说一边打,有几下实打实地打在了季辞身上。 季辞“嘶”了一声,一个不经意,柳云已经猛地推开他,朝门口冲去。 他哧了一声,也不顾自己尚在流血的伤口,长臂一伸,一把将人揽腰搂了过来。 “啊!” 柳云诗惊呼,手脚并用扒着门框,含了哭腔下意识喊道: “南砚,南砚救我!呜呜呜……南砚!!季辞你放开我!!” “你还敢提他!” 季辞原本玩味的笑意沉了下来,眼底涌着冰冷的惊涛骇浪。 他一把拿起柳云诗方才放在桌上的金链子,也不知怎么摆弄了一下,便将她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然后身子一沉,将她扛在了肩上,朝着床榻疾走过去。 柳云诗吓得花容失色,在他肩膀上不住挣扎,一边哭一边骂: “季辞你这个混蛋!你个强//奸//犯!你放开我!!” “强//奸//犯?!!” 季辞将柳云诗扔到床上,拉下头顶那条铁链,将绑住她双手的链子挂在上面,哂笑: “我审过那么多强//奸//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被按了这个名头,倒是新鲜。” 他一把拉过柳云诗的双脚,将她从床角拉出来: “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不做,岂不是对不起你给我按的名声?!” 第76章 柳云诗一边挣扎,一边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双手用铁链拴住: “你、你放开我!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为了骗她,他甚至不惜学着南砚的习惯,用他惯用的龙涎香,学着他的语气对她说话。 季辞唔了一声,并未否认,反倒挑眉笑道: “表妹又何尝没有骗我?生在江南的你怎么可能不会泅水?却假意跳湖惹我怜惜。你在扬州逃命前当真被堂兄弟欺负么?还是咬掉了他们的耳朵和手指?” 柳云诗震惊道: “原来你早就已经……” 季辞站在床边,微微仰头,慢条斯理地解开靠近喉结处的衣领,眼神向下睨着她,轻笑: “打从你与顾璟舟第一次踏出季府大门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放过你,你以为你能逃得掉?柳云诗——” 他俯下身子,抽出她的腰带,轻轻遮住她的眼睛,“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你还是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比较可爱,毕竟搂着我唤夫君,急得要哭出来求我的样子,实在太让人愉悦。” “季辞你卑鄙!” 柳云诗眼前再度陷入漆黑,季辞的语气太过暧昧,让她一瞬间就想起吃羊排那次。 到后来,她才反应过来,他定然是在茶水中加了什么催//情的药,才让她像个荡//妇一样,欲求不满。 但那时候,她尚且以为他就是“南砚”,便也不觉得有多羞耻。 却不想,季辞就那般好整以暇地看着毫不知情的她,在□□的作用下变成那般模样。 一想到这些,柳云诗便觉得羞耻难当,她哭得更加厉害,一边哭一边骂。 但她骂人的词汇实在匮乏,来来去去就是卑鄙、混蛋。 这些不轻不重的话听在季辞耳中,反倒让他越发觉得有趣。 他抚上她的手指,然后在被拴住的铁链间隙,从她的五指间强硬的挤进去,与她十指相扣,轻笑道: “是,我是卑鄙,不过你是第一天知道么?” 季辞的声音近在耳畔,语气中除了玩味的笑意,她还听出了一丝他近乎偏执的狠戾。 柳云诗浑身上下泛起层层冷意。 她不自觉吞了吞口水,不由放软了腔调,楚楚可怜的求他: “表、表哥……求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表哥,你……呀!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跪了上来。 转瞬间淡粉色的裙裾像花瓣一样散开。 凉意拂过,他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寸移。 柳云诗咬着唇偏过头去,泪水濡湿眼睛上的腰带,唇瓣被她自己咬得泛了白,身子因啜泣轻轻抖着,一副弱不禁风的娇柔模样。 季辞欣赏了须臾,这才紧紧抓住她踢过来的脚腕,强势地紧紧攥住,不紧不慢地将她的左脚腕拴在了另一条垂下来的铁链上。 白皙细嫩的脚腕瞬间便被冰冷粗粝的铁索磨出了红痕。 季辞怜惜地抚摸了一下,轻叹道: “本来不想这样的,但你不愿,我怕待会儿伤了你,便只能勉强诗诗受累了。” 左脚的脚腕被拴住,小腿高高拉起,几乎与季辞的肩膀齐平。 柳云诗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那里,委屈的呜咽不自觉从紧咬的唇中溢出。 “你、你放开我!别看……呜呜呜……” 少女哭得委屈,季辞很少见她这副模样。 他的脸上不禁划过一丝恻隐之情,嘴上却平静地笑道: “倘若你答应,乖乖与我在一起,表哥就不绑着你可好?” 他的手拿下来,动作温柔地想要擦干她的眼泪,然而手才刚贴上去,便察觉出她身子一僵,躲避着偏过头去。 她的下意识动作让季辞神色一黯,眼底寒意骤升。 他冷哼一声,收回书,低低睨着她,一边抽掉自己的腰带,冷道: “所以你是不愿意么?要替你的顾璟舟守节?柳云诗——” 见她挣扎得厉害,他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抬手收紧两条铁链,身子倾下来覆了上去,在她耳畔低低地,带着报复一般冷笑: “你与我这几日那么多次,还有节可以守么?” 他不顾她哭得厉害,冰冷的手握住她的脚踝,强硬地将她扯回怀中,掐住她的右腿。 铁链声伴随着嗤笑,季辞褪去伪装的温和,眼底冷意乍现: “当初勾了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一日。” 柳云诗小口喘息,被遮挡住的眼睛下,两颊渐渐生起了红晕,不知是抗拒还是沉沦地啜泣,慌张又无助的模样狼狈。 季辞轻抬唇角,眼尾泅了一抹变态的红,眼神里却带了居高临下的悲悯: “你早就已经习惯了我,习惯接纳我,习惯我的一举一动,何必徒劳无谓地挣扎呢?柳云诗,倘若你从始至终都只选择了我,表哥现在也不会对你如此。” 柳云诗难堪地想哭,然而张开嘴又变了调儿。 这几日,他早就熟悉她,熟悉怎么让她无法拒绝,熟悉如何拉她堕落。 她早就无法全然拒绝他。 可她前一句才骂着他混蛋,骂着他强//奸//犯,下一刻便狼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