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想到刚好撞上了他收到那么一份‘大礼’。” “不过他那天之后的精神状况好像就没有那么好了,上课的质量也大不如前,天天就让我们自己看书自习,自己却一个人在嘀咕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说了什么?还有印象吗?” “这个……记不太清了。我虽然每次上课都喜欢坐在前几排,但是杨教授的声音实在太小了,我本身能听到的东西就很有限。” 沈逾之想了想说道:“那你还记得你们上课时你的一些生理心理状况或者当时那天的天气吗?” “这……我们杨教授的专业课基本都是早八,我每天早上起床都很挣扎,上课也会先神游十几分钟才能进入学习状态。要说什么生理心理的……抱歉学长,我还是想不起来。” “没事。”沈逾之笑了笑,换了另一个话题:“能说说你上早课一般的流程是什么吗?” “一般来说我会七点起床,洗漱化妆后去食堂买份早餐……然后就直接骑车去三教了。” 叶迟一顿,紧接着有些激动地提高了音量:“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沈学长!那天是个阴天,我看了天气预报说中午会下雨就准备了一把伞,没想到走到半路雨就先下来了!进教室后我发现杨教授的裤腿都浸上了一层泥渍!” “让我想想……他当时好像在嘀咕什么阶级、社会之类的东西。我当时还以为他最近读了什么社会学类的书籍呢,就也没放在心上。” 沈逾之思考片刻,在本子上写下来几个字。 “那节课的第二天,杨教授就再没有来上过课——我们当时还很好奇他怎么了,还有人猜测他是不是进局子了。” 沈逾之说道:“前段时间他的案子由于社会影响问题就没有向社会公开,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叶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沈逾之接着问道:“那袋子上有没有什么特殊注明,或者有没有异常之处?” “没有……我记得那个袋子好像很新。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个袋子应该和你们今天拿的那个很像——好像还是出自一家购物商场的!” “杨教授在收到那一袋子恐吓物后有没有什么反应?” “他好像也被吓傻了……当即就拿着那袋子无法动弹。等他反应过来后他还发了很大的脾气,将自己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摔了下去。” “很典型的愤怒。很多人在面对自己无法处理或是无法理解的事情之时,第一反应都是愤怒。我想杨教授当时应该也是如此。” “不过,还有一点。” 沈逾之收起手中的笔和本子,放置在自己的膝盖上,双腿交叠看向身边的女生。 “——你认识邢富吗?” 作者有话说: 我比狗困QAQ 第103章 意外 103 叶迟的脸颊上被办公室内的顶灯打下了一片阴影,她的身体向后依靠过去,双手放在她洁白的裙间。 “邢富?”叶迟不确定的重复道,表情有些许困惑:“邢富是谁?是我的同学吗?” “不是。”沈逾之从本子里抽出了邢富的照片,推到了叶迟面前:“这个人,之前见过吗?” 叶迟接过照片,邢富的这张照片似乎是在他生病之后拍的,双眼无光,身上也脏兮兮的,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十分颓态。 她盯着照片上的邢富看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我看他好像有点眼熟。” “眼熟?是在哪里见过他,能想起来吗?” “……我想一下,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他。” 沈逾之看向叶迟,只见她的双手交叠,右手食指正用力地摩挲着左手食指的指关节。随着她的无意识按压,指节竟也染上了一层薄红。 半分钟后,叶迟放下照片再次偏过头,似乎是在做最后的确认,又过了半晌这才回答道:“好像是在杨教授家……的楼下?” “哦?”沈逾之身体向前倾去,双手压在了座椅边缘:“在杨教授家楼下?你去过杨教授家?” “没错,之前我跟着杨教授做项目的时候,曾经去他家楼下给他送过一次资料。” 沈逾之轻微颔首,移开与叶迟对视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写满字的笔录本:“嗯,那么你是怎么因为那在楼下的一面之缘记住他的?” 叶迟仿佛预测到了沈逾之的问题,没有什么阻碍地回答道:“杨教授的小区是临城比较高端的一个小区,照片里的那个人当时穿得并不是很好……而且当时他在杨教授的楼旁定定站着向上看去,就是……杨教授家的方向。” “学长,之前你说杨教授……被害了,是照片里的这个人做的吗?” 沈逾之有些意外,抬起眼睛看向了叶迟,饶有趣味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我记得杨教授的小区不太会让陌生人进,就连我那天进门都是门卫看着我给杨教授打了电话才放我进去了。” 叶迟一脸认真地分析道:“像这个人这样的可疑人员,门卫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进来的——那就肯定是杨教授的授意了。” “的确有这一种可能性,”沈逾之把手中的中性笔滑到了手心,反手握住笔杆点了点纸面:“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可以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在杨教授家楼下见到邢富的吗?” “具体的时间……”叶迟犹豫了一下,紧接着从包里掏出了她的手机,翻找起来她与杨教授的聊天记录:“我看一下微信,之前是杨教授通知我去送的资料……” 她的指尖在荧光的显示屏上来回戳了几下,随即将手机调转过来给沈逾之展示出了她和杨教授的聊天记录。 “八月十八日?”沈逾之横过对话最上方的时间:“你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家吗?我记得你们本科生一般是九月之后才返校。” “就是跟着杨教授在做科研才提前回来的。”叶迟皱了皱眉头,声音却有些无奈:“那份研究是我上学期就开始着手的了,于是就提前一个多月回到的学校。哪知道最后我连个二作都不是。” 沈逾之叹了口气,他们学院里关于杨教授的风言风语一直只多不少。在这次周忱将这件事摆在台面上之前,他一直以为这只是老师和同学之间传的瞎话——毕竟他前几年也曾经帮杨教授做过东西,那次杨教授却与他们口中的他不同,爽快地便在论文的前页标注上了沈逾之的大名,却把自己摆在了文章的最末尾。 “那死老鼠也很有可能是邢富寄给他的。”叶迟注意到了沈逾之的沉默,以为他还在思考杨教授学术造假的事情,于是为了缓解气氛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我们接触到老鼠的渠道都太有限,也不太可能亲手去抓……邢富看上去脏兮兮的,很有可能就是他给杨教授送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