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一样痛彻心扉,关键他还不能怪旁人,都是他这张嘴,将这棵好苗子拒之门外,悔啊。 同五师兄的眼神对上,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幽怨,席阳师父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席阳还未发现,他在那琢磨李乐只到底是何人,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等想起来是谁后,他不满道:“师父,这人先前还在外面说玄阳宫道士不足他十分之一,想必是看不上我们玄阳宫的,你又何必邀他来玄阳宫修行,恐怕对方心里还不乐意呢,觉得玄阳宫这么小的地方,还敢容他这尊大佛。” “闭上你的嘴,”席阳师父给了他一巴掌,他这徒弟同他一脉单传,平日里便有人跟他说过他徒弟说话不好听,往日没放在心上,今日见了,果真不会说话,句句刺耳。 都让他听得脸红几分,席道长和马道长互相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不自然,他们先前还不知道有这一出,现在被席阳当众指出,知晓这件事,心底也是赞同那句话的。 可不是嘛,除了他们这些老家伙还有师祖师叔伯那些老人家,这玄阳宫的道士确确实实不及对方十分之一,一天一地,有何可比的,就连他们,在某些事上都未必有对方算得具体,算得准确,对方来玄阳宫,他们还真要担忧一下,他们玄阳宫地方小,能不能让对方留下都是个问题。 席道长看向马道长,眼神示意,让对方想办法将人留下来。马道长木着一张脸回望,现在已成定局,他还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要他不顾着脸皮,抱着对方的大腿让对方不要走? 自己将人推出去,怎么不自己去抱着对方的大腿,喊着不要走,还不是拉不下老脸。 两人都互相眼神示意对方。 而李乐只呢,听到席阳将那谣言说出来后,心如死灰,果真如同他顾虑的那样,这谣言还是被玄阳宫的道士听到了,还是这等得罪人的谣言,看那马道长脸都气红了,还有席道长那不善的眼神,一副要刀了他的模样。 李乐只开始在心底琢磨着句子,想着该如何开口才能从这个地方离开,他倒是能趁着两人没有留意到他的时候偷偷跑了,但这也太不礼貌了,而且,不是他干的事也太像是他干的了。 正当李乐只还在想该怎么脱身的时候,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老者,那人正是他在扬州遇见的老道士,那容貌他是不会记错的。 李乐只好奇地看向他,随后朝对方走过去,问道:“老爷子,你怎么也在这?” “您是玄阳宫的道士?”回想当初老爷子极力推荐他来玄阳宫,现在想想,老爷子极有可能是玄阳宫的道士啊。 想到这一出后,李乐只面上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没想到世上有这等巧合的事情,也不知道刚刚席阳所言,老爷子有没有听到,那可真不是他说的。 玄阳子刚回来京城不久,正在道观里溜达,慢悠悠走到文昌殿,看到附近站了不少人,还有他两个徒弟正对峙,似是又吵架了,他也懒得去管,正要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他走过来。 人走来的时候,玄阳子还不相信,等人真的走来了,不得不信,这不就是他看中的好苗子! 居然来到了玄阳宫,玄阳子心底满意地点点头,就说他玄阳宫还是对这天下的道士有几分吸引力的,瞧瞧,扬州一别,几个月不见,他回到京城还是见到了对方。 玄阳子点点头,满意中又夹杂着欣慰的眼神看向李乐只道:“李小友,你这是来玄阳宫修行了?” 李乐只:“……” 李乐只摇摇头道,“我这次来是想得到玄阳宫担保好前往太常寺。”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当掌教,也不是上门挑衅的。 “太常寺,那地方没什么好去的,依你的天赋……”玄阳子满脸复杂,李小友的天赋实属罕见,不找个师父教导,去太常寺那满脸都是权势的地方,简直是霍霍了一棵好苗子。 玄阳子语重心长道:“你的天赋罕见,太常寺不适合你,还是需要找个师父好好教教你,若是小友没有师父,不如拜入我的门下?” 依他的本事,应该不比天机子差,天机子人不在,那他替其教教徒弟,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实在是不忍心这么好的苗子被糟蹋,他还没有教过这么好的苗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教出和老祖宗一样的人物。 玄阳子眼巴巴看向李乐只。 两人交谈时,席道长和马道长自然看见了,不仅是他们,还有尚未离去正在那看戏的人,他们瞳孔微缩,张大嘴,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席阳也目如铜铃,不敢相信地看过去,揉揉眼,面前的幻像都没有散去,不是,这道士他怎么和师祖认识的! 席阳想骂人了! 你认识师祖你早说啊,你这是看我们不爽,学皇帝微服私访是吧! 知不知道这对于他实乃大杀器。 席阳不用多想,今天过去,他都能感觉他后背要疼,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这一切都是错觉,是他的幻觉,一定是他中幻术了。 不然,他怎么会见到这一幕,要成为他的心里阴影了。席阳不死心,问道:“师父,我眼睛是不是出现坏了,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幻觉。” 这一声将席道长从震惊中唤回神,垂目看着席阳的脑袋,没忍住,又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子,低声道:“回去好好给我思过,平日里少出来惹事,这次,可叫你踢到铁板上了,为师也要保不住你。” “所以,师父我的眼睛没有坏……” 还不如坏了,席阳心底泪流满面,至少他就不用面对得罪师祖的事情。 谁能想到啊,这小小道士,年纪轻轻,还是师祖的忘年交,瞧师祖那满脸笑意,笑得不要钱的模样,哪有平日里面对他们时,板着脸的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看见了太师祖。 元生看着这一幕,看看李乐只和师祖,又看看师父和席师叔,看着师父脸上震惊的模样,他碰了碰师父道:“师父,我刚刚好像听到师祖想要收对方为徒。” “什么!”马道长惊呼,见众人的眼神都看向他,还有他师父不满的眼神,才压下即将脱口的话,小声问道:“真的?你师祖真那么说了?” 这小友的本事居然能那么高,让师父都动了收徒的心,上一次师父可是说不收徒的。 难道是他低估了那小友的本事,非他所想的那般,比他想的还要更胜一筹。 嘶…… 也就是说,师父真的动了想要对方执掌玄阳宫的事,只是这事还要看那位小友愿不愿意。 甚至是,这一切都是师父知晓对方有道观,有师承的前提下,还要同别的道士抢徒弟。 马道长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合乎情理,若非这位小友的天资过人,岂会能得到师父的青眼,若非对方本事不凡,师父岂会笑得满脸褶子,即使是大师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