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陆郡说的即是实话也是废话:"不知道,但天还没亮。" "我们……在车上?" "回家了,"陆郡替他回忆,语气带着宠溺,"你说想接着做完,但是没撑住睡着了。" "唔……" 聂斐然完全不记得。 不等再接话,陆郡亲吻他额头,就着姿势翻了身,然后圈着他的脚踝向自己拉近,变成传统体位,抽插的幅度突然加快,臀肉拍打出突兀又色情的声响。 陆郡顶得很有技巧,冠部刺戳穿插着叩击,恰恰贴着他最脆弱的部位,而聂斐然呜呜咽咽地攀在他身上,好像云中穿巡,正因为意识还没彻底归位,所以身体敏感得不像样,热流一股股涌出,不受控地浇在陆郡性器上,让进出更加顺滑。 "呃啊……啊……" 临界点通常爽得难以形容,先是一阵酸麻,然后是酥痒,床垫支撑着两人上下晃动,聂斐然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地向下蹬腿,陆郡最擅长把他吊在这个区域逗弄。 "宝贝?" "……嗯?" "醒了吗?"陆郡根据他的身体反应做出判断。 聂斐然度过短暂的情潮,身上已经起了汗,依旧喘得厉害,伸出手去抚他脸颊,捧着他下巴把他拉近,然后仰起脸亲他。 "你就喜欢搞偷袭。" 陆郡笑,听出点撒娇和责怪,但不是生气的那一种。 "想你好久了。"他屈起背,从爱人脖颈处一直亲到胸膛,吻落得密密麻麻,好像要把每寸肌肤都照顾到。 当然,还不够,聂斐然感觉他越肏越深,开始冲刺后身体不断起伏,每一下都重重送到底,导致膀胱受到挤压后催生了失禁的快意。 "…不,不要……太快了…啊………要,要那个……老公…啊…啊………" "…呃啊…………" 高潮的到来就是一瞬间的事,聂斐然脚趾猛地蜷缩在一起,控制不住叫出声,穴口则随着快感冲击收缩不停,精液喷薄而出,射得陆郡一身都是。 陆郡晚他十几秒,因为过去两周短暂禁欲,所以射精过程来得更加漫长,加上今天是安全期,没有做任何措施直接内射,大脑愈发感到刺激,过了很久肌肉还是停不下兴奋地轻颤。 温柔缠绵的前戏,淋漓尽致的高潮,事后耐心而依恋的爱抚——缺一不可,聂斐然享受这种灵魂的互相滋养,以及肉体的融合交换。 - "呼……" 身体得到满足,度过最初的不应后,两人喘息着吻在一起,不过陆郡射完后趴他身上便没再动作,阴茎软后偏偏不拔出去,就那么流氓地堵在老婆穴里。 发泄完后有点累和困,但聂斐然也不急着往下赶人,温存爱抚一阵后,企图继续刚才的睡眠。 反正也不是没这么插着睡过。 "舒服吗?"陆郡习惯向他收集事后评价。 "嗯。" 聂斐然决定今天不说瞎话逗他,懒洋洋眯着眼,跟他亲热地搂在一起,腻歪地亲了亲嘴。 陆郡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原本还想要,可是看他这么乖这么配合,也就不舍得他再累了。 而聂斐然又跟他抱了一阵,交换着心跳体温,是治愈彼此的温情时刻,他有很多表白的话想说,但最后还是不愿不打破这一刻的美好。 他知道,也许还会有争吵,生活也会不停为他们布置出新的难题,但他却意外地坦然,甚至充满勇气和决心,心底不见一丝畏怯。 因为每一个当下还是会让他心动,一如第一次同床共枕,他们只是长大了,爱对方的一颗心却从不曾改变。 看山还是山。 - 次日早晨,陆郡醒来时枕边是空的,不过手里抓着什么东西,他伸出被子一看,是一条白色的男式内裤,准确来说属于聂斐然。 在他啼笑皆非,还没想通其中的逻辑顺序前,另一样东西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戒指。 他有些茫然地朝天花板伸出左手,修长的五指张开又合上,无名指圈着一枚素净的银戒,是先前聂斐然承诺送他的那只。 —— 新的婚戒,失而复得。 院子里传来孩童的笑声,他裹了睡袍下床,走到窗边,才发现昨天夜里原来扎扎实实下了一场雪。 目之所及洁白一片,他辨认出女儿和聂斐然的声音,于是推开窗,不嫌冷地探出头往下看,第一眼就看到聂筠在雪地上奔跑撒欢儿,留下一串脚印,红色的斗篷沾得全是雪,可是快乐又自由,小脸蛋上挂满笑。 "Daddy!!快下来!!下雪啦!!" 聂筠仰面躺在松软的雪地里,一眼看到他,快活地冲他挥舞小手。 陆郡杵着窗微笑,目光收回一些,急切地寻找,最后定格在圣诞树旁的梯子上—— 聂斐然今天裹得像棉花包,每往上爬一级都显得笨拙,但还能抬头冲爱人咧嘴笑。 而他手上拿着的是最大最亮的一颗星星,每年都只留给他,是他们从前的约定。 风有些大,梯子下面站着管家,聂斐然一鼓作气,爬到最高处,稍稍踮起脚,把星星卡进了树顶预留的位置,然后伸手调整了一下,看起来很满意。 陆郡不禁屏住呼吸,直到聂斐然顺利回到出发点,接过管家手里的控制开关。 下一秒,星星终于被点亮。 这是他遇见聂斐然后的第十个圣诞节。 在错过了六颗星星后,他终于又像从前一样拥有了完整而幸福的一年。 — 全文完 — -------------------- 撒花!! (最最感谢的是陪伴一路的大家,完结感言等番外再补,先消化一下情绪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