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发现情况好像真的是如此,这位拧巴纠结的皇上,他的瞻前顾后有时候能气死人,但某些时候,他这种瞻前顾后又是某种意义上的完美的答案。 因为在很多时候,犹豫就和失败挂上了等号。 那就行。 历来宫变政斗都意味着血流成河,有这么一位瞻前顾后的皇帝,大约是不会动刀枪的。 那就行。 岑扶光温声再道:“我们还会在京城逗留三月的时间,然后就会再度去海边,那边的事情离不得人。” “到时候把祖父也带上,离开京城这个困住他的环境,认识些新朋友,再有茶山的事情牵住他大半精力,慢慢就会好的。” 若还有五年的话,确实,离开京城是最祖父最好的选择。 不过—— 江瑶镜抬眼看向岑扶光,不解询问,“海贸的事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怎么还需要你亲自去盯着?” 岑扶光:“不是这件事。” “咱们的事其实就一件,练海军,把金银岛拿下。” “余下的都是父皇的事。” “要彻底拿下百越,一年三熟的地界,足够牵住父皇的所有心神了……” “等等!” 江瑶镜一脸莫名,“怎么就要彻底拿下百越了?还有,一年三熟的地方是怎么回事?” 这事她是一点都不知道,贸然一听,眼睛都瞪圆了。 先前才掉了一连串的小珍珠,水洗过的星眸此时还有些红,眼角末睫上还隐约可见泪痕,仰头看人时,无辜又可怜,偏眼睛瞪圆后,又添了几分可爱。 岑扶光没忍住。 抚着她青丝的手不知何时轻轻捏住了她的后脖颈,她刚察觉到他略微灼热的大拇指传来的的轻轻摩挲之感时,他的唇就已经袭了过来。 江瑶镜习惯性张开了嘴…… 实在是这一天热吻成习惯了,每次都是炙热,根本就没有浅尝即止过。 这次还真只是想浅尝即止的岑扶光:…… 他顿了顿,直接闯了进去。 媳妇都这么主动了,自己可不能退却。 亲着亲着就差点出了事。 “不行,真不行了……” 江瑶镜使命推开他的脑袋,又把他的手从腰间拔了出来,红着一张脸整理了一下头发,又双手都拢着衣襟,凶他,“说好了今晚休息的,你早就预支了!” 岑扶光一脸无辜看她,没回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又缓缓抬手,指腹在唇边轻轻划过,抹去了残留的银丝和水痕,最后,还冲她挑眉笑了笑。 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偏生看起来就是在邀请自己,还是格外涩涩的那种。 江瑶镜整个人都红彤彤,头顶都快冒热气了,她一下子起身,几步走到桌边咕噜咕噜灌下两杯冷茶,又回头,本想问他要不要喝茶,谁知一回头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衣襟大敞还隐见爪痕的胸膛。 江瑶镜:…… 两杯冷茶白喝了。 伸手摁住他的胸膛往后退。 “你别勾-引我了。” 岑扶光垂眸看着她正在乱摸的手:…… 手感很好下意识又摸了两把的江瑶镜:…… 她默默收回自己这只不听话的手,捂住脸,不说话了,这下子头顶是真的冒热气了。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 捂住脸的双手被人轻轻攥住手腕,轻柔又坚定地放在了她才离开的地方。 “自己男人,想摸就摸。” “放心,今晚累不着你。” 手感真的一级棒。 脸皮逐渐变厚的江瑶镜选择顺从心意,上下其手的同时心里也有点疑惑。 不是说完今晚不闹了么? 累不着这三个字,听着有点奇怪,是一个意思吗? 但岑扶光确实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由着她摸,江瑶镜也没深想,逐渐沉迷美色,全然没发现头顶的目光逐渐变得危险晦暗。 …… 江瑶镜不仅学了岑扶光的脸皮厚,还无师自通了提上裤子就不认人,自己过足了瘾就马上抽手离开,离开就离开,还坐到了一人的单椅上,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岑扶光,她还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来坐呀。” 一直在强忍的岑扶光:…… 摸完就走,连抱抱贴贴都没了,是吧? 他简直要被气笑了。 下颚微动,舌尖抵了抵上颚,又看了江瑶镜一眼,抬脚走了过去,衣袍一撂,当真在她旁边坐下了。 又垂眸看了一眼隔在两人之间的两把椅子的双重扶手,当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磨了磨牙,再抬眼看向江瑶镜时,心中小恶魔的触角藏得严严实实的。 至少江瑶镜是半点没有察觉到危险,她双手都撑在扶手上,身子前倾,满眼好奇,“你快跟我说说,一年三熟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问他就答。 把太子在那边的发现简略说了一遍。 “……这可真是个好事。”听完后的江瑶镜感叹了一声。 这确实是大好事。 一年三熟的地盘,能填饱很多百姓的肚子了。 能让百姓吃饱穿暖就是好事。 “那何时开战?”江瑶镜又问:“你要领兵吗?” “要。” 岑扶光:“但还要再做几月的调查部署,应该是在冬季,要选在沼气瘴气最轻的季节。” 他说完就看着江瑶镜,耳朵已经竖好准备接受来自名正言顺的妻子的温柔嘱咐,自己可是要领兵出征了,她肯定放心不下的。 结果他等了又等,江瑶镜还在小声念叨一年三熟的事情。 岑扶光:“你不担心我吗?” 他坐直身子再度强调,“我这次是真的要上战场了!” 你的不安呢?你的叮嘱呢?你的投怀送抱呢? 江瑶镜一脸莫名,“百越只是地形复杂,密林遍布,林间又都是瘴气蚊虫猛兽,可那边都是墙头草啊,大军过去,至少投降大半,而且只论单兵作战的能力,十个南疆人也不抵一个漠北骑兵,你在西戎都能常胜,百越根本无需担心。” “只要克服瘴气就好了啊,我担心什么?” 在江瑶镜看来,与其担心他战场受伤,还不如担心他在林中被不知名的蚊虫叮咬。 岑扶光:…… 忘了,媳妇不止熟读历史,还非常熟悉兵书。 确实是不用太担心哈。 他摸了摸鼻子,刚挺直的背脊又松了下去,懒懒窝进椅背。 他消停了,江瑶镜反而身子往这边倾得更多,近乎半跪在自己的椅子上,双手撑在扶手上,探着头去看他的脸。 岑扶光都替她觉得累。 坐直身子,双手一伸,掐着她的腰就从隔壁椅子上‘拔’了起来,又放进了自己怀里,把脸杵到她的眼前,“看,随便看。” 江瑶镜:…… 这里不是贵妃榻,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