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做到了解就好,没必要在这上面好强。” “你应该想的,是茶农研制出新茶后,出路在哪。” “这些茶叶制出来,它的优点在哪,又能卖向何处,亦或者它凭什么和中原已经成熟的茶行竞争,它的优点在哪?” “你该考虑的,该着重思考的,应该是这些。” “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程星月虽然对茶道还是一知半解,但她在山上呆这一年也确实没有浪费光阴,“那些野茶树,茶农说了,便是今年春日现采嫩叶,依旧不太行,还要再养一年,至明年,大约口感就会好上很多。” “移栽的小苗就更别提了,那边需要的时间更久。” 现在就考虑卖到哪,是真的太早了。 “哪里早呢?” 江瑶镜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只能看到中原吗?” 见她不明,只得再度提点。 “明年的海贸。” 那边已经在修补大船了,就算不能支持远航,但附近海域的小岛小国,是能到的,最多明年就可以开始了。 “明年就可以出海了?” 程星月满脸惊喜,马上又急了,“可是明年,我们的茶还没弄好……” “为什么要弄好?” “这附近这么多野茶树,全部采摘下去已是巨量,光用海贸一途,足够了。” 今天的三种茶江瑶镜已经品完,是,没达到自己的预期,但和普通茶已经相距不远,或许墙角还堆着的茶盒中已经有了口感还不错的。 在江瑶镜看来,既是海贸,是给别的国家东西,哪怕是去换真金白银的,她还是认为,不该拿最好的去卖,普通的就足以。 曾经某朝大肆奖赏周遭小国的行为她是真的一点都理解不了。 凭什么拿自家的钱去肥别国人? 想都别想。 钱是要挣的,好东西也是必须要留在自家的。 “正好你再这,咱两商量一下怎么花钱。” 程星月:“什么花钱?” 江瑶镜把桌面略微清理了一番,又铺了纸张上去。 “撒钱啊。” “我是不懂茶树的栽种和新茶的炒制,但我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只要研制出一种新茶,只要能喝,不管口感如何,都赏白银百两。” “若是能研制出一款能和其他茶行对打的茶叶,白银千两。” “更甚,研制出从未出现过的新茶且口感优越并备受大众喜欢的话,那我直接给他分成,一直分。” 程星月咽了咽口水。 “茶农们会疯的……” 疯狂的研制新茶。 “就是要他们疯。” 江瑶镜已经研磨提笔,“我是不会的,就只能极限催发他们的动力和热情了。” 看着已经开始落笔疾书的江瑶镜,程星月满心叹服。 自己在茶山呆了小一年,满心想着怎么超过茶农,同时心里也在着急,这茶如何才能形成规模,又要如何售卖出去才能一炮打响? 谁知姐姐一来,什么前路都摸清了,甚至希望就在前方。 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江瑶镜:“呆愣着做什么?” “我说的只是大概,你竟在这里呆了小一年,自然是清楚茶农的秉性的,快来给我提供细微之处的小准则。” “来了!” 程星月双眼大亮,笑着凑了过去。 —— —— 翌日,仙人墓。 虽然有驻军打掩护,但周围的眼线实在太多,尤其是运送什么东西的时候,那窥探的视线,简直能把盖着厚布的物资给看穿。 虽然遮遮掩掩,但这又是大夫又是伤药的,还有精通墓地机关,甚至西南那边的蛊师都纷纷来了驻地。 显然,太子和秦王,这是要进墓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人传了出去。 岑扶光坐在一块巨石之上,仰头看着无数飞鸽向往展翅,带着看似生机却满含毒药的消息,送到该去的人的手上。 静静看了一会儿,又瘪嘴。 这么多信鸽向外飞,怎么没有一个信鸽是向本王而来的呢? 这既是为自己求药,为表上心,岑扶羲不得不亲自处理很多事情,虽然是假象的忙碌,也确实动了起来。 许久不曾这般忙碌的他,看到在一旁偷闲就算了,还自怨自艾,满身怨妇气息的岑扶光,是真的不爽了。 “把他给孤薅下来。” 薅是不可能薅的,岑扶光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直接跳了下来。 “做什么?” “做什么?”岑扶羲皱眉看他,“昨夜已经告诉过你,不管她为何生气,但都是因为在乎你。” “若你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便是你死在他面前,她也不会生气。” 昨天的岑扶羲实在看不过眼,开导了他一番。 明明昨晚就已经劝好了,今天怎么又丧起来了?! “我知道。” 岑扶光微微垂着头,闷声闷气,“那她怎么还不给我写信?” 岑扶羲:…… 他闭眼,不想看眼前这个扭扭捏捏期期艾艾的人,又长长舒了一口气,才道:“非得等弟妹给你来信吗?” “你不能主动给她去信?” “而且理由都是正当的,把这边的部署和你的打算告诉她,让她听到任何消息都不要担心。” 岑扶光眨了眨眼。 是哈。 为什么一定要等小月亮的来信呢? 我主动给她去信就好了嘛。 那为什么自己一直空等至今? 是察觉到被爱,马上就傲娇,矫情了? 岑扶光甩了甩脑袋,把矫情的自己给甩开,又狠狠抱了一下岑扶羲,欢天喜地回营帐给媳妇儿写信去了。 被他抱得肩膀都在疼的岑扶羲:…… 一身牛劲使不完,送进山去挖矿好了! 然而,这封信已经没送出去。 事关这边的部署,飞鸽可能被截,书信也可能被夺,最后是见善亲自过去口述的。 送走见善后,岑扶光就一直翘首以盼的等,驻地每来一个人,他都眼前一亮,当看清不是见善时,又继续望着路口的方向继续等。 他的这个异常行为,也都被有心人收进了眼底。 秦王在等什么? 也恰好,今日营地来了许多人,都和军营无关,又和太子的安危有关。 这是藏不住了,打算直接光明正大进墓了? 而见善,正好是和一队医师一起进的营地,岑扶光眼光大亮地迎了回去。 这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是妥了。 绝对是要进墓了。 而且秦王这般外露情绪,是确定了里面有能治好太子身体的仙药吗? 岑扶光压根不知自己的行为给有心人带来了多大的误判,他一把拽过见善进了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