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赌场出借金币继续赌局。” 中年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他错愕地凝视着隔壁失败的提示时,短发女人噌地站起身向着赌场外夺路狂奔而去。 中年男人这才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想陷害我替你死……就得付出代价。” 短发女人凄厉而痛苦的惨叫声回荡在赌场内,她奋力挣脱男人刺来的短刀,手臂却还是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刚刚的伤还未痊愈,此刻又添新伤,她只觉头脑一阵昏沉,中年男人却已再至身后。 她凭借最后的意志跌跌撞撞跑到最近的空位坐下,急迫地按下了开始的选项。 就在中年男人的刀即将挥下时,坐在女人对面原本神色空洞的对手却起身突兀地握住了他的刀。 “幻想赌场禁止一切伤害在赌桌上客人的行为。” 一时间这句话回荡在整间赌场,每一个赌徒都神色僵硬地朝向二人,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 这样的画面太过让人毛骨悚然,仿佛这些重复着一句话的人下一秒便会扑上来分食他们的血肉。 被抓住刀刃的中年男人因这一幕惊得险些握不住刀柄,就连座椅上的短发女人也似察觉了不对局促地想要离开。 她的对手却放开了中年男人,引导地指向告示牌:“您的手中已无金币,开启赌局需向赌场借款,请输入您要借款的金额。” 他的面上苍白僵硬得仿佛带了一块面具,话语更是如逐字蹦出,像是没有任何情感的机械。 “不,我、我能不能……”短发女人内心抗拒,但她的话刚出口,对手那牵起嘴角硬挤出的笑立刻消失,周身森寒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她只能颤抖着手在面板上选下了最小的数额,一万金币。 对手回到位置坐下,仿佛又回到了每一次赌局的时候。 短发女人努力调节着自己的心情,跟着提示再次下注。 不会有事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在卡牌的切换中,时间已经悄无声息地推进到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短发女人坚持了自己的决定,在她终于抬起头时,这才无意瞥见对手位端坐的人忽然露出了诡异的笑。 她的心下骤然一沉,正下意识想站起身,座椅之后却突然伸出了无数黑暗的鬼手,死死将她固定在座椅上。 “挑战失败,玩家剩余金币数量:-10000,依照幻想赌场规则,该玩家需在幻想赌场内偿还债务直至债务清零方可离开。” 随着赌场内机械音的响起,短发女人骤然瞪大的瞳孔中,每个“假人”的头顶都倒映出了一串负数数字。 有的负几万,有的却已经负了几十亿甚至她完全数不清的数字……坐在她对面的人头顶的数字也从“-40000”变为了“-30000”。 她僵硬低头看向赌桌外延黑面反光的地方,那里正倒映着她惊魂未定的面容和……头顶的数字:-10000。 她猛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但就在这时,缠在她身上的鬼手却散发出阵阵黑烟,仿佛在灼烧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她仰头哀嚎着,声音中带着来自灵魂的痛苦颤栗。 中年男人看着这一幕,惊得忍不住连连后退。 在这阵刺得人耳膜发疼的惨叫声中,短发女人的身体渐渐被黑雾吞噬,最终声音渐歇黑雾散去……只留下周身惨白、表情呆滞的模样。 与赌场中的其他“假人”如出一辙。 她走到一侧升起的空桌坐下,便彻底融入了这里。 …… 景斯言侧目看向身侧。 此刻他们二人正站在电影院门外的角落,透过玻璃窗看向赌场内的情况。 连阙却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并未着急进入赌场查看。 就在这时,不远处通往赌场的电梯传来运行的声音,两人一同将视线转向电梯处。 …… 赌场内,中年男人吓得跌坐在地上,只差那么一点…… 如果不是他稍慢了一步、如果不是短发女人出事,他就会与她一样要被困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有人自背后轻拍过他的肩膀。 中年男人吓得连忙举起手中的小刀,待看清身后的人是谁他忽然愣住。 “你、你怎么会在这……”他的话说到一半忽而冷静了下来:“对,这里是赌场。” “她怎么会……” 中年男人身后的正是沈逆,沈逆惊讶地打量着此刻的短发女人,神色局促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 景斯言眉头紧锁,想起二人在影院中所见的空调毯,如果这便是螳螂捕蝉,那此刻他们也该去一探究竟了。 三层的空调毯款式不少,无论是纯色还是菱格,田园风或是商务系应有尽有,如果说这些人中谁会买这样的毛毯,恐怕也只有沈逆不做他想。 沈逆此刻出现,极有可能是想从中年男人这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连阙却依旧未动,只静静观察着赌场中的一切。 正当他侧目看向连阙时,连阙也恰好抬起头看向他: “他们说的话,你可以听到吗?” …… “赌局……赌局是骗人的,一旦投下全部赌注就会输,如果输了还要再赌……就会、会变成这个样子。” 中年男人的声音变得极为神经质:“我刚刚差点也……我甚至还想过第六天,为了快点赢也把全部的赌注压上……” “现在不是没事了。”沈逆的声音低哑中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你需要好好休息……” 中年男人闻言只觉得眼皮似有千万斤重,他费力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时钟,原来时间已过凌晨。 “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下?”沈逆的声音在忽近忽远中传来。 中年男人将手撑在桌台上,只觉得双腿快撑不住身体,想快点找个地方休息,最近的地方就是…… 他看向身侧的座椅。 就在这时,电梯运作的声响轻微却突兀地响起。 沈逆诧异转过头,只见连阙正自开启的电梯门内走出。 在这样的时间点出现,搅局的心思已再明显不过,偏偏他的目光却未落在沈逆身上,只漫不经心地将视线自赌场内扫过。 沈逆的注意被他吸引,未留神间身侧的人忽然脚下一滑重重跌坐在地上。 这一跤摔得他的双目清明了不少,中年男人茫然坐在地上,竟有些不知道眼前是何年何月。 直至视线定格在沈逆的脸上,他才终于回过神来,撑着赌桌站起身。 赌场内却不止沈逆一个人,他看到漫不经心幻视过一圈的人向他们走近,似随口问道: “荷官呢?你们有人看到他吗?” 此情此景相见,自他进门开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