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 心中不停提醒自己:别戴着刻板印象看人,不礼貌。 也许也会有这样的人,个子很高, 肌肉很壮,第二特征很凶猛, 还是Alpha, 但是怕鬼…… 越想越没办法说服自己。 沈榷干脆放弃了, 不去想这些。 他伸过手:“要牵手吗?” 如果面前的是一个小朋友, 他一定二话不说把对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但是面前的人是个比他高,比他壮的Alpha, 沈榷有些无从下手。 “好啊。”伽涟脸上的紧张一扫而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轻轻舔了下犬齿,“你拉着我的话,我好像格外安心。” 伽涟的手称不上温暖,沈榷也是。 对猫咪来说, 太热并不讨喜,这样的温度反而刚好。 电影看完了,沈榷困得眼皮都在打架。 结局依旧逃不过精神病人在做梦的外壳。 这样的结局在意料之中,沈榷并不觉得奇怪。 倒是伽涟,看得非常入迷, 直到电影结束后,都没把沈榷的手放开。 “你好像困了,去睡个午觉吧, 现在还早。” 话音刚落下, 沈榷就闭上了眼睛。 不是他自愿的, 实在是抵抗不过身体的本能。 伽涟把人抱进了客房,贴心地帮他脱了鞋子和外套,盖好被子。 脸颊边的碎发也被一一整理好了。 空气中带着暖呼呼的阳光味道,猫咪脸上是餍足的笑容。 伽涟微微皱起眉头,伸手探了下自己脖颈后面的腺体。 正在发热,还带着针扎似的刺痛感。 他格外清楚这种感觉是为什么。 没有再耽搁,带上门就出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把剩下两颗强效抑制剂吞服下肚。 等到状态稍微有所缓解,伽涟才坐起身来,联系了家族中的专属医生。 S级的Alpha毕竟太少,很多医院的医生并没有这方面的诊治经验,而伽涟的信息素又太过特殊,他父亲托关系才找到了这位专属医生。 很年轻,32岁,Alpha。 他从二十几岁就一直致力于S级的研究,经验非常丰富。 “伽涟?怎么忽然联系我了?”对方正在自己的专属研究室里做基因研究,手上戴的手套还没有脱下。 “韩英,我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韩英的眼神立马警觉起来:“具体说一说。” 他一边脱去实验用的专用蓝色无菌外套,一边着急地往外走。 “我最近没有感受到信息素,但是身体总是莫名其妙进入易感期。” “等等,我记得你上次易感期是……” “差不多半个月前。” “再上次呢?” “一个月前。” 大多数人的发情期、易感期都是以一个月为周期出现,提前和推后的情况也只会有最多两、三天的偏差。 伽涟的易感期频繁到不正常的状态。 韩英连忙问:“你最近有和Omega接触过吗?” “有,但是我很确定,对方并没有释放信息素。”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况,我得去看一下研究资料再分析,以防万一,我们尽快见一面。” “好。” 这种特殊情况别说是韩英没听过,就算是整个蔚蓝星,都是第一次出现。 询问了熟识的医生、研究员,大家的答案都一样。 “不清楚,第一次听说。” 服用下抑制剂的伽涟,身体各项体征趋近于平稳,喝了杯咖啡平复好心情后。 他来到厨房。 按照早上沈榷教他的方法开始制作晚餐。 有了经验,这次他做菜的技巧得到了很大提升。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伽涟心中暖暖的。 一旦喜欢上了做菜,做菜就会成为一种享受。 而伽涟不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开心,而是为了喜欢的人。 看着桌上的菜,他想:如果沈榷见到了,应该也会像下午那时一样,笑着夸奖他吧。 去卧室叫醒了沈榷,伽涟面带笑容看了他很久,等待着老师的夸奖。 身后的尾巴小幅度摆动了好几次。 尝了第一道菜,沈榷的脸色有些微妙。 盐巴放多了。 齁得慌。 看到伽涟期待的眼神,沈榷又狠不下心来打击他的自尊心。 良好的师德束缚住了他。 “做得很棒,如果盐巴再少一点会更好吃。”伽涟把脑袋凑过来,他也就意思性地摸了摸,“如果不确定要用多少盐巴,可以先少放一点,先尝一尝,觉得味道淡再加。” “好的沈老师。” 第二道菜是糖醋排骨,酸醋放了,糖放了,还放了酱油,颜色看上去很深。 沈榷只是一看就明白了问题在哪里。 他尝了一口,点评道:“味道很好,非常好吃,我有一个小建议,可以在不要放酱油,这样颜色会更漂亮,卖相也会更好。” “酱油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老抽,一种是生抽,老抽更容易上色,颜色更重,如果做菜遇到要放老抽的时候,记得要少放一点,不过糖醋排骨的颜色已经很好了,不用再放酱油上色。” 伽涟认真地点点头,仰头一笑:“没想到做菜还有这么多讲究啊。” “当然,做菜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那你为什么做菜这么好吃?” 沈榷怔愣了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可能是熟能生巧吧。” “沈老师。”伽涟抬眼看着沈榷,沈榷歪头疑惑的样子在他看来像是撒娇一样可爱,“等我做菜技术变好,你愿意当第一个试吃的人吗?” “好。” 吃完饭,伽涟把沈榷送回了家。 那句晚安,顺着风,吹进了沈榷的梦里。 温和的风,也吹散了天上的云,狡黠的月光坠落在窗子上,树叶挡住了它的形状,一点点变得扭曲。 联邦警局·一局 地下五层。 凄惨的哀嚎声时不时就会从其中一个房间传出。 求饶声、嘶吼声。 耳膜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不知道是哭得太伤心震到了,还是被打得太厉害伤到了。 地上的人,咬着牙,撑着一口气,勉强抬起了头,看清楚了窗子外面的人。 “你们知不知道……”深吸一口气才把后半句话完整说完,“私自用刑是违法的。” 窗外的身影站得笔直,冷笑一声后说:“廖子初,你说错了,年初修正法案的时候,你父亲一直是反对态度,法案最终修改失败了,你要是恨,应该恨你父亲啊。” “我要杀了你们!”廖子初满脸是血,咬碎了一口牙。 熊廊对岱遥摆了摆手:“去叫人来帮他收拾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