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调养回来。” 陈王冷静地应了一声,细细问了情况。 现在太医还不知道顾清中的是什么毒,顾清也一问三不知,这毒猛烈,如果想解恐怕顾清还要吃点苦头,太医提议先用温和的药把顾清身子养起来,一年后再解毒。 陈王又宣了两个老太医,听三人争论一番后,让他们出去商量出一个确切的法子。 薛总管有眼色地带着偏殿的内侍全部退了出去,甚至还顺手揣走了桌上一无所知啃着叶子的小兔子。 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陈王指腹缓缓摩挲着010的下巴,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了他。 “顾清。” 010毫无危机感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歪了一下脑袋:“在呢?” 陈王差点被010这一耿直的应声气笑。 他捏着人的脸颊迟迟没有说话,010被他看得好心虚,于是蹭到人的怀里去。 虽然贪嘴,还养了这么多个月,可是怀里人还是很瘦。 陈王垂下眸,他定定看着010,久到010都以为自己又要被凶了,到处乱看就是不和他对视。 陈王没有问顾清这是怎么回事,只是道:“吃药的时候,很痛,是不是?” 010下意识点了一下脑袋,吃完药顾清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呢。 陈王一言不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顾清的脑袋,心中的怒气像是燃起的大火,一点点烧到了燕国身上。 燕国人,穆如飞,养的胆子一个比一个大。 010见陈王没动静了,试探地戳开世界线,也没有死掉。 他小声问:“你不问我怎么中毒的?” 010非常纠结,陈王看他:“想孤问?” 010点了一下脑袋,心虚地攥着陈王被他抓得皱巴巴的袖子,试探地道:“想?” 陈王笑了笑:“你知道你脸上写了什么?” 010跟着问:“什么?” 陈王于是捏了捏他两边的脸颊:“左脸上写了‘你快些问吧’。” 010:“右边呢?” “右边写着…” 陈王松开手,顾清白皙的脸肉上留下了极淡的红痕。 010支楞起耳朵。 陈王轻声回答。 “我要撒谎了。” 010;。 010:QAQ 010心虚地把脸埋回去了:“那你还是别问了叭。” 陈王把人逗蔫了,自己唇角的笑意才真实了些。 要是大臣知道了顾清被燕国掣肘着,就算自己要砍人,谏言也是少不了的。 他神色平淡,看着满脸心虚的顾清,像是说事实那样:“孤知道,你们来陈一路凶险,路上顾卿不小心,就被人喂了毒药,是不是?” 010觉得这个说法破绽百出,但是世界线显然很开心,还缓慢地往上爬了一格。 010试探道:“就是这样?” 世界线坚强地又爬了半格。 陈王叹了口气:“这么辛苦,可真是为难孤的王后了。” 听到王后这个词,世界线啪唧一下,又掉回了原位。 010:。 --- 等把人哄睡着了,陈王才从内殿出来。 外头的守着的太医躬身,给了他们觉得最温和的方子,定的方法还是先温养,后面慢慢将毒药的药性试出来。 陈王听完,只问:“药可苦?” 太医立刻道:“良药苦口,苦总是有些苦的,臣等会尽力少些苦味。” 陈王道:“不必。” 他想起里面那人没心没肺的样子,凉凉道:“苦些好,叫人长记性。” 太医们懂了,领命离开。 陈王去了正殿和大臣们议事,期间听着几个大臣吵了些政事,其中一位还提了穆如飞最近安分不少,可以减少些压力了。 陈王都神色平静地准了。 等大臣们都退下了,陈王起身又去看偏殿看了眼,确认顾清还睡着才离开。 薛总管跟在后面走着,他虽然摸不清陈王的想法,但是眼睛不瞎,看得出顾公子这事是稳稳落地,不会出大岔子了。 他低声道:“王上,虽说顾公子性子单纯,可是他的性命毕竟握在别人手里,奴才担心燕国人以此作为要挟。” 至于是要挟陈王,还是要挟顾清,薛总管就故意说的含糊了。 他一想到顾清这些日子都在中和殿带着,就觉得心惊胆战,陈王谈论的都是国家大事,若是真被顾清听去了…… 陈王凉凉道:“威胁谁?顾清养着的那只兔子吗?” 燕人胆小,连太子都只敢在有人推波助澜的情况下做些小动作,更别提用这种一不留神说出来就会灭国的事当筹码。 就算穆如飞愿意,燕国众人也不敢去赌的。 薛总管心虚地摸了一下还躺在他袖子里的兔子。 陈王想到顾清整日睡觉就头疼,折子在手边也不翻一下,半点没有细作的样子。 燕国的果然都是传言,顾清若不是身不由己,怎么可能这般不积极。 喜欢的还是他才对。 --- 柳顺被抓住审问了几句,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还捏着顾清的解药,他不信顾清会不保他。 他甚至把来审问的几个大臣都通通骂了一遍。 不过一点,那块玉佩真的是他早就丢了的,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刺客手里。 审问他的人没信,用刑还是的不出答案之后,让人将他扔在了没有光亮的地牢里。 柳顺开始开能保持镇定,后面只能大吼大叫让人放自己出去。 没有人搭理他。 一天、两天。他很快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自己在这地方呆了多久,等到终于有人把他拖出去,他几乎是一条死狗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像一块烂肉一样被人绑住了手脚。 在烛光中,柳顺双眼被刺激得满是泪水,看见了黑色的龙袍。 他知道那就是陈王。 柳顺挣扎地到陈王脚边,浑身都散发着臭味。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脑中除了活下来没有别的想法:“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顾公子需要奴才,让奴才回去吧。” 陈王靴尖避开了他的触碰,陈王的声音淡淡:“是需要你的解药吗?” 柳顺睁大眼睛。 陈王并非愚蠢之徒,顾清的事情他不用动脑子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看见面前这个曾经差点爬到主子头上的奴才,自然也知道他的依仗是什么。 陈王道:“你的住处里面的瓶罐,哪一瓶是顾清的药?” 柳顺知道,自己说出来,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陈王在顾清面前是个脾气好的不行的,就连柳顺有时候都觉得,陈王可能本身就是性子软弱的人。 他喘着气,心里还带